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cer與無名的戰(zhàn)斗已經結束。
雖然說也算是一場戰(zhàn)斗,但持續(xù)的時間卻只有一瞬。
無名走的本就是險招。
對于他來說,勝負就在于一招之間。
一刀刺出,中,還是不中?
他最后刺向魯路修的那一招,是他殺手生涯的凝煉出的絕學。
他的出刀,已經隱隱達到了因果攻擊的水平。
所謂因果,就是只要出招,就必然形成對應的后果。
無法被格擋,亦無法被閃避。
就好像《fate/stay night》中,庫·丘林的寶具——穿刺死棘之槍一樣。
然而……
一招交過之后,勝者是Lancer,負者是無名。
被長槍貫穿胸膛的瞬間,無名若有所悟。
他終于體會到了Lancer的真實實力。
這絕非普通從者能作出的攻擊,她亦絕非普通的從者。
那簡直就是神……
在意識還殘留的最后關頭,無名忽然想起了鬼鮫。
死在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中,對于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殺手來說,或許,這才是最完美的結局。
…………
“真是可惜,直到最后也沒能看見他的面貌。”
說話的是魯路修。
Lancer輕笑了一聲,道:“沒什么好可惜的,他的外貌看起來非常普通?!?p> “若非如此,恐怕也無法成為能藏匿于人群中的暗殺者了吧?!濒斅沸奕粲兴嫉卣f道。
Lancer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身邊的少年一眼,微微一笑。
與此同時,擺脫了利威爾和桔梗的瑪茵也匆匆趕到,與同一陣營的隊友們會合。
這一次行動,雖然損失了Saber干柿鬼鮫,但卻一舉消滅了敵方的Lancer、Berserker和Assassin三騎從者,還有一位威脅程度最大的御主……
現在,只要捏死最后的幾只螞蟻,就可以觸及圣杯了……
想到這里,Lancer的內心卻沒有任何興奮或波瀾。在她看來,一切似乎都是理所應當。從這場圣杯戰(zhàn)爭開始之初,她就相信圣杯必然會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她甚至覺得,自己的勝利,本該來得更容易一些……
…………
晨光破曉,天色漸白。
隨著白晝的降臨,這場虛擬的圣杯戰(zhàn)爭,也即將迎來最后的決戰(zhàn)。
只剩下兩個陣營了。
瑪茵逃離后,桔梗派出死魂蟲四處偵察,很快就找到了魯路修等人的所在。
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沒打算躲。
“Assassin和Berseker已經被擊破,是時候進行最后的決戰(zhàn)了?!?p> 這是Lancer利用死魂蟲,反過來傳送給桔梗的信息。
將傳遞信息的使命完成后,死魂蟲就如同中了某種特殊詛咒一般,全身燃起詭異的火焰,瞬間便燃燒殆盡。
桔梗臉色一沉。
除了這只負責傳送信息的死魂蟲之外,她放出的其他死魂蟲,沒有一只順利返回。
雖然死魂蟲并沒有多少戰(zhàn)斗力,但是要想一只不漏地將四散各處的它們盡數消滅,也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桔梗心里清楚,這是對手在示威。
該如何應對?
面對最后的敵人,己方是否有獲勝的把握?
敵人隨時可能來襲,利用最后的時間,眾人挑揀重點,討論和制定了作戰(zhàn)計劃。
計劃中,重點事項共有三點:
第一,失去了楊戩之后,魯路修的Geass將會成為致命的威脅,必須找到應對的方法。
第二,在戰(zhàn)斗過程中,要找到控制瑪茵精神力量的辦法,不能給她釋放絕招的機會?,斠饾撃鼙l(fā)的條件,在于她的精神力量瞬間達到頂峰。因此,要避免對她形成刺激,或者說,設法讓她無從意識到危險的存在。
第三,必須將己方的戰(zhàn)斗力最大化。
提出第三條意見的是遠坂凜。
她認為,按照現在的情況,由翟飛思同時擔當桔梗和利威爾兩名從者的御主,似乎并不符合“戰(zhàn)力最大化”的要求。
如果能將一名從者轉讓出去,由兩位御主分別提供魔力的話,理論上兩名從者的戰(zhàn)斗力都會有所提升。
說到從者轉讓,身為天才魔術師、且還擁有一劃剩余令咒的凜,顯然是比對魔術所知有限,且沒有令咒的菜月昴更加合適。
問題就在于翟飛思的態(tài)度。
對于遠坂凜,翟飛思當然是非常相信的。以他對凜的了解,完全沒必要擔心她可能會臨陣投敵,或者作出對己方不利的舉動。
但是,假如成功擊敗了魯路修之后呢?
那樣一來,凜會不會成為自己最后的對手?
不對……翟飛思晃了晃腦袋,提示自己不應該這樣想。
眼前的戰(zhàn)斗還沒有結束,強敵魯路修還在虎視眈眈。如果跳過眼前的形勢,過多為后續(xù)的可能性而擔憂的話,很可能因為仰望星空,而一頭栽進地面的大坑里!
權衡再三,翟飛思還是覺得應該聽從凜的建議。
于是,翟飛思和凜進行了一個簡單的魔術儀式,將自己作為御主與利威爾之間的契約,轉移到了凜的身上。
“但愿這個操作能有好的收效吧……”翟飛思在心中暗暗祈禱。
…………
早晨九點,敵人終于找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