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新衣風波（1）

　　蘇泠煙回到了王婆婆家中，順便還買了不少好東西，有魚，有肉，還有一塊骨頭，還給蘇煜兒買了不少零嘴兒。蘇煜兒是最開心的了，很激動，對蘇泠煙撒嬌：“姐姐真是太棒了，姐姐是最好的，給煜兒買了這么多零嘴兒，姐姐是最疼煜兒的……”看著蘇煜兒高興得忘乎所以的模樣，蘇泠煙一陣心酸又一陣欣慰，這孩子也是過了不少苦日子。

　　王婆婆也是一陣歡喜，但是她半截身子都埋進黃土的人了，看得也比較開，沒有太多的大喜大悲。不過內(nèi)心還是很欣慰，看著蘇丫頭有出息了，以后他們姐弟兩也不用受氣受欺負挨餓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蘇泠煙去鎮(zhèn)子上買了不少練習用的筆墨紙，還有一個硯臺，店家都有些驚訝，她一個姑娘家，怎的不在閨中刺繡，而學那些學堂里的學子買筆墨紙硯？但是哪有不做生意的道理，既然有人來買東西，自然是多多益善。

　　白天，在王婆婆家也沒什么做的，除了洗兩件衣服，偶爾跟著王婆婆學做一些飯菜，給菜園子里的菜澆水，剩余的時間都花在了練習畫服裝設(shè)計圖紙上（所有小說和玄幻科幻素材的bug來了，就是無論主角到哪里，都能看懂那里的字，不要問為什么能夠看懂，中國現(xiàn)代漢語詞典通用，這里也逃脫不了，嚶-）

　　夜晚，也是在無人之際偷溜進了鐲子空間內(nèi)，看看里面的情況，意料之中的一片早春景象。

　　手上有了李公子給的剩下的六兩銀子，生活過得很不錯，每一頓都吃得有滋有味。路過的人都聞到了那魚香味，還有混著蒜沫兒的豬肉香味。路上的行人走路速度都不自覺地放緩了，有的還拼命吸了幾口那免費的香味，然后一臉滿足，當過了那一段香味彌漫的地方，頓時變得不舍。

　　日子久了，村里大伙兒都知道王婆婆家現(xiàn)在可是吃香的喝辣的，便更是一窩蜂地朝著山里尋人參?？上н^了三五天，連根苗兒都沒瞧見。就徹底放棄了，還不如老老實實地干本家活養(yǎng)家糊口來得實在。后來事情便告一段落。

　　日子一天天過去。

　　一個月后，蘇泠煙的作畫水平有了很高的提升。自己也是個聰明人兒，每日坐在書案前苦練，也是為了今天。只見蘇泠煙手邊已經(jīng)有畫好了的幾幅圖紙。當下正是春季，還有一個月才是夏季。對于那些有錢人家來說，一年四季衣服首飾自然不能只有一套。女人，恨不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衣著從不重復。

　　所以，蘇泠煙主打貴婦款式，三張圖紙是專為那些貴族女人設(shè)計的，另外一張，是平民款，這其中也是手藝精細和粗糙的不同。為了區(qū)別開來，防止款式一樣。要不然，你穿著手藝精細的A款，她穿著手藝粗糙A款，就像高配版和低配版一樣，穿著低配版的人總會感覺心里不舒服。

　　所以，指定A款是精細制作，B款是讓手藝沒那么精的人縫制。這樣，對于客人和繡娘都有各自的位置對號入座，對于貴族婦人，銀子自然是不在話下，對于平常百姓，同樣的銀錢買來更漂亮更好看的衣服，那這里自然就是他們的最佳選擇，最后，布莊也能把衣服賣到平民百姓家里，這比只做貴族婦人的生意賺多了。

　　……

　　吃過午飯，跟王婆婆打了招呼，蘇泠煙來到了云來布莊。布莊伙計走上前來，笑意吟吟，客氣招呼著：“姑娘，請問您是買布匹還是直接買成衣呢？”蘇泠煙今日特地穿了不久前新買的衣服，一身淡淡粉紅色衣裙。

