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和他們過了幾招之后,便感覺自己多年不曾動彈的筋骨都舒張開來了,熱身完畢。
他抓住金科律的一個破綻,一掌拍在對方胸膛,三個人實力最弱者金科律出局。
其實,大部分的攻擊都側(cè)重在全景泰那邊,少了一個人,葉尊壓力也只是稍增,但是終究是打斗經(jīng)驗有限,他露出了一個破綻,周伯抓住他的手腕,然后一甩,他便半邊身子都麻痹了,又是一掌拍過來,葉尊喉頭一甜,受了不小的內(nèi)傷,要不了幾招便會退下陣去。
然而,全景泰此時,卻露出了獰笑,“居然把后背這么大一塊空擋留給我,你真當我是吃素的不成?”
這一次,他再次飛踢一腿,卻不再像以前那樣輕飄飄的,全身的力用出了十成都在腳上,而他腳上所有的攻擊力都不重要,殺招是藏在他的三寸尖刃上的,此時,方到圖窮匕見的地步!
砰!
全景泰結(jié)結(jié)實實地踹到了周伯后背。
噗嗤!
這是衣物遭到利器破壞的聲音,周伯這時才剛剛一掌將葉尊拍傷,巴掌還來不及收回,便驀然回頭,看向全景泰,心里的驚訝全都掛在了臉上。
全景泰看到他的表情,心中那塊石頭放了下來,贏了。
他的腳還在繼續(xù)向前飛踢的過程中,拿三寸的劇毒尖刃也在繼續(xù)向前索命。
鐺!
全景泰知道,這是硬物相撞的聲音,他心中那塊剛剛下放還沒有完全放下去的石頭又提起來了。
怎么還會有硬物相撞的聲音?
他來不及思索,只見周伯轉(zhuǎn)過身來,一拳照著他的面門。
砰~
這一拳砸得他頭昏眼花,口鼻流血,接下來,上身和腿部,多個地方,連續(xù)遭受了快速攻擊。
咔嚓~
左腳腳被踢斷!
挎嚓~
他的右手被折斷!
咔嚓~
他的右腳骨折了!
挎嚓~
他的左手被打斷……四肢盡廢。
他這個年紀,即使是習武之人,四肢盡廢,日后即使能夠重新接回去,也是干不了重活的了,也再做不了以武欺人的事了,今后,就算是一個普通的中年人,也能夠輕易把他干翻了,這對他來說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你里面難不成還穿了鐵板?”全景泰雙目渾圓瞪著周伯,事已至此,他唯一想不通的就是,自己那不中招則已,一中招必死的殺招為什么變成了殺死自己的招?
“你真聰明!”王令揭曉謎底,“周伯身上的確穿了比鐵板還安全的特制防護衣,而這防護衣雖然擋不了子彈,但是擋一些刀劍利器還是綽綽有余的?!?p> 慕亞熊想起了出發(fā)前他看見的那一幕,原來,那時候,周伯身上是因為穿了一件這樣的防護衣,所以才那樣鼓鼓囊囊的??!
“你是怎么知道有危險,還特意在家里放了一件防護衣?”
王令笑道,“小人經(jīng)常會有一些下三濫的手段,有備無患而已。”
全景泰聽到這話,眼珠子瞪得更加圓了,渾身像是觸電般顫栗著,然后頭一歪,倒地不省人事。
“氣暈了?”王令他們面面相覷。
慕亞熊瞥見葉尊見狀不對想要開溜,上前阻止,周伯一起,沒費多大勁就把葉尊連同金科律都給綁起來了。
等他們回過頭來處理全景泰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嗝屁了,脖頸只剩一點余溫。
“難道是剛才被氣死的?”許珊珊湊了過來,慕亞熊對她的話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不論他是怎么死的,但是,接下來該怎么處理呢?”周伯問道。
“慕大哥,你覺得應該怎樣處置呢?”
慕亞熊沉默了一會,“當年殺死我父親的全景泰已經(jīng)死了,但是,我知道我父親的實力,單打獨斗的話,他一定不會死在全景泰的手上,即使是死,也應該是兩敗俱傷的結(jié)果!”
“之前,我一直瞞著你沒說,當初,警方驗尸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爸身上曾經(jīng)有兩處刀傷……”
聽到這話的葉尊眼睛陡然睜大了,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馬上又佯裝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這一幕卻是被許珊珊發(fā)現(xiàn)了。
“其中一處是在后背,傷口很淺,另一處是在心窩,傷口很深,盡管兇器是同一把,但從傷口和力道以及現(xiàn)場跡象多方面分析,警方判斷,這兩處刀傷并不是同一人所為?!蓖趿铑D了頓,看了一下慕亞熊的反應,繼續(xù)道,“所以,當初殺害你父親的人,應該是兩個人,姑且將心窩那道致命傷認定為是全景泰干的,因為你父親是中毒加上流血過多身亡的,但是,中毒才是導致他死亡主要因素?!?p> “也就是說,即使他沒有中心窩的那一刀,后背的那一刀同樣會要了他的命,心窩的那一刀只是加速了這個過程而已?!?p> 慕亞熊低沉著臉,“另一個人就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