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與林姑娘在一起,難怪今日先生出來的比平時晚些?!?p> 林緲推著傅長河出來,兩人之間多是親昵。
林緲笑了笑,對著季昂行了一禮。
傅長河對她點了點頭,目送著林緲走出大堂。
他又笑著看向季昂,“季將軍許久未來了。”
因為傅長河的緣故,傅府都是些定制的高椅高凳。
府里的婢女端著茶水上來,一聲不吭的放在幾子上,卑躬著身子離開了。
季昂走近些,拿出他精心繪測的紙張,給了傅長河。
傅長河存疑接過,緩緩展開。
上面畫的是模糊不清的人頭,還有近身的一些招式,傅長河一眼便認出,這是大梁的將軍,蔣莫擎的貼身戰(zhàn)術。
而無央幼時身子差,便跟著他學習簡單的拳式,既能強體,也能防身。
“季將軍畫功略有進步?!备甸L河把紙張折回去,遞給季昂。
季昂碩大的眼睛閃了閃,先伸手接過,“先生覺得這些招式如何?”
傅長河抬頭看他,“重點原是招式?”他做冥想狀,沉吟許久,“這招式,我曾在陳國的武書上見過,大約是近身攻擊的類別?!?p> 季昂皺了皺眉,“陳國?”
“怎么了?”
“只是近日發(fā)現(xiàn)一個女子,會使這樣的招式,令我有些驚訝罷了?!?p> 傅長河靜靜聽著,笑了笑,“雖說是陳國的書,但也有許多邊陲之人在練?!?p> 季昂想了想,梁殷更讓他相信,她是陳國人而非來自大晉邊陲。
“季將軍從翰都回來,可曾見過畢大人?”
季昂沒再想下去,順著傅長河道,“可是畢束大人?”
傅長河道是,“說來慚愧,我與畢大人乃四年舊友,我腿腳不便,沒去看望他,不知他現(xiàn)在如何?一切可還順利?”
季昂想起翰都的事情,只能記得自己被梁殷連累,燒了幾鍋粥。
“原來先生與畢大人還是好友,難怪都是如此博學多識。”
傅長河笑笑,季昂口中搪塞之意過重。
“將軍若不忙,不如今日留下用膳?”
季昂面色惋惜,說了一大堆,待了不久,便推辭離去。
傅淵今日沒有多問,而是堅持的推了傅長河去泡藥浴。
府里的人進進出出,搬著書冊,要入冬了,傅長河就要開始準備年上的詩詞大會,歷年來的詩詞大會,都是他主理,每年都要早早的備好詩詞,再由學子們挑選觀摩,作出自己的詩作。
最后選出一個甲等,由晉堯帝親賞,算作一個文界的彩頭。
說來官家子弟不大在乎,可對寒門子弟來說,確是一個頂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