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預知未來

　　就在卡洛和鼯鼠相戰(zhàn)正酣的時候，此時的校門口卻有幾個顯眼的人影走了進來。

　　“哈哈哈，只有祗園你最懂老師。”

　　兩名門衛(wèi)見到走在最前面的身影，立刻慌忙起身，來了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

　　只見那人頂著亮紫色的平頭，穿著酷酷的黑色夾克，胸前打著紫色的領帶，身體高得出奇，正哈哈大笑著。

　　在他寬闊的肩膀上，正坐著一個可愛的小蘿莉，嘴里嚼著丸子，不是剛剛失蹤的祗園又是誰？

　　“真羨慕，元帥的孫女就是有錢，竟然去逛那家丸子店?！?p>　　澤法身后，一個粉色長發(fā)的美少女捅了捅一旁的人，小聲說道：“喂，斯摩格，你也買給我嘛，我好想嘗嘗那家店的味道啊，聽說都是海王類的肉哦?！?p>　　被稱為斯摩格的年輕男子嘴里叼著兩根雪茄，瞟了一旁的少女一眼，不屑地說道：“我可請不起。再說了，緹娜，以你的家境那家店不過是小意思吧？想吃的話自己去不就得了。那家黑店怕是只有錢多得沒地方花的人，和像你一樣的無知少女會去吧?！?p>　　如果卡洛在場，恐怕立刻就會認出這兩個角色。檻檻果實能力者緹娜和煙霧果實能力者斯摩格。

　　這倆人都在原著中出場鏡頭頗多的角色，其中的斯摩格在開始更是被塑造成了路飛宿敵般的存在，險些了結過路飛的性命，還從東海一路追擊路飛到新世界。結果因為在新世界追趕不上路飛成長的速度，這才被路飛逐漸甩遠。

　　但此時不管是緹娜還是斯摩格，都還只是軍校年輕的學生，還沒從澤法手下畢業(yè)。

　　“什么叫無知少女？”

　　還是十七歲花季少女的緹娜嘟著嘴說道：“這不是個很美麗的傳說嗎？只要帶著心愛的人去那里，兩人吃完一樣的丸子，就能一直在一起。”

　　斯摩格當即翻了個白眼，“那都是騙小孩兒的。那個大叔專門挑發(fā)情的海王類下手，一下就能抓到兩只。依我看是雙雙殉情還差不多?！?p>　　“胡說，空元帥和他的妻子不就是這樣的嗎，還有冥火中將和羽泉中將，卡普中將和……”

　　“只是巧合罷了，他們碰巧在結婚之前去吃過一次！店主曾經(jīng)是他們的下屬吧，他們只是去照顧生意?！?p>　　看著緹娜繼續(xù)張口欲言，斯摩格掏了掏耳朵趕緊打斷道，“別說了，你看前面，是不是有兩個人在比試？”

　　“哼，緹娜很傷心，斯摩格連丸子都不愿意買給我?！?p>　　緹娜說著眼睛也看向那邊，“咦？那不是毛筆中將班里的鼯鼠嗎？另一個人……是個小弟弟？”

　　澤法一直對教育很有興趣，看到有人在比試，不由得湊上來，準備結束之后指點對方幾句。

　　周圍的學生看到澤法，開始紛紛敬起禮來。

　　“老師，您回來了！”

　　毛筆中將也不嫌臟，剛剛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毛筆又叼在了嘴里，見到澤法，立刻恭敬地迎了上來。

　　“嗯?！?p>　　澤法隨便應了兩聲。他本來只是想順道看看，再指點幾句，但是看著看著，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毛筆，他們都是你的學生嗎？讓他們畢業(yè)實習的時候到我手下怎么樣？”

　　“那真是太好了，老師?！?p>　　毛筆趕緊介紹道：“那個個子高的叫做鼯鼠，是我班上最出色的學生。至于另一個孩子，他說自己還不是軍校的學生?！?p>　　“哦？你是說那個年紀小的還不是軍校的學生？”