　　“這位伙計，我既不是來買布匹，也不是來買成衣的。我想跟你們掌柜的談談合作。”蘇泠煙直接道明自己來意。布莊伙計一陣驚訝，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姑娘獨自來布莊已經(jīng)夠出奇的了，現(xiàn)在她還說是來談生意的？

　　布莊伙計想，這不會是來開玩笑的吧，又戲謔地道：“姑娘，我們這里是云來布莊，開玩笑請到別處去，不要妨礙了我們做生意?！弊詈筮€不以為意地轉(zhuǎn)身就走了。

　　蘇泠煙剛想繼續(xù)糾纏下去，這云來布莊的掌柜就迎面走來，頗為嚴厲地喝聲道：“這怎么回事？怎么會有趕客人的？哈？”

　　“這…掌柜的，這姑娘她說要跟您談合作…”伙計很是委屈，覺得自己并沒有做錯什么，這就是來找茬的嘛。

　　云來布莊掌柜叫秦商，一個有四十五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估計也是個做了多年生意的老手?？粗K泠煙，也不敢怠慢了，他們打開門做生意的，哪里有趕客人出門的道理，他自然也是有些疑惑這小姑娘能說出什么話來，是怎樣的合作？

　　蘇泠煙把其中一幅畫遞給秦掌柜。

　　秦掌柜看了看畫，眼里全是驚訝?！肮媚?，請里面說話?！鼻卣乒裱?zhí)K泠煙進廂房內(nèi)談所謂的合作。蘇泠煙自然是很滿意秦掌柜的態(tài)度，跟著秦掌柜進入了鋪子后面的廂房。

　　廂房內(nèi)，兩人對坐，蘇泠煙把身上帶著的三張圖紙拿出來，攤開擺在案桌上，開始自己的解說：“我也不多說其他的，秦掌柜不如再看看剩下這三張畫，可看得出有什么不同？”這時，她手指指著第一幅畫：“這是我自己畫的衣裙樣式圖，這個是適合在現(xiàn)在這個春天穿的，這披肩的小褂，既能保暖，也不厚熱……還有這個…”

　　蘇泠煙把三張圖紙都說了一遍，秦掌柜聽得那是目瞪口呆，那些衣裙樣式圖都是見所未見的樣子，非常地有新意。但是，秦掌柜也是個生意老手，這沒見過的東西，雖然很有創(chuàng)意，也的確很好看，但是他是做生意的，有沒有人買賬還不知道，怎能就一定說是好的呢？

　　但是，秦掌柜也想見證一下這位十幾歲姑娘的想法到底值不值錢，所以他答應了蘇泠煙：先每樣做一件出來，看效果如何，再做定奪。

　　雖然沒有被直接肯定，但是蘇泠煙也是很高興了，因為秦掌柜肯答應她嘗試，那就是有了成功的第一步。

　　七日后，秦掌柜把三件衣服都趕制出來了。放在了布莊上成衣區(qū)域，當做新品出售。

　　這時，一位渾身散著珠光寶氣，身著黃色絲綢，后面兩個丫鬟跟著的夫人走了進來。布莊的伙計一看見這位夫人都叫一聲“五姨太太”，想必是哪位貴人家中的嬌娥。

　　那婦人扭著凹凸有致的身段，步態(tài)輕盈地走到成衣區(qū)域，眼睛掃過一層又一層的成衣，紅的黃的，淺綠色，或者其他什么顏色的，她都一掃而過，看著款式也是常見的，更沒了興趣。

　　最后，這位夫人目光停留在新制成的奇異服裝上，她覺得那新衣很是新穎，并且也不失優(yōu)雅。隨手便招來伙計指著那服裝問：“伙計，之前怎沒見過這衣裙，這是你們布莊新出的？”

　　“是的。秦掌柜今日才擺在這，說這是春日里最新設(shè)計的款式，五姨太太要不要試試？”伙計笑著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