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門宴
傳菜員從廚房里走出來,看了一眼手推車上的菜式,剛準(zhǔn)備核對一下還差哪些菜樣沒有準(zhǔn)備好,誰知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的腦袋頂就被別人劈中,頭一歪暈倒了過去。
曲凌天將傳菜員擄到一旁的樹叢里,以最快的速度換上他的衣服裝扮,然后將人用庭院里的塑料蒙版遮住,扔在了最偏僻的桌子下面。
他來之前已經(jīng)做好了易容的準(zhǔn)備,他的這張臉和曲耀天的那張一模一樣,所以會引起比較多的麻煩。
手上推著推車順著石板路一路推著去到包間。
門口站著兩個看上去長得很有安全感的男保鏢,黑色的墨鏡和直挺挺的西服,上身衣服之下是填充的滿滿的腱子肉。
“你,檢查?!?p> 曲凌天低頭哈腰地動作膽膽怯怯的,像極了涉世不深的小雜物員,配合著他們檢查的動作。
檢查的倒也還算仔細(xì),衣服口袋,帽子下,鞋子里面,就連食物的底盤都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一邊。
雖然表面上看著畢恭畢敬的模樣,心里倒也挺無語的。
余光中,看見離這里不遠(yuǎn)的地方有人影在暗處,目光應(yīng)該是在打量著他,看來這屋子周圍藏得人還不少。
“進(jìn)去吧。”
曲凌天點頭哈腰的朝門口的二位爺?shù)懒酥x,推著手推車往里走。
他在進(jìn)來之前就在帶湯食的餐盤里撒上了輕微的致幻劑,通常的檢查很難檢測出來,尤其是在這種要喝酒的場合之下,根本分不清楚是藥物的原因還是酒水的問題。
中毒的人并不會立即暈過去,或者死亡。
只是會不由地多說些話,說一些自己腦海深處的想要說的話。
監(jiān)聽器被曲凌天藏在了傳菜車的最底層的反面,通常來說檢查都不會檢查到最底下的那層,畢竟離地面的距離只有短短不到一根手指的距離。
他還是借助了走道和兩側(cè)的臺階的高差將監(jiān)聽器藏在下面的,只等菜從車上取下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取下監(jiān)聽器。
棕青色的瓦罐里煲了一只烏雞,飄著幾粒鮮紅的枸杞子作為點綴,些許淡黃色的雞油漂浮著,瓦罐下面有凹陷的地方,最適宜藏東西了。
將菜上齊之后曲凌天小心翼翼地推著車從傳菜間退出去。
剛一走出去,門外就進(jìn)來了一個人。
黑色寸發(fā)齊耳絞平,紅而較厚的唇間帶有一絲裂縫,眼袋有些重,雙眼皮,濃霧眉。
是放才在他躲藏位置不遠(yuǎn)處的那個男子,這一進(jìn)來,無非是為了檢查傳菜間是否被他安裝了儀器。
從他身邊走過,曲凌天淡淡一笑將車推回了廚房。
“你進(jìn)來干嘛!”
老爺子坐在玉龍交椅上,看見門口走過來的男人,手扶著椅子的手把兒輕輕敲了敲。
“剛剛有人進(jìn)來,我檢查一下?!?p> 男人冷酷的眼神和冰涼的語氣都透露出他是一個職業(yè)的殺手,蹲起之間都不帶一絲停頓,干脆利落。
鼻子挨近了輕輕聞了聞桌上的一盤菜,然后掃了一眼圓弧形的大桌。
桌子上不過寥寥六七人,圓環(huán)形的大桌子上卻擺了不下數(shù)十道菜,每一道的樣式都還十分的精致,一看就是價格不菲。
圓桌中間是一盤龍的造型,祥龍盤丘陵而臥于水,雙眼微瞇而視于前,恰好望著男人的方向。
“這……”
周圍的桌客顯然有些不滿這男子的做法,卻被老爺子一聲。
“吃罷,愣著作甚?”
給打住,也不敢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