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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路遙遙

第二十四章 看穿了他的偽裝

歸路遙遙 一枕明月 3212 2019-08-29 19:04:59

  靈渺瞟了一眼云荒,盡管她此刻狼狽不堪,但她還是高傲的昂起頭來,“我靈渺不喜歡任何和他親近的女子。知道我為何一直針對你嗎?只因你到來的那晚壞了我的好事??墒侨粽撃愫颓帑[,我更希望痛苦的那個人是她!”

  靈渺的話多少還是震驚到了云荒,以她所知,靈渺對蕭允的情意之深,就算受了冷落,也不會不顧形象的作出這番舉動來。想來,是蕭允做了什么讓她無法接受的事情吧。

  那日,她便沒去找蕭允了。

  接下來的幾日里,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人只有杏兒,難得見到讓她心情舒暢的人,兩人坐在院子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突然,杏兒神秘的瞄了眼四周,輕聲道:“云荒,我有件機密的事情告訴你,保證你聽了解氣?!?p>  “是不是查清楚誣陷我的人是誰了?”

  “不是!”

  云荒一聽,有些失望的哦了聲。

  “我跟你說啊,前幾日靈渺發(fā)酒瘋,你可知為何?”

  “還能為何?受了某人冷落唄?!?p>  “不對不對?!?p>  “哎呀,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p>  “前幾日來了幾位貴客,城主帶了她去應(yīng)酬。聽聞,席間有位少俠不斷暗示他看上了靈渺,本來大家以為是醉言便也沒當回事,誰曾想…”杏兒突然哽了哽,靠近她小聲道:“誰曾想,城主竟親自將裝醉的靈渺送到了那人的房里?!?p>  “咳咳…”云荒正喝著茶,被她的話驚到,一口茶水不上不下嗆的她咳個不停。

  “你沒事吧?”杏兒連忙拍著她的背。

  云荒順了半天氣,目光驚疑的看著杏兒,直到將她看的渾身發(fā)毛,才道:“你怎么知曉的?還有誰知?”

  “沒…沒了,就我們幾個人知曉。怎么了?你別這樣看我,眼神好瘆人。”

  “沒什么。杏兒,這件事且爛在肚子里,莫要在與他人言了,可知?”

  杏兒被她嚇得連忙點了點頭。

  簫允這些日子都與青鸞在一起,直到趙武來報,說云荒執(zhí)意要離開城主府,他們攔不住特來請示。

  聞言,蕭允趕過來勸說她無果后,一怒之下又將她看關(guān)了起來。趙武并不知兩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奇怪城主突然發(fā)什么瘋,將她關(guān)了又放,放了又關(guān)。

  幾日后,蕭允終于露面了。他看了看云荒的神色,落座與她相對,臉上依舊掛著那招牌似的笑容。

  云荒一看到他那個不帶一絲笑意的笑臉,心中一陣寒意掠過,語氣頃刻冷了許多,“城主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

  聞言,蕭允臉上的笑明顯僵了一下。

  “如若你是來陪我喝酒的就別廢話,如若不是,請你即刻出去!”

  蕭允未回應(yīng)她,拿出膏藥來準備給她換藥,她卻毫不領(lǐng)情的將他的手揮了開去。

  “你怎么了?為何喝這么多酒?”

  云荒抬眸瞧著他忍耐的樣子,道,“你到底打算關(guān)我多久?你此番作為真真令我無立錐之地,我雖為女子卻也是要臉的?!?p>  “我何時說過是關(guān)你?”

  “這樣還不叫關(guān)我??”

  “你多心了,我如此做,只是想你好好養(yǎng)傷罷了?!?p>  云荒怔愣片刻,知她再也問不出什么來。話鋒一轉(zhuǎn),又問:“簫允,在你眼里我是怎樣的一個人?”

  “算不上機敏,卻很有吸引力。”他答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柔色,但很快被他遮掩了。頓了頓,他反問:“不知,我在云荒心里是怎樣的一個人?”

  聞言,云荒轉(zhuǎn)著酒杯的手停了下來。突兀地一笑,隨之唇角勾起一個醉人的弧度,眼神卻冷如冰窟。

  “你是怎樣的人?你是個太假太虛偽,明明不喜歡,卻要裝作你有多么的歡喜;你明明不想風流卻到處留情;明明不想多情的笑,卻對著不喜歡不|愛的人笑的那般情纏。還有,你見到有利用價值主動靠過來的女子,就能將她擁入你懷,做出一副深情相許的樣子。你又真的深情嗎?”

  她說完,滿飲了一杯酒,接著道:“你嘴上說是奉承師命照顧我,其實,是知我有封印狐王的辦法,你才費盡心思的留下我吧?于是你開始對我好,甚至不惜為我發(fā)出第一道蹬龍鈴,在天下英豪面前對我示情,為我修補如意。直到我心存感激心甘情愿的幫你?!?p>  “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靈渺?還是青鸞?”

  云荒扶著桌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大力揮開他伸過來相扶的手,悵然失笑。“原來她們都知曉,唯獨我不知罷了。就連這所謂的勾結(jié)外敵,說不定也是你的手段吧?可笑我還一直…呵…也對!像你這樣的人,永遠不會在別人面前露出內(nèi)心真實的一面;永遠像只狡猾的狐貍隱藏在深處;永遠帶著一層面具示人。而你面具外的一切,都只是迷惑別人的偽裝??墒牵泸_過了別人,你騙得了自己的心嗎?”

