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夜十分歉意,交出了一小袋靈石,還有幾把仙劍和丹藥等其他等物,梵凡看也不看,一股腦擲到釋放出的仙舟之內。
他帶著一艘自夏公子那里,繳獲來的仙舟,奔向下一個目標,另一位深藏級高手夜月。
然后,懶得再動,立在空中,冷喝眾人,誰要是不想將靈石交出來,他不建議送他們歸西。
梵凡有些后悔,先前忘了這么做,可節(jié)省不少的時間。
“小子,我那靈石是借給你的,要還的?!币粋€神識傳音在腦海內響起。
梵凡曉得,乃是蕭敏,方才警告,令他不要唱空城計的,也是她。
眾人十分聽話,交上了靈石之后,梵凡卻無絲毫興奮之意,他的身影在微涼的海風輕撫下,顯得萬分蕭索,孤零零的,形單影只。
他一個人默默,孤寂心傷,離開而去。
他知道,在財貨面前,人的貪婪之心不可抑制,定有人沒有交出靈石,但他毫不在乎。
此刻,在他心內,最重要的是荊可與王丹的安危,其他一切,皆不再重要。
他感到心頭沉重。
“莫以善小而不為,莫以惡小而為之。”
他說出了句著名的話,電射而出,往碧波搖曳的大海上的仙舟飛馳去了。
“你們兩個千萬不要有事呀?”
他把荊可和王丹運到床上,并排放立,雖心內有判斷,他們兩人可能只是神識受到嚴重震蕩而昏去,但仍是心內忐忑不安。
此是一種非常矛盾的心理,所謂關心則亂,此刻,他有點方寸大亂,幾乎失去了正常的判斷力。
“要不要回去給師父醫(yī)治呢?”
他想到一個最好的辦法,手向懷內探去,摸出了那個回城卷軸。
此種卷軸上繪制了仙陣,具遠程傳送的能力,他是了解一些的。
“咳咳!”
正當梵凡將激發(fā)卷軸時,荊可的喉頭動了動,像嗆了水一般咳嗽起來。
“胖子,你醒了?”
他極為驚喜,一雙激動的眼神,盯著胖子,雙手抓住他的雙肩。
“別……別搖,頭……頭很痛……”
荊可萬分虛弱,似喘不過氣來,萎靡不振,勉強說出話來。
“你沒事了!”
梵凡感到鼻子發(fā)酸,一陣激動,抱住荊軻,他的聲音不自禁地高了幾分。
“放……開,放……開,”荊可大腦袋被抱住了,感到憋氣,斷斷續(xù)續(xù)道。
“??!對不……起!對……不起!”
梵凡趕忙放開他,不自覺地淚流滿面,這便是喜極而泣吧!
荊可非常憔悴,噴出一口血來,嚇得梵凡不輕,一顆心又懸了起來。
不過。
“舒服多了!”
咳血后,荊可反而蒼白如死的臉上,有了一絲血色,令梵凡確定,他不是回光返照,是真的好了許多。
而此時,梵凡正馭著仙舟,速度不快,平穩(wěn)飛行。
他是擔心太過顛簸,影響到兩人的康復。
隨后,梵凡忙里忙外,親自下廚,伺候荊可用餐,只因王丹的情況好些了,呼吸正常,脈搏提高,臉上有了血色。
三日后,仙舟不知行出去多遠,王丹終是醒了,梵凡心懷大暢。
兩人問起逃脫的經過,梵凡一一道來,他們兩人聽得嘖嘖稱奇。
“這么說,你一個人一直撐到了第八波的攻擊。”荊可大驚失色道,不是不信自己兄弟,而是太過令人難以置信了。
梵凡點點頭,別說荊可不信,他自己也感到像做夢一般,他的運氣,什么時間如此好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呢?”荊可又問道,很是興奮。
梵凡把經過說了出來。
“什么?你心里藏著一把火,讓我看看。”
十分萎靡的王丹,頓時來了精神道。
接著,她拉住梵凡的手,使神識觀看,須臾后,臉上顯出訝色。
神識一般不可直接觀察體內,除非是絕頂高手,或練有其他秘法之人,因此,王丹需親自動手才行。
“果然,有一把火,不信你看,胖子?!蓖醯び犎唬冻霾豢伤甲h之色。
“不是吧!怎么什么怪事都有?”荊可不信,也要觀看,梵凡隨著他們高興。
“心中藏著一把火!”荊可恢復的不錯,唱起歌謠,這是一首歌的歌詞。
“這是什么東西?什么火?”他一項不怎么好奇,今次也好奇了。
梵凡搖了搖頭道:“親,我也不知道,那旮旯,我這里突然多了一個小火苗?!薄?p> 隨后,三人聊起小火苗,猜來猜去,毫無頭緒,最后定論,它是一個神奇詭異的火。
“高手,我覺得此火十分不一般,是個絕頂的好東西?!?p> 荊可猜道。
“何以見得?說不定,它那天一不高興,心血來潮,把我給燒了呢?”
梵凡笑道。
“不會,它顯然是受到了刺激,才出來保護你的?!?p> 荊可有種劫后余生之感,此刻,所有東西,在他的眼內都是鮮活明亮的。
“這么說,你現在有干掉神藏高手的實力嘍!”王丹不忿道。
“沒有啦!只是運氣,要是讓我再發(fā)動一次,我決定做不到?!?p> 梵凡道。
兩人自小比成績,王丹絕不認輸,看在她受傷剛醒的份上,他便說些好聽的,令她高興。
“那里有丹丹厲害呢?丹丹未來的大能。”他笑瞇瞇地說,眼睛彎彎,樂呵呵道。
“雖然知道你這家伙說得是假話,但是,我仍是開心。”王丹也笑了。
“誒!寶寶呢?”她這時才省起,許久沒見那個小淘氣了。
“靈石吃多了,睡著了,比你還能睡。”梵凡道,然后,他實在撐不住了,委頓倒地,呼呼大睡。
“呼哧!呼哧!”
許是太累了,鼾聲如雷,兩人見此,皆是會心一笑,感到心暖無比。
“高手可是看了我們兩個好幾天,好幾天沒合眼了,感動吧!”
荊可說道,想要動手將梵凡搬到床上,睡得舒服些,但顯然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根本難以挪動分毫。
“這個死變態(tài),不會一直背著大劍睡覺吧!也不怕把床給壓壞了。”
他無語地道,笑出聲來。
“有這個可能,你還記得上高中時嗎?他半夜從床上掉下來,居然沒有摔醒,一直睡到天亮,還說床怎么變得這么硬了?!?p> 王丹笑盈盈的,憧憬回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