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娜腦子里一片空白。
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內(nèi)定的名次被取消了?而是把第一名的名次給了劉洋?這家伙到底什么來路?
接下來。
因為有劉洋這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下面的節(jié)目簡直就如同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哪怕是作為壓軸出場的彭娜,也因為心理不順,從而導致她發(fā)揮不好,竟然出現(xiàn)了一次不小的失誤。
“劉洋!”梁詩詩激動的看著劉洋。
聽完了劉洋的鋼琴曲,梁詩詩就激動的開始尋找劉洋的身影。
她內(nèi)心仿佛有很多很多的話要跟劉洋說。
可是。
當她真的面對劉洋的時候,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梁老師。”劉洋笑看著她,道:“剛剛收到消息,我第一名?!?p> “我知道?!绷涸娫婞c頭。
“那么,我們之間的賭約什么時候履行?”劉洋好奇的問道。
梁詩詩一聽,頓時尷尬了,臉色通紅。
本來找到劉洋是想要告訴他鋼琴談的很好,很富有感情。
梁詩詩也自幼學習鋼琴,對鋼琴也有一定的造詣??墒?,當她聽了劉洋的鋼琴曲,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境界和劉洋的境界差了不是一絲半點兒。
仿佛一個天,一個地。
“要不就在這里吧?”劉洋問道。
“別!”梁詩詩連連往后退了數(shù)步。
“你要后悔?”劉洋質(zhì)問道。
“不是,我只是覺得這里人很多。”梁詩詩尷尬不已。
劉洋轉(zhuǎn)身就走。
梁詩詩急忙說道:“剛剛校領(lǐng)導跟我說,你的節(jié)目選上了春晚!”
“哦,我已經(jīng)拒絕了。”劉洋背對著梁詩詩擺了擺手。
“???!”梁詩詩徹底傻眼了。
梁詩詩一臉懵逼。
拒絕了?
這不可能吧?
那可是全球影響力最大的舞臺啊,如果劉洋能夠在春晚演奏這么一曲,肯定會讓全世界的鋼琴師震驚??墒牵@家伙竟然拒絕了?
等梁詩詩反應過來的時候,劉洋已經(jīng)不見了。
“這個混蛋?!绷涸娫姎獾枚迥_,道:“跑得比兔子還快?!?p> 此刻的劉洋已經(jīng)緩步走在了清幽的小路上。
夜里的江州市十分的冷清。
路燈拉的人的影子很長。
過了今天,明天就正式放假了。劉洋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直接回家,另外一個是去找孫岳。
孫岳這家伙已經(jīng)消失一個多星期了,問過梁詩詩,說是家里有事。可家里有事也不至于電話不接,人也消失了吧?
再說了,孫岳家就在江州市,去一趟也不耽擱時間。
####
第二天一大早。
劉洋便開始收拾衣服,他打算去孫岳家看一看,便回家。
背了一個陳舊的雙肩包,里面裝著幾套換洗的衣服。
上午九點多,劉洋便出發(fā)前往DC區(qū)。
劉洋知道孫岳家的地址。
位于DC區(qū)的長臨路,有一個叫半島豪苑的小區(qū)。
孫家。
孫家一片陰霾。
在孫家的沙發(fā)上,一個略顯發(fā)福的中年男子穩(wěn)當當?shù)淖谏嘲l(fā)上,手里握著保溫杯。
孫家一家人都站在他面前,低著頭。似乎犯了什么天大的錯。
“孫建國?!敝心昴凶娱_口道。
“趙,趙主任!”孫建國急忙站了出來。
“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處理?”中年男子開口質(zhì)問道。
“這……”孫建國傻眼了。
趙信豐這這一片區(qū)的管委會主任。
有些權(quán)利。
孫家不過是在這片區(qū)做些小生意而已,販賣水果,幫人拉拉貨,日子還算過得去。可是,趙信豐因為管理費的事情和趙信豐的兒子發(fā)生了爭執(zhí),被趙信豐的兒子打了。
孫岳收到消息,那暴脾氣頓時就發(fā)作了。立刻趕回家和趙信豐的兒子打了一架。
這一打就出事了。
趙信豐的兒子肋骨斷了一根,當天晚上,孫岳就被人打斷了所有肋骨,直接丟進了醫(yī)院的ICU,雖說報警了,但至今也沒什么線索。
可是!
趙信豐并不會因為孫岳被人打了而放過孫家。
依然登門問罪,要孫家拿出一百萬解決這個問題。
可是,孫家不過是做些小生意而已。如果是十幾二十萬還好說,開口就一百萬,普通家庭誰也拿不出這么多錢啊。
“能不能少一點?”孫建國試探的問道。
“沒有商量的余地?!壁w信豐冷笑一聲,道:“你今天若是不拿出錢來,這件事情就休想解決?!?p> 一百萬啊!
孫岳至今還躺在重癥監(jiān)護,每天花錢如流水,卻依然不見好轉(zhuǎn)。
眼看著孫家的獨苗就要撒手而走了,孫建國內(nèi)心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
“趙總,我真的沒這么多錢啊。”孫建國幾近乎哀求,道:“我兒子還在醫(yī)院躺著,每天都是幾千上萬,我上哪兒給你籌這么多錢啊?”
“你兒子是你的事?!壁w信豐喝了一口枸杞泡的水,道:“我兒子才是我的事?!?p> “我相信,老天一定會有正義的?!睂O建國咬牙切齒,道:“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找到兇手,還我兒子一個公道?!?p> 對孫岳下狠手。
除了趙家之外,別無他人。
這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萬事都講證據(jù),如果沒有證據(jù)就是污蔑。
所以,孫建國現(xiàn)在唯一要找的就是證據(jù)。奈何事發(fā)地方幾個監(jiān)控都是壞的,根本就找不到相關(guān)的證據(jù)。孫家又沒有什么家庭背景,想要找到真相,怕是難于登天。
只能任憑兇手在自己面前作威作福,可偏偏自己還無法動他絲毫。
呸!
趙信豐吐了一顆枸杞,罵道:“神經(jīng)病,你兒子死了也跟我沒關(guān)系。你兒子能跟我兒子比嗎?你們孫家的人不過是賤命一條罷了。我們趙家可不是你們能得罪的?!?p> 孫建國咬牙切齒。
“好一句賤命一條?!眲⒀缶彶阶吡诉M來。
屋子里十多人都盯著劉洋。
“你是?”孫建國疑惑的看著劉洋。
“我是孫岳的同學?!眲⒀罂戳怂谎?,道:“見他很久沒去學校,所以特地來看他,沒想到他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唉!”孫建國頓時雙眼含淚。
孫家一家老少都情緒低迷。
這一聲嘆息,飽含了孫建國太多太多的無奈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