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風(fēng)平浪靜的到家,陳辛洗洗就睡了。
夜已經(jīng)深了,得早點休息才是。
睡得太晚,對身體不好。
他最近睡眠質(zhì)量太差,整個人腦筋都沒有以前靈活,這都是熬夜造成的。
為了有一個更好的明天,必須得吃好睡好。
咣當(dāng)……咣當(dāng)……
睡到后半夜,睡得正香的陳辛,隱隱約約聽到有砸門聲,睜開迷瞪的雙眼,側(cè)耳傾聽了一下,砸門聲又消失了。
“估計是做夢夢到的聲音吧……”
陳辛瞌睡的不行,也沒細(xì)想,轉(zhuǎn)眼又睡著了。
但是睡著沒多久,又聽到了咣當(dāng)咣當(dāng)?shù)脑议T聲,這次比上次還要大聲。
陳辛迷迷糊糊睜開眼,豎起耳朵去傾聽。
砸門聲竟又消失了……
“莫非我出現(xiàn)了幻聽?”
陳辛納罕不已。
但他現(xiàn)在還沒徹底清醒,隨便想了下,準(zhǔn)備繼續(xù)埋頭睡覺。
但是猛地想到了什么,一骨碌爬起來,穿上拖鞋,悄聲走到房門口湊到貓眼往外看。
只看了一眼。
陡然嚇了一個激靈。
只見門外有一只眼睛,堵在貓眼那里,正一眨不眨的往屋里看。
這只眼睛仿佛魔鬼的眼睛一樣,慘白慘白的,嚇人異常。
陳辛心中砰砰亂跳,趕緊遠(yuǎn)離貓眼。
雖然知道外面的那只眼睛,不太可能透過貓眼看到他,但是還是忍不住心悸。
“怎么現(xiàn)在什么怪事都有?!”
陳辛把桌上的水果刀握在手里,感覺稍稍安全了一點。
咣當(dāng)!咣當(dāng)!
外面又響起了砸門聲……
是自己的門在被砸響,這次絕不是幻聽。
陳辛背靠墻壁,屏住呼吸,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房門,一滴冷汗順著額角流了下來。
倘若門被砸開,外面的“怪物”沖進(jìn)來,他鐵定先下手為強,給它來一刀。
他可不是嚇大的,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必然搏斗到底。
咣當(dāng)……咣當(dāng)……咣當(dāng)……
門被砸的山響。
那個怪物越來越用力!
就在陳辛考慮是不是打開門,出去和怪物決一死戰(zhàn)的時候,砸門聲倏然又消失了。
陳辛等候了兩分鐘,見外面還是安靜著,似乎砸門的怪物已然離去,便壯著膽子,走到門口湊到貓眼繼續(xù)往外觀察。
所見到的,仍然是那只恐怖的眼睛,堵在貓眼那里,努力往里張望著,好像通過貓眼可以看清屋內(nèi)的一切。
陳辛激靈靈打個冷戰(zhàn),不敢跟這只邪氣凜然的眼睛對視,趕緊后退幾步。
握著水果刀的手緊了緊。
這只眼睛的主人,今晚看來是盯上自己了!
陳辛努力思索著對策。
出租屋的防盜門沒有想象中那么結(jié)實,外面的怪物要是一心想進(jìn)來害他,硬砸肯定可以將門砸開。
他得想辦法在怪物沖進(jìn)來之前,提前還擊才是上上之策。
“從外面那只眼睛來看,怪物應(yīng)該是一個活人……”
“只要是大活人,就好對付!”
陳辛冷靜的分析著。
剛剛由于才睡醒,大腦還沒徹底運轉(zhuǎn)。
現(xiàn)在頭腦清明,仔細(xì)一琢磨,恐懼之心大減,也瞬間有了應(yīng)對之策。
一個大活人,他還是有信心能拼一把的,大不了四六開。
只要不是妖魔鬼怪,他都覺得有戰(zhàn)勝的可能。
要是妖魔鬼怪,那就沒辦法了,只好撲街……那是上天要他的命!
砰砰砰!
門外又響起了砸門聲,這次好像是用東西砸,聲音更響了。
陳辛眼中閃過一道冷芒,兩步走到門跟前湊到貓眼往外看,這次那只眼睛沒有堵著貓眼了,他可以清晰的看清外面的情景。
只見一個穿著背帶褲的微胖女生,正用不知道哪里撿來的石頭,用力的砸他的門。
陳辛心里罵了一句臟話,差點氣死。
這三更半夜來砸門的“怪物”竟是王舒賢……
“這丫的真是有病!而且病的不清!!”
陳辛氣呼呼的打開門,仿佛一尊天神般立在門口,對走廊上的王舒賢吼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覺,跑來砸我的門干什么?我惹你了?”
他真氣的不輕,要是王舒賢是一個男生,早一腳踹過去了。
王舒賢扔掉石頭,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似笑非笑道:“我想進(jìn)去找你玩。”
玩你妹啊玩!
你不睡覺,我還想睡覺呢!
陳辛翻了個極大的白眼,厲聲道:“我看你是女生,才沒打你,你趕緊給我離開公寓,不然對你不客氣!”
王舒賢眼神變換,眸子中交織著血絲,看向陳辛的眸光非常奇怪。
陳辛心中咯噔一聲,他已經(jīng)百分百敢肯定王舒賢是有精神病了。
這種眼神,這種神態(tài),正常人是不會有的。
只有精神不正常的精神病人才有,假裝是假裝不出來的。
“我睡不著,想跟你在一起玩,不行嗎?”王舒賢注目著陳辛,緩緩道。
“你這是騷擾!換個脾氣不好的,已經(jīng)報警了!”
王舒賢道:“讓我進(jìn)去,我們一起玩?!?p> 陳辛無奈道:“看你有病,你走吧,我不跟你計較了!”
碰到一個精神病,他能怎么辦呢?
精神病殺人都不用償命的!
只好趕她離開了……
王舒賢卻一點走的意思都沒有,上前一步,就想擠進(jìn)屋里去。
陳辛頭疼死了。
你說打也不能打,講道理也講不通,他該怎么辦嘛?
“要不我們?nèi)ネ饷嫱姘桑俊标愋了矔r間腦筋一轉(zhuǎn),便準(zhǔn)備把王舒賢騙到外面給扔掉。
明天一早他在搬家,他不信王舒賢以后還能找到他,持續(xù)的騷擾他。
當(dāng)然,若是誆騙到外面扔不掉,再跟她來硬的。
實在不行,還可以向警察同志求助。
他就不信,自己一個大老爺們,還被一個精神有問題的女生給“欺負(fù)”了。
王舒賢盯著陳辛看了一會兒,道:“好啊,那我們?nèi)ネ饷婀珗@玩?!?p> 陳辛便鎖上被砸的凹凸不平的門,就穿著背心,大褲衩,趿拉著拖鞋,領(lǐng)著王舒賢出了人才公寓。
剛走到外面,迎面就見到一個東張西望的鄉(xiāng)下婦女。
“王舒賢,大半夜的,你跑到哪里去了?”鄉(xiāng)下婦女看到王舒賢,頓時大聲喝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