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眼的垃圾
“人在哪兒?”
男子氣勢洶洶,不容護士多問的語氣。
“對不起,請問你是病人的什么人?這里要做一個登記?!?p> 護士雖然有些被面前的這個男子聲音氣勢所唬住,但是卻沒有忘記一個做醫(yī)生的本職。
“什么人?我是她親戚!”
男子信手拈來一句謊話,想也不想一下。
“你真的是她親戚?”
護士懷疑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覺得這個男子從里到外看上去都不像是來看望親戚的模樣。
“對!怎么,有疑問?她之前欠我錢一直沒還,我來看看她病得怎么樣?!?p> 男子見她打量自己,聲音氣勢便小了許多。
“那好吧,病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醒,身體很虛弱,你去的時候要小聲一些不要打擾她。”
護士給了他病房的信息,在電腦上做了一個簡單的登記。
“喂!”
剛剛離開護士前臺,男子就撥通了手機,余光瞥了一眼四周的人,沒有人注意到他。
“他們在這里?!?p>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早上醫(yī)院的掛號看病的人還挺多,一路上孕婦老人來來往往的。
“你撞到我了!”
一個孕婦皺著眉頭摸著自己懷孕挺起的肚子,瞪了一眼從她身邊大搖大擺走過的花臂男子。
男人原本走了,但見這女人嗓門洪亮地說他,便又折返回去撞了一下那個女人。
差點將她裝翻在地。
“你干什么呢!”
孕婦的丈夫提著手里食物上前與男人起了紛爭。
曲凌天準(zhǔn)備好要帶著的食物和藥瓶從停車區(qū)回來,帶了一頂不太顯眼的帽子。
“你老婆太大只了,撞到我了,我沒讓她賠命都算不錯了?!?p> “你說什么?!”
“我說,她是個婊子,你是個賤人?!?p> 純正的英文口音又響又大聲,那兩人是當(dāng)?shù)氐姆蚱?,自然聽不懂他說的內(nèi)容。
但配合他的表情猜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的詞匯,否則也不會用英文。
從他的身邊走過,曲凌天清楚地聽清了他的每一個發(fā)音。
也看見了他的一舉一動。
尤其,那還是一個孕婦。
如果在平時,對于這種人渣他或許不會有那么的生氣。
但此時他只想把他打到殘廢,甚至打死。
身側(cè)的拳頭緊緊的攥著。
不過......
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男醫(yī)生推著一個被白布覆蓋著的病床從樓上的過道離開,曲凌天從樓梯上路過的時候眼神默默地和他對視了一眼。
剛剛上完樓梯的曲凌天又折返回去。
樓梯口剛才的花臂男子正準(zhǔn)備上來。
曲凌天帶著口罩和帽子,正巧站在了他的面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干什么,給我讓開。”
花臂男子的體型看上去略微要比曲凌天壯碩一些,兩人的高度相當(dāng),但此時曲凌天站在樓梯的上面,而他站在下面。
食指輕輕地指向花臂男的肩膀,眼神根本不想和他對上,只當(dāng)他是空氣。
不
是垃圾
還是礙眼的那種。
在他的肩膀上點了兩下,花臂男子正奇怪他要做什么,一副生氣發(fā)怒的表情準(zhǔn)備抬眸,想看看帽檐和口罩之下的男子究竟是誰。
曲凌天的指尖在他的肩膀上點第三下的時候突然用了一些力,直接將他從樓梯上推了下去。
男子身體一個后仰,重心不穩(wěn)就栽倒了下去,順著樓梯的坡度一路翻滾下去,樓梯坎本就不大,再加上他原本就大塊的個頭,摔得就更慘了。
好不容易挺在樓梯平臺之上了,曲凌天直接拽著他無袖的領(lǐng)子,看上去毫不費力地將他順著過道拖到了男廁所。
剛才被他擠到的孕婦正從另一旁的女廁所出來,冷水洗了洗臉上的被弄傷的血,正好看見剛才把自己和丈夫都欺負(fù)了一遍的男子,此時正被一個不知名的男人拖在地上拽進廁所。
“呸!”
在他被拖進去的最后一口,她向他躺在地上的身體吐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