  酒醉,使她的眼神迷離如霧般朦朦朧朧讓人看不真切。她不知,她每說一句,蕭允的笑就淡一分、眉挑高一分、心沉下去一分。她更不知,因她的每一句話,就像刀子般將他的偽裝一層層剖|開,直到他的心沒有任何防護的裸|露在外。

  反觀蕭允不再是慣有的姿態(tài),微瞇的眼泛著冷意,雙手緊握成拳指節(jié)都已泛白。他就這么盯著云荒,像是要將她看穿般。

  云荒感覺到了肅殺的寒意,凝目看向滿面冰霜的人,待看清他的表情后,她的臉上反而掛起了如花笑意,因酒醉泛紅的眼里依稀有細碎的水光,她說:“看,這才是真正的你!”

  “你喝醉了!”

  “我是醉了,但我人醉心明白!呵…我真是癡鈍啊,一片赤誠之心待你,卻換得你如此算計我?!?p>  一番發(fā)泄后,酩酊大醉的云荒倒在了桌上,而后被送了回去。

  片刻后,不知何時過來的青鸞,踏著分毫不差的步法走到桌邊坐下,取杯倒酒。她看向臉色陰霾獨自喝悶酒的蕭允,稀奇的道:“怎么?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城主大人,也會因別人的一席話黯然傷神么?”

  蕭允雙眼迷惘的望著遠處,許久后才道:“我是否錯了,她真的很不一樣!”

  青鸞轉(zhuǎn)著手中的酒杯,玩味的笑道:“不同又如何,不過是你其中一塊墊腳石罷了!”

  聽著青鸞錐心之言,簫允沒有再出聲,他將視線定格在酒杯之上,心里想的全是云荒說過的話,越想越亂,這種從未有過的復雜情緒令他心亂如麻。

  很久之后,他起身往云荒院子的方向走去,邊走邊道:“墊腳石嗎?你們說的也許都對,但有一件事卻不對,我于她的心或許是真的!”

  月如銀色圓盤高掛,一縷光透過窗欞照到屋內(nèi),一個人的倒影印在床榻前,倒影靜靜地看著睡的并不安穩(wěn)的女子,眼里蕩起的漣漪波瀾不息。

  睡著的女子并沒有絕世容貌,卻如峭壁之蘭傲然獨立在屬于她的一方凈土,又如空氣般在他身邊存在著。偶爾間的一個小舉動,竟能激得他心湖一蕩。隨著與她越來越多的相處,不知不覺間,她恍若那細水長流,滲透進了自己平靜的心湖,靜時無波動時激蕩!有時明明就在他眼前,卻仿佛與她隔著千山萬水般遙不可及。

  良久,他深深嘆息,猶自低喃:“為何你要如此特別,若是與她們一樣,也不會讓我如此為難了!”

  睡夢中的云荒許是夢到了不開心的事,羽眉緊緊的蹙在一起。蕭允下意識伸出手,想要撫平她的愁緒,又害怕把她驚醒了。最后,他改為她掖好被子,方才出了她的房間。

  院外,月光將并排站著的兩人的影子拉的斜長。其中一個似痛苦似艱難的閉上雙眼,牙齒輕磨,半晌從齒縫中狠狠的吐出兩字?!罢宜?!”

  話音落,夜風倏地驟急吹的窗扇咣當作響,方才還月朗星稀的夜空,剎那黑云遮月,蒼穹陷入一片黑暗中。

  世事無常造化有多弄人,你在當時永遠都不清楚。那時候看著平靜無波,回頭看時卻是暗流洶涌。

  虬巖洞一戰(zhàn)之后,一場沒有硝煙的爭奪|戰(zhàn)由此正式拉開序幕。各方勢力開始蠢蠢欲動蟄伏于荊州。妖族白芷也趁機插上一腳,她雖未發(fā)動真正的攻|勢,卻由著妖兵小打小鬧的搞破壞。

  另一邊,九爺一心覬覦楚天都城主之位,他聚集反對蕭允的幫會齊聚城外,也想趁此機會為自己某利。

  最令眾人意想不到的,竟是這其中不乏天下第一幫的屬幫。

  教派里不知從何時開始,又傳起了閑言碎語。說這些事皆因她而起。眾人又開始將矛頭對準了云荒。云荒莫名不已,卻還是放起個人恩怨全心與蕭允并肩對敵。

  幾場護防戰(zhàn)|后,局勢變得十分膠著,不可戰(zhàn)不說,還得勞心勞神的防備偷襲。

  這天,眾人合力將最后一批滋擾的敵人趕出城外后,皆累的席地而坐。

  云荒不管不顧的躺倒在地上,閉著眼睛自言自語,“哎,又損壞了這么多的箭塔,如此下去不是個辦法。他們?nèi)藬?shù)眾多,每日以車輪戰(zhàn)消耗我們的城防,長此以往,能將這城中人耗至累死。以目前的形式分析,我們的工事根本跟不上他們破壞的速度,如若再無援助,城防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過了一會兒,見她不再說話了。蕭允以為她累的睡著了,脫下外衣準備蓋到她身上。不想,他的手還未放下去,她突然睜開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他,那眼神亮的有些駭人。

  “怎么了?”

  

一枕明月

書友們,請注意扣細節(jié)。要不然你看著看著,會覺得莫名其妙,為什么這樣寫?怎么突然冒出來這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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