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辛若安打扮好正要出門,佟惜言穿著休閑服從后面跟了上來。
“你干嘛去?”
“送你上班。”
“然后呢?”
“接你下班。”
“這么好?”
兩人坐在車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剛系好安全帶,辛若安就被一個吻偷襲,不懷好意的望著她問:
“我?guī)讜r不好了?”
“好好好,別鬧了,要遲到了。那中間干嘛去?”
“釣魚?!?p> “哼,我就知道肯定有事兒,是跟紀河還是林卓?”
“你猜.......”
趙澤在車里點了一根煙,望著姓張的行長匆忙從家里出來拉著情婦上了車緩緩駛出別墅,捻滅了煙頭便跟了上去。
短暫的平靜后,佟惜言還是出了手。
舉報信是直接交到省紀檢部門,證據(jù)確鑿,趙澤是從顧君何那得到的消息。
很顯然,他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臨,或早或晚。與此同時抓捕行動已經開始,他在與執(zhí)法人員搶時間。
如果姓張的落網(wǎng),暴露的行賄貸款都是小事,更重要的是可能暴露對集團非常致命的問題。
“你們的婚事準備的怎么樣了?”
一個安靜的湖邊,兩個男人釣著魚。
“基本都結束了,請柬就不給你了,浪費錢。”
紀河目不轉睛的盯著魚漂,佟惜言知道這也是個鐵公雞,低頭看了下表:
“這個點兒該出發(fā)了?!?p> 紀河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準備離開,還不忘提醒:
“晚上去你家吃魚,嘗嘗嫂子的手藝?!?p> 佟惜言笑了笑,提了下桿子,一條大魚。
從這里到機場還有段距離,行至一段無人的傍山公路,看到張行長的車即將行至拐角,趙澤便開始提速,準備將車子撞向山崖來個車毀人亡。
可就在還有十米遠的地方,從拐角斜刺沖出一輛寶馬直接奔著他而來,最后一個急剎橫亙在路中間。
眼瞅著張行長的車就那么消失在了拐彎處,趙澤火氣破口大罵,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從車上下來:
“哎呀,這么巧,原來是趙總,實在不好意思,你看我,走山路慌的要死。實在抱歉,您沒事兒吧?”
紀河從車上下來,裝的要多像有多像,趙澤瞬間起了歹心,若不是看到林卓從后座探出手朝他打招呼,真的想把紀河當場解決掉:
“哼,消息夠靈的?!?p> “消息?哎呦,誤會,真是誤會。這趕巧了不是,您大人有大量.......”
趙澤沒工夫聽他胡扯,開車追了上去,時間應該還來得及,看到后視鏡里面的那個人還在原地揮了揮手,不禁心生警兆。果然,剛拐過來,在前方的隧道口處就看到一堆警察在設卡,而張行長正被帶上手銬。
還是晚了一步。
張行長及其情婦本欲逃亡國外,怎知道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警察早就掌握了他的動向。此時灰頭土臉的被帶上手銬坐在警車內就看到一輛車子從身旁經過,趙澤那個寒冷的眼神分明是暗示他不要多嘴,原來后者一直就在跟著他,背后嚇出了一身冷汗。
下午佟惜言便去公司接了辛若安回家,順道去醫(yī)院做產檢。
“??!怎么不敲門,嚇我一跳。”
“抱歉,是我忘記了?!?p> 辛若安正忙著看文件,絲毫沒注意到佟惜言進來,被從后面抱住嚇了一跳。被她這么一說,佟惜言退到門外敲了敲門。
“進來!”
辛若安坐回老板椅內,看到佟惜言故作生氣的樣子,咬著筆一臉壞笑:
“以后可記住了,工作場合你只是我的司機。”
“好的辛董事長,請問可以下班了嗎?別忘了今天做產檢。”
佟惜言站在桌子對面,伸手勾著她的下巴問。
辛若安看了看自己,一點都不像是懷孕:
“什么時候約的檢查,怎么沒提前告訴我?!?p> “是該去醫(yī)院檢查檢查了?!?p> “我還有這么多工作.......”
就在這時,門響了一下:
“唉,我說你們兩個什么時候能不在公開場合秀恩愛?”
紀河看了有一會了,這兩個家伙真是不分時間不分場合:
“有事兒我來處理吧?!?p> 辛若安紅著臉問紀河:
“你們倆不是去釣魚了么?釣著了沒?”
“這個你得問他?!?p> 佟惜言給辛若安穿上衣服拉著就往外走:
“你說呢?”
“嫂子,晚上我?guī)∪崛ツ慵页贼~??!”
走了老遠還能聽到紀河的叮嚀,這是有多愛吃魚:
“她真的,也會來嗎?”
想到昔日的情敵可能有朝一日變成妯娌,還真有點兒不知道該怎么面對。
“只是不懂事的年紀,對錯誤的人有了錯誤的好感而當成了喜歡,這樣想就釋然了。”
“哦?!?p> 辛若安站在電梯手挽著佟惜言:
“幸好我都對了?!?p> 佟惜言嘴角微微上揚以示回答。
“對了,釣的魚多嗎?是不是很大?”
“就一條,夠吃?!?p> “啊,一上午就釣了一條?我還以為你們技術有多厲害呢。”
“等著吧,這條魚會告訴我他們家在哪兒,到時候管夠?!?p> “噗嗤,哈哈哈,還告訴你家在哪兒,你怎么不說他們自己送上門來呢。”
“嗯,也有可能?!?p> 對趙行長的突審抓捕后就展開了:
“是你自己招還是我們告訴你?”
刑警隊長拍了拍手邊的資料袋,暗示張行長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的所有犯罪證據(jù)。
“同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認識這個人嗎?”
“不認識?!?p> 警察手里拿著一張照片,是今天在逮捕現(xiàn)場路過的趙澤:
“你知道我們今天如果晚到一會兒,會發(fā)生什么嗎?”
張行長麻木無情,心里不斷在盤算該如何脫身。
“我們如果晚到一會兒,也許你就不是坐在這,而是躺在崖下了。”
這位精明的張行長怎會不知道趙澤是個什么來路的人?可即便是自己將一切坦白,自己的家人就不會有事嗎?自己就不會有事嗎?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你可以放心,警方會保護你和你家人的安全。”
張行長聽后搖了搖頭:
“有煙嗎?”
邊上的警員給他點了一根,只見后者仰著頭吞云吐霧,露出了一個輕視的笑容:
“安全?你太小瞧他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