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歌只感覺神清氣爽,無視前面已經(jīng)開始講卷子的班主任,緊張地打招呼,“學(xué)神你好呀?!?p> “嗯?!鄙驏啻贸稣n本,唇角勾起一個弧度,“你好。”
帥哥和她說話了!
夏知歌的臉不爭氣地紅起來,見沈栢川沒有卷子,殷勤地把自己的卷子推過去,“一起看呀。”
沈栢川目光落在她化學(xué)卷上大題一片鮮艷的零上,嘴角狠狠一抽。
他沒有見過她高中時候的樣子,這個成績……屬實比他想象中要更糟糕一些。
夏知歌也意識到自己的卷子太丟人了,戳了戳前桌,小聲說:“誒,小胖,和我換換卷子唄?!?p> “夏知歌!上課不要講話!”
班主任的聲音冷不丁響起,夏知歌打了一個哆嗦,抬眼看見班主任在瞪著她,像是要吃人一樣。
前桌原本想遞卷子的動作瞬間收了回去,夏知歌撇了撇嘴,和沈栢川說話的心情也沒了。
明明還有別人在說話,每次只盯著她,她是有什么特別的魅力嗎?
她索性直接趴在桌子上,裝死。
帥哥都不香了。
然后她感覺自己左胳膊被人抬起來,底下的試卷被抽走。
偏頭看過去時,她看見沈栢川拿了一只紅筆,在她的試卷上寫字,好像是在改題。
夏知歌半邊臉被胳膊壓變形,對著沈栢川的側(cè)臉感慨著,改題的樣子都這么帥。
咦?他為什么要在她的卷子上改題?
哦,大概是學(xué)神的強迫癥使然吧。
于是這一節(jié)課在她不斷舔顏中度過。
下課時,班主任板著臉環(huán)視教室一圈,抱胸冷笑,“有些同學(xué),自己不學(xué)習(xí)就算了,還要去騷擾想學(xué)習(xí)的同學(xué)!我今天把話撂在這,我不允許我們班級出現(xiàn)攪屎棍,如果誰再擾亂課堂秩序,我立馬把他趕出四班,都高三了,有些人好自為之吧!”
教室內(nèi)鴉雀無聲,直到她摔門離開,氣氛才一點點正常。
夏知歌臉色難看地坐在座位上,手里握了一張請假條。
說誰呢?
“神經(jīng)病?!?p> 她低低罵了一聲,把請假條撕碎,塞進(jìn)桌洞里。
前面被她借卷子的是個憨厚男生,放下自己的三千五百詞,回頭瞅見女生眼眶都紅了,連忙安慰道:“沒事沒事,你沒有打擾到我,咱老師脾氣就這樣。”
夏知歌臉色這才好看一點,悶悶地嗯了一聲,又趴回在桌子上。
“身體不舒服?要不要請假回家?”
清冽低緩的男聲傳到她耳畔,一張改過的卷子鋪到她頭上。
“不回了?!?p> 她就算疼死,也絕對不去和這個老師請假。
抓了卷子拿起來一看,她被密密麻麻一片紅色驚住。
題目難,老師只講了一半的卷子,他卻直接改到了最后一道題,步驟、解題方法、甚至用到的知識點在書上哪一頁都能夠標(biāo)注出來。
“哇……”
她低呼出聲,“你太厲害了吧!”
沈栢川沒答話,寡淡的視線落在她用手捂住的小腹上。
十八歲的她是溫室里生長的玫瑰,尚未經(jīng)歷風(fēng)雨的摧殘,和二十三歲的她性格全然不同。
只是這痛經(jīng)的反應(yīng),卻是一樣的。
他看了眼表,拿著水杯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