　　這小鬼六式練得不錯啊。澤法有些驚訝，隨即又釋然了，猜測這應該是自己某個老戰(zhàn)友的后代，腦海里開始回憶有沒有見過卡洛。

　　不是澤法吹牛，所有的海軍上層的后代他幾乎都見過，有資質(zhì)的還會收為記名弟子，進行特別指導。祗園就是澤法的記名弟子之一。

　　但是澤法無論怎想不出卡洛可能的身份。

　　老人物的后裔里似乎沒有這個人啊，難道是某位年輕中將的孩子？

　　就在澤法思考的時候，他肩膀上的祗園，則翻起了白眼。

　　這個傻瓜，怎么一個人跑到這里來了？

　　其實她本來沒想丟下卡洛的，只是剛出丸子店就看到了澤法的身影，激動之下這才扔下了卡洛，跟上了澤法。

　　此時的卡洛，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澤法一行人的到來。

　　他此時全心全意集中在戰(zhàn)斗中，見聞色牢牢鎖定著鼯鼠的身影。

　　鼯鼠雖然傷不到他，但是他也出現(xiàn)了難以鼯鼠造成什么傷害的尷尬局面，畢竟人家身體比自己要結實太多了，自己又沒有兵器，所以場面暫時陷入了焦灼。

　　鼯鼠雖然連卡洛的衣角都摸不著，時不時地被卡洛這里拍一掌，那里戳一下的，看起來非常狼狽，但是自身受損很有限，疼痛相反卻激發(fā)起了他的狠勁，讓他攻勢越發(fā)凌厲，卡洛所受的壓力也隨之增大。

　　本來兩人只是簡單地互相切磋，此時已經(jīng)可以終止了，用不著那么較真。但是無論是鼯鼠還是卡洛都沒有停手的打算。

　　鼯鼠能感覺到，自己正在戰(zhàn)斗中一點點進步，逐漸可以跟上卡洛的節(jié)奏?？逡苍趹?zhàn)斗中有所收獲，他竟然感覺到一直以來增長緩慢，已經(jīng)陷入瓶頸期見聞色，隨著戰(zhàn)斗中精力的高度集中，已經(jīng)有了突破的跡象。自己一旦擊敗鼯鼠，也將迎來見聞色的突破。

　　卡洛在兩歲的時候就覺醒了見聞色，在霸氣的修煉方面可以說是天賦凌然。自從在跟路奇的戰(zhàn)斗中，莫名其妙地覺醒了武裝色之后，卡洛感覺自己的見聞色也迎來了質(zhì)變的契機，就像是離更高的境界只隔了一層窗戶紙，一捅就破一樣?，F(xiàn)在，他終于迎來了捅破這層窗戶紙的機會，怎么可能半路放棄。

　　兩個人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墒遣痪弥?，卡洛就氣喘吁吁，體力已經(jīng)瀕臨極限。鼯鼠也好不了多少，他身上的軍校制服也已經(jīng)變得破破爛爛的，卡洛每次造成的傷害雖然小，但是累積下來已就讓他的身體逐漸負擔不住。

　　雙方的勝負即將揭曉。

　　再次用紙繪閃過鼯鼠的一記指槍，卡洛用剃拉開距離，然后大口喘息起來，他感覺到情況有點不對勁兒。

　　為什么這么久了，他的動作一點都沒有遲緩，明明一直在被我擊中，就算體力再也怎么充足，身體再怎么強勁，也不該沒有一絲遲緩吧？

　　相比于他的汗流浹背，鼯鼠則是要好得多，只是微微有些喘氣而已。

　　祗園看到這一幕，有些疑惑地問澤法道：“老師，為什么那個鼯鼠動作幅度那么大，卻看起來一點都不累呢？只是因為體質(zhì)好嗎？”

　　澤法有些贊賞地回答道：“因為他天賦凌然，身體天生就懂得使用‘六式’練成后才有資格修煉的最強技巧，‘生命歸還’?！?p>　　祗園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立刻好奇地問道：“生命歸還’？那是什么？”

　　“等六式鍛煉到一定程度，就能達成對身體的完全掌控。皮膚、內(nèi)臟甚至是頭發(fā)，你都可以通過意識來支配?！?p>　　澤法說著，頭頂上紫色的頭發(fā)突然伸出一截來，像觸手一樣撫了撫祗園的臉蛋。

　　祗園立刻就看呆了，“好，好厲害！”

　　卡洛此時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鼯鼠的呼吸就像有規(guī)律一樣，全身的肌肉都在配合著他的呼吸一伸一縮。

　　“已經(jīng)摸到‘生命歸還’的門檻了嗎。連路奇都沒有這樣的水平，看來是我小看他了?！?p>　　就像有的人天生就有極強的見聞色一樣，有的人天生就能更好地控制自己的身體。這樣的人無論是修煉什么樣的體術相比于普通人都事半功倍。

