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你,你,你醒了???”
那丫鬟被嚇了個(gè)半死,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睜著兩只黑洞洞的眼睛盯著她的莫星河。
后者唇角一彎,笑顏如花,“怎么?激動(dòng)地話都說不出來了???不知道,你剛才是想要喂我喝什么?”
“喝……喝……”
“喝藥罷了,大小姐中了毒,身子虛弱,老夫便配了些解毒的藥,好不容易熬制的,如今被大小姐一巴掌給毀了?!?p> 那張大夫走進(jìn),平靜的接了話茬。
“是嗎?那還是本姑娘的錯(cuò)了?”
“不敢,小姐身子弱,還是歇著,小象,廚房還有一份,去端了來?!?p> 那丫鬟點(diǎn)頭,隨即就往后退。
莫星河眼底劃過一道暗色,隨即開口,“不必去了,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不必喝藥,我累了,想休息,你們出去吧,另外,幫我去別院傳信,叫月牙和冷一回來伺候?!?p> 張大夫眼底頓時(shí)縈繞了一股狠厲?!靶∠?,還不趕緊去拿藥??”
莫星河瞬間沉了聲音,“張大夫,你這是何意?”
“藥是夫人好不容易湊齊的,小姐不可任性,身子養(yǎng)好了才是正事,老夫并不是有意犯上,還望小姐原諒?!?p>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房門被敲響。
“咚咚?!?p> “張大夫,藥來了?!?p> 小象眼神一亮,“是春竹姐姐,張大夫,我這就去接藥?!?p> “站住!誰讓你去了!本小姐說了不喝,你聾了嗎?咳咳咳!”
她用了最大的聲音,然后說出來的話卻猶如蚊聲細(xì)弱,沒有一絲力氣。
“怎么回事?我怎么沒有一點(diǎn)力氣,你們到底做了什么?張大夫,你可別忘了,你是父親親自接到府內(nèi)的!”
“大小姐,老夫沒忘,所以大小姐的身子是老夫的頭等大事,大小姐身子弱,所以才沒力氣,喝了藥就好了。小象,去吧?!?p> “是。”
小象點(diǎn)頭,絲毫不理會(huì)莫星河的吩咐去開門,仿佛這屋子里的主人,是張大夫。
門一打開,外面站著四個(gè)丫鬟,隨著她一同進(jìn)入,不由分說的,就朝著莫星河而去,一左一右的控制住了她的胳膊。
莫星河眼神閃過一抹暗色,隨即開口。
“干嘛?你們幾個(gè)到底要干嘛?”
張大夫笑道,“防止小姐把這碗也打了,這解藥可來之不易,小姐還是乖乖的喝藥,老夫也不想與小姐為難?!?p> 話落,那張大夫給春竹一個(gè)眼神,后者端著藥碗就湊到了莫星河的嘴邊,“大小姐,得罪了?!?p> “我不喝!!”
莫星河身子一偏就躲了過去,目光如刀盯著那丫鬟。
“你們幾個(gè),把人抓緊點(diǎn)?!?p> “是。”
被耽誤了這么久的時(shí)間,那張大夫也有些不耐煩了。
“由不得小姐的意思了,春竹,灌下去!”
春竹端著碗,一把捏住了莫星河的嘴,直接往里倒。
莫星河死死咬住牙關(guān),不讓那湯藥溜進(jìn)去一丁點(diǎn),內(nèi)心已經(jīng)把顧染的八輩祖宗都給問候上了。
該死,她都做的那么明顯了,他不會(huì)反應(yīng)不過來吧?
再不來,她就只能親自出手了。
那春竹見喂不下去,瞬間抬手朝著莫星河的腹部打去!
若是教她打中,她勢必因疼痛叫出聲來,到時(shí)候,藥自然而然就灌下去了。
該死的!
眼神驟冷,被兩個(gè)丫鬟困住的手心,寒光一閃,倏地多了幾根銀針。
“嘭!??!”
就在此時(shí),房門被人一腳踹開,迎著光一男子走進(jìn),身姿挺拔如松,氣息卻如寒冬而至,冰冷肆意。
“你們,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