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天色已經(jīng)向晚,暖橘色的暖陽打在乳白色的墻上,禾蘇是住在旁邊的酒店中,但是張慕曉自小便不習(xí)慣住酒店,在任務(wù)不緊急的情況下,她還是決定回家。
禾蘇微微理了理身上的裙子,沖著張慕曉莞爾一笑:“明天見咯。”
目送著張慕曉遠(yuǎn)去,禾蘇掏出手機(jī),低頭發(fā)了句什么,抿著唇角柔柔笑了起來。
她本來也沒有什么凜冽的氣場,這樣白衣黑裙的打扮更是添了幾分書卷氣,就像是從書中走出來的古代仕女,柔軟而有韌性。
“蘇蘇呀,我知道你很美,可是也不用這樣孤芳自賞吧?”
就在這時,店中又走出兩個人來,其中一個笑得風(fēng)流瀲滟,眼波流轉(zhuǎn)間就如同是夢幻的星河,此人正是與她搭戲的李熙然。
禾蘇白了李熙然一眼,“大明星也有功夫到這種小地方吃飯,可真是難得呀?”
“你難道不知道我是為了誰嗎?”一個風(fēng)流的媚眼拋過去,禾蘇直接視而不見,“打住,明天要傳緋聞了啊……”
“誰敢傳你禾蘇大小姐的緋聞呀,不要命了?”話雖如此說著,但是李熙然還是擺出了個正經(jīng)樣子,微微側(cè)身,他身邊的男子便全須全尾地露出臉來。
一如既往,鴨舌帽加黑色口罩,全副武裝的樣子。
“還不是肖哥,今天突發(fā)奇想,說什么這家的鹽酥雞特別好吃,硬拖著我來吃的,我可是一個要拍古代美男子的人,哪里敢吃這種東西,還不是只有在一旁慘兮兮地吃草……其心可誅啊……”
“行了,我不也是吃草的嗎?”
禾蘇早就摸透了李熙然大呼小叫的秉性,對著靜默不言的肖瑾打了聲招呼,轉(zhuǎn)身就欲離去。
“禾蘇。”
“嗯,還有何貴……”禾蘇涌到嘴邊的調(diào)侃轉(zhuǎn)了個調(diào),“肖瑾?”
肖瑾突然叫住自己,這個……怎么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方才和你吃飯那女孩兒,也是你們劇組的嗎?”
“是啊,她是我們劇組的總編劇,別看她年紀(jì)輕輕,見解還挺獨(dú)到的?!崩钗跞徊辶艘痪洌烫K便不好再說些什么,點(diǎn)了點(diǎn)頭。
“原來是編劇?!毙よf完這一句話,又不說話了。
禾蘇等了半晌,也沒能等到后面的話,與李熙然悄悄對視一眼,擺擺手便消失在街頭轉(zhuǎn)角處了。
而剩下的兩人慢騰騰地順著狹長的小巷道迎著落日余暉朝另一邊走去了。
“哎,肖瑾,你今天為什么要來這邊吃什么鹽酥雞啊,我記得你以前不怎么喜歡吃這樣的東西的……”
“突然想吃了?!毙よ铝丝谡?,微微側(cè)頭看著李熙然,“不行嗎?”
“自然是可以的,我這不是好奇嗎?”
偷偷覷了眼肖瑾,見他面上的神情不似之前那么絕望悲涼,李熙然的膽子頓時肥了起來。
“我們劇組的編劇……啊啊啊,疼,我是想問,那家的鹽酥雞好吃嗎?”
肖瑾施施然收回手,突然展出一個瀲滟的笑容,“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