　　卡洛在讀完《海軍六式總結》之后，猜測原著中的主角路飛就是天生掌握生命歸還的天才。因為路飛有項神奇的能力，就是能利用橡皮的胃和身體吃下自己體重幾十倍的東西，然后在瞬間消化完畢，變成能量恢復自己的體力。

　　就像是先把自己吃成一個球，再瞬間一拉一撐，食物就消失了一樣。

　　原著中路飛就在人妖王伊萬為他解毒之后，用這種方法復原過虛弱的身體。這只有掌握著生命歸還的人才做得到。

　　卡洛感覺現(xiàn)在自己的勝算正無限接近于零，他總算體會到了原著中那些BOSS面對路飛的感受。

　　怎么打都打不死，然后越打?qū)κ诌€越是成長，明明開始感覺自己比他厲害一大截，一番苦戰(zhàn)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逐漸不是他的對手了。

　　原來這就是《海賊王》里主角光環(huán)的真相嗎？

　　卡洛突然覺得自己似乎看破了路飛的秘蜜，然后才突然注意到，操場邊上又來了幾個非常顯眼的人影，正在觀看他的戰(zhàn)斗。其中坐在一個紫發(fā)大漢肩膀上的，不就是那個讓自己變成了“負翁”的祗園嗎？

　　此時她正擺著手勢，做著“加油”的口型，給自己打著氣。

　　此時的澤法跟卡洛印象里的差別很大，現(xiàn)在的澤法看起來比起海軍，更像是一個非主流的暴走族中年大叔，所以卡洛并沒有認出他來，只是把他當成了祗園認識的朋友什么的。

　　一看到祗園，卡洛突然好勝心變強了起來，心里涌起一股不服輸?shù)膭蓬^。

　　可惡，我可是堂堂大穿越者啊，怎么能屢次三番地輸給龍?zhí)祝?p>　　卡洛接著打定主意，將衣服領子上的裝飾用的水手結解了下來，系在了眼睛上。

　　這家伙在干什么？

　　卡洛的行為立刻引起了周圍人的疑惑。

　　祗園雖然知道卡洛已經(jīng)覺醒了見聞色，但依舊很疑惑。

　　這個傻瓜，以為蒙上眼睛就會變強嗎？

　　事實上，卡洛真的這么想。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見聞色就差捅破一張紙就突破了，所缺乏的就是最后一點刺激。

　　對靈魂強度遠高于常人的卡洛來說，和靈魂強度息息相關的見聞色霸氣，無疑是他天賦最高的一種能力。

　　這次不成功，便成仁！

　　鼯鼠不知道卡洛腦袋里想的什么，他只看到卡洛蒙上眼睛后就站在那兒不動了，不過他依舊沒有因此而掉以輕心。

　　鼯鼠說實話還是很佩服卡洛的，竟然能在這個年紀達到這種水準，甩了當初的自己不知多少條街。自己只是靠著年齡優(yōu)勢才能和卡洛交手。

　　就別浪費時間了。

　　沉默了半響，鼯鼠看卡洛不動，一個剃沖向卡洛。

　　來了！

　　卡洛的見聞色全開，即使不用眼睛，鼯鼠的一舉一動也都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

　　紙繪！

　　卡洛操縱著已經(jīng)有些僵硬的肌肉身體一扭，再次躲開了這一擊。

　　接下來他會怎么樣？我猜是用踢擊！

　　卡洛這么想著，提前一個指槍戳向鼯鼠大腿方向，卻戳了個空。

　　鼯鼠并沒有使用踢擊，而是另一只手很普通的一拳錘向了自己肩膀。

　　糟了！

　　卡洛由于錯判了鼯鼠的行動，來不及收手，于是肩膀上硬生生地挨了一拳。

　　好痛！

　　卡洛被打得一個踉蹌，差點撲倒在地上。

　　鼯鼠立刻驚呆了，愣在了原地：什么鬼？我竟然打中了？！

　　這是和卡洛開始切磋以來，他第一次擊中卡洛身體，還是這么容易就打中了。

　　鼯鼠只是楞了一下就很快回過神來，趕緊又是一腳踢出。

　　卡洛此時剛穩(wěn)住身體，又感覺到身前有勁風襲來。

　　卡洛只來得及雙手護在胸前，就被鼯鼠一個膝踢打飛。

　　似乎感覺到五臟六腑都要錯位，卡洛趕緊強忍住疼痛，在空中施展出了紙繪，卸掉了多余的沖擊力，輕輕落在了地上。

　　鼯鼠沒有繼續(xù)追擊，而是疑惑地問道：“你怎么了，卡洛小兄弟？為什么要故意挨打？”

