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深入了解
……
“娘娘”,翠竹一臉謹慎的守在內(nèi)殿門口。
中午相爺休息后,翠竹就隨著侍女一同退下,直到寧安公主獨自一人出門,她這才心中起疑,進到內(nèi)殿一看,不僅沒有相爺?shù)纳碛?,地上還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男人,她這才知道大事不好!
當即心慌失措,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可皇宮這么大,她也不知從何找起;更何況這皇宮不是市井小巷,可以想找便找。
這宮里到處是達官顯貴,一不小心沖撞了,輕則掉層皮,重則沒了命!
再者說退一步想,若是有人對相爺不利,發(fā)現(xiàn)相爺休息的房間里有個男人,那更是有嘴說不清了。
索性,她還是守在門口等著,這不,蕭貴妃娘娘就來了。
蕭貴妃對著翠竹點了點頭,就有侍女上前將門大開。
進到內(nèi)殿,蕭貴妃將整個內(nèi)殿環(huán)視一周,只看到凌亂的床榻,而心兒所說的“躺在地上的人”卻是一點影子都沒有。
翠竹也是跟在墨心雅身后進了內(nèi)殿,當看到原本躺在地上的那人不見了時,瞳孔微微放大,識相的沒有說話,只是將頭低的更低,仿佛沒有看到。
“人呢?”蕭貴妃皺著眉頭問道。
翠竹裝聾作啞,沒有回答。
而跟在身后的墨心雅倒是一臉單純,小手指頭指著那個地方:“本來就是在這兒啊,怎么會不見了呢?”
抬起頭看著蕭貴妃,“會不會是他走了啊?”
都沒氣了,還怎么可能走,除非詐尸了,翠竹心中腹誹道。
蕭貴妃卻好似是信了,笑著對墨心雅說著:“心兒說的對,保不準那人是走了。”
“那心兒陪著母妃去院子里轉(zhuǎn)轉(zhuǎn),怎么樣?”
“帶著小車去?!蹦难磐嫘拇螅皇捹F妃一打岔,心里就只記得自己的小車了。
臨走前蕭貴妃瞥了一眼翠竹,翠竹會意,跟在蕭貴妃身后出去。
院子里,墨心雅牽著小車的繩子跑來跑去。
侍女見到蕭貴妃走近,連忙取了坐墊放在石凳上,“你可看清了內(nèi)殿那人?”
翠竹立在一旁,低著頭回答道:“相爺休息時不喜歡有人在屋里伺候著,所以奴婢只守在門外,不曾看到?!?p> “你是何時守在門外的?”蕭貴妃眼中帶著熟知一切的神采。
“奴婢是在公主殿下出門后,過去守著的。”翠竹回答的滴水不漏。
“……易兒已回丞相府,說是手受了傷,你是她身邊貼身伺候的,恐怕她現(xiàn)在正需要你,本宮派人送你回府,早早地回去吧!”蕭貴妃和顏悅色的說道。
翠竹自然想回去,也就沒有推辭,只是行禮道謝。
……
丞相府。
墨擎天抱著洛易光明正大的走進來,院里打掃的下人見了,拿著掃帚就跑著去找蕭管家。
等到蕭管家趕到前院時,又有人告訴他,那人去了易居。
蕭管家老胳膊老腿的跑過來累的不輕,聽著這話,氣不打一處來,灰白的小胡子氣的一抖一抖的:“你們就不會攔住他?易居是誰想去就去的!”
院里的下人一個個都訕訕的不說話,認命的被蕭管家訓(xùn)斥著。
看著這群人半天蹦不出一個字,蕭管家眼不見為靜,扭頭朝著易居的方向跑去。
其中一個下人望著蕭管家離去的背影,給旁邊的人嘟囔了一句:“那是承王爺,我們哪攔得住?!?p> “行了”,旁邊的人胳膊肘碰了他一下,“你剛才不說,現(xiàn)在裝什么話多!”
……
易居。
墨擎天將裹在衣服里的洛易放在榻上,看著她近乎正常的臉色,眼中滿滿的柔情。
蕭管家一闖進來,就看到一個玄衣錦袍的男子坐在榻邊,而榻上躺著的正是他們的相爺。
剛想要開口詢問,墨擎天就開口了:“去找個大夫來?!?p> 蕭管家一聽這聲音,頓時愣在原地。
墨擎天沒有聽到身后人的動靜,回過頭去冷冷的一瞥,一股威壓頓時襲來,蕭管家膝蓋一跪:“奴才斗膽,還請王爺恕罪!”
蕭管家額頭上很快就冒出冷汗,心跳如擂鼓。
“去找個放心的大夫來,”墨擎天難得好脾氣重復(fù)了一遍。
蕭管家這次反應(yīng)很快,在墨擎天收回威壓那一刻,連滾帶爬的出了易居。
直到離得易居遠些了,蕭管家還是有些后怕,他活了這么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接近殺神,也是第一次知道近距離接觸死亡的滋味。
蕭管家速度很快,府醫(yī)很快就到了易居,為洛易醫(yī)治。
洛易看著自己被木板夾固的手,眉頭蹙起,似是不太開心。
墨擎天以為她是在擔心傷勢,柔聲安慰道:“不用擔心,很快就會好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一百天我怎么熬,我怎么吃飯,怎么洗澡?”
墨擎天沒想到她擔心的是起居日常這種瑣事,不由得有些無語。
洛易的心情就像是六月份的天——說變就變。明明上一秒還在因為手傷而悶悶不樂,下一秒就笑了起來,像是偷了腥的貓。
“不過也挺好的,這樣我就可以三個多月不用去上朝了,這樣我就可以天天睡懶覺了,哈哈哈。”
洛易自己把自己給安慰了,開心的在榻上打起滾來,看著如此樂觀的小女人,墨擎天暗自松了口氣。
還好她沒有哭哭啼啼,不然論哄人,可不是他的強項。
洛易的音容笑貌就在眼前,墨擎天怎么可能不動心。
這一動心了,就顧不得多少了。
翻身上榻,將洛易抱在懷里,帶著薄繭的大手不安分起來。
洛易用完好的那只手按住,輕聲控訴:“別亂來……我累了?!?p> “一次好不好?”墨擎天蹭著洛易白皙的頸間,輕聲祈求。
洛易輕笑,感慨般望著頭頂?shù)拇册?,“這人啊,真是不能深入了解?!?p> 墨擎天的重點不在這方面,只顧著自己的事,抽空回了句:“深入不好嗎?”
洛易趴在墨擎天的懷里,望著墨擎天冷清眼中帶著笑意:“據(jù)我了解,承王十歲上戰(zhàn)場殺敵,一心只在為國效勞,而日常性子冷漠,不喜人親近,身旁伺候的全是男人,可是我現(xiàn)在身旁的這人好似與我了解的不太一樣???”
“那只能說明你了解的不夠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