“來的好快!”石門開啟,震耳欲聾。
含笑望著英俊逼人的男人,眸心蒙上了一層薄霧。
他站在石門處,月白色的襯衫沾了許多泥漬,領(lǐng)口的扣子蹭掉了幾個,露出大片的肌膚。
袖口高挽,長褲褶皺,明明狼狽的厲害,偏偏配上這張臉卻矜貴的讓人不敢直視。
他向來好看,能讓人一眼萬年的沉溺。
深邃的眸子璀璨如漆夜的星辰,每個眼神都是閃爍的流星,高挺的鼻梁如遠(yuǎn)山挺立,伴著緊抿的薄唇。
這樣的男人,還真是天生的‘美男計’殺手。
男子步子沉重,四周是凜冽的寒氣,面無表情卻帶著檣傾楫摧的壓迫感。
“你殺了他們!還要殺我!”他肯定的說著,言語間沒有任何遲疑,他沒看向懸月鏡,而是眸色幽深的望著我。
我挑了挑眉并不言語,歪著頭認(rèn)真的瞧著半人高鏡子里的慘烈,那些人在呼喊著、奔跑著,依舊逃不出強堿的侵蝕。
“不敢說話?”他冷冷的瞪著我,臉上是蔑視的嘲笑。
“但你殺不了我!”
“傳說月族女子多是情種,倒沒想到族長大人獨獨是個例外!我救了你,你卻要殺我!”
族長大人——
我呵的一下笑出了聲,眼睛里竟然攢滿了薄霧。
“你救了我?”我笑的眼淚直流,“設(shè)計把我賣到懸樓,又從懸樓里把我拍賣回來是救我?”
“還是設(shè)計我月家族人都進(jìn)入那個生不如死的實驗室是救我?”
“月眠,你當(dāng)真“善良”的厲害!從頭到尾不過是你的美人計罷了!”
男子眸色深沉,星光燼滅,宛如漆黑的夜空,凜冽的帶著風(fēng)氣。
“只是美人計?”月眠狠狠的捏著我的下巴,下一刻涼唇覆上了我的溫唇,帶著噬骨的寒意撕咬著。
“月不染,你沒有心!”
他的聲音清冷的遠(yuǎn)在九霄云外,我淡淡一笑,伸手環(huán)上他的脖頸。
我沒有心——
我眼睛里帶出了淚水。
第一次見他,他才七歲,一身泥沼,奄奄一息,是我把他救了回來,而自己卻被長老族規(guī)了處置。
七年陪伴,視他為家人,每日以自己的血液養(yǎng)活能止他心痛的圣魅株,甚至告訴了他我月族最大的終極。
而他卻不告而別。
再次見他,他一身冷漠,一步步的設(shè)計我和我的月族走向瀕危。
老男人曾經(jīng)敲著我的頭說我色令智昏,但是他卻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我用盡了全力愛過的人。
“那又如何?你終究拿不到我月家古樓的秘密!”我輕輕的說道,熱氣撒在他的脖頸?!敖K究會死在我的手里!”
手指靈動的扣在板機(jī)上,我一如既往明媚無邪的望著他。
他冷冷的望著我,修長的手指轉(zhuǎn)動,子彈直直的打在我的胸口。
手槍冒著煙霧,跌落在了地上,隨后就從百米高的樓層上滑下。
“死的人是你!”他冷漠的說道。
我呵呵一笑,胸口痛的厲害,努力的將懷里被血沾染的月族最后一顆圣魅株遞給他。
“阿眠,若有來世,我們不必認(rèn)識!”聲音安靜祥和,若是忽略我粗重的喘息聲。
縱身從樓階上跳下,耳畔是呼嘯的風(fēng)。
月眠,如我能狠下心來扣動扳機(jī),大概,你早就死了!
你想要什么?月族滅亡嗎?
我成全你——
安詳?shù)拈]上眼睛,呼嘯的風(fēng)更大了,突然身子被用力的攬住,溫?zé)岬臍庀⒗p繞在我的身側(cè)。
“你做什么?”我望著面前這張俊美如畫的臉,眸子里泄漏了倉皇。
“不認(rèn)識?”
“月不染,你做夢,我會生生世世糾纏你,生不能同衾,那便死同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