　　“我可不是故意的?！?p>　　卡洛很干脆地回道：“不用擔心我，還沒有結束呢，再來吧！”

　　鼯鼠見卡洛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于是又踢出了一記嵐腳，然后用剃隨著風刃沖向卡洛。

　　如果卡洛盡力周旋，他還一時間拿他沒什么辦法，可是現(xiàn)在卡洛蒙上了眼睛，也是一副不再逃避的態(tài)度，讓他有信心立刻結束這場游戲。

　　此時的卡洛感覺腦子有些亂。

　　剛剛的疼痛似乎刺激到了他的神經(jīng)，他覺得自己的見聞色竟然開始自發(fā)地“跳舞”起來。

　　沒錯，就是跳舞。

　　他的感知就像是混亂了一樣，周圍的一切事物都慢慢開始歡快地“舞蹈”起來，左右搖擺，扭曲不停。

　　最神奇的是，操場上觀戰(zhàn)的人如同都被“邪靈附體”了一樣，在卡洛的感知中身體里不停竄出扭動的虛影，詭異的是他們自己好像對此毫無察覺，姿勢沒有絲毫的變化。

　　迎面而來的鼯鼠也是，就像變成了三頭六臂的神仙，還有虛影從他面前透體而出，來到了自己身前，朝自己的胸口緩緩地伸出了魔爪。

　　隨著鼯鼠越來越近，他身上三頭六臂的虛影也逐漸和他合為一體，最終只剩下了他一個人，一拳印向了自己的胸口。

　　剎那間卡洛身體微側(cè)，伸出手臂，一下子戳在了鼯鼠的手臂關節(jié)上。

　　在外人看來，就是卡洛以毫厘之差用紙繪閃過了鼯鼠的攻擊，然后同時一指戳在了鼯鼠手臂。

　　“哼！”

　　鼯鼠痛哼一聲，感受到整條發(fā)麻的右臂有些驚愕，趕緊用左手再次發(fā)動了攻擊。

　　指槍·連彈！

　　鼯鼠手臂飛速移動，產(chǎn)生了道道殘影。

　　而卡洛也小范圍地舞動著手臂，手指不停地戳在鼯鼠的肘關節(jié)上。

　　那場面，就像是鼯鼠把自己的胳膊送到了卡洛面前，讓他戳在上面一樣。

　　“哼！”

　　鼯鼠再次痛哼一聲，趕緊抽身一個飛退落在一邊。

　　此時他的兩條手臂都在微微顫抖，手筋受傷讓他雙臂發(fā)麻。

　　鼯鼠看著卡洛，心里驚疑不定：剛剛究竟是怎么回事？太邪門了！

　　不只是場中的鼯鼠，周圍所有人，包括毛筆中將都不知道剛剛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明明鼯鼠馬上就要贏了，他的拳頭就要挨到卡洛胸口了，他們都已經(jīng)在為卡洛這個小家伙揪心了，結果突然間，鼯鼠就被幾下子擊退了？

　　在場的怕是只有澤法似乎看出了什么。

　　怎么會……難道是……不可能！

　　澤法的心里一波三折，張大了嘴巴連蛀牙露出來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原來是這樣，這就是預知未來的感覺嗎！

　　此時卡洛心里涌出的只有狂喜。

　　因為就在剛剛，他終于完成了見聞色的質(zhì)變，掌握了預知未來的秘密！

　　和漫畫里的表現(xiàn)完全不同。

　　見聞色的預知未來，并不是像看電影一樣在腦海中把未來的事情“看”上一邊，而是在對現(xiàn)實的感知中，對所有事物加上了一種難以用語言描述的，代表著可能性的“虛影”，這些不停行動著的“虛影”，讓卡洛整個用見聞色看到的世界，就像在“舞蹈”一樣。

　　這是一種難以用語言描述的神奇感覺，很像是漫畫中的動作線，鼯鼠剛一動，他行為所產(chǎn)生的一系列可能性，就像是無數(shù)重影一樣疊加在一起被展示在了卡洛腦海里。

　　這就是見聞色突破所帶來的力量，預見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