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上的水面平靜無波,清澈見底。
“倒看不出什么?!?p> “看那里?!?p> 木槿伸手一指。如果不是十分仔細的看,根本不會看到那里隱藏著一扇門。
“那里?”
語氣有些懊惱:“又是水里?!?p> 對于水里作業(yè),莊玥一點都不在行。
眉頭像上峰一樣隆起。
“他們一會就會上來了?!?p> “你怎么知道?”
木槿修長的手指點了耳朵。
“聽到了?!?p> 在下面的錦寒翁和他的師弟在僅能容納幾人的洞中,艱難的轉(zhuǎn)身。
“師兄,我們還是把他弄出去吧,一會他化煞了我們不容易制服他?!?p> 錦寒翁也覺得這里過于逼仄,于是同意了他師弟的說法。
看他還是一副虛弱的樣子,不禁有些擔(dān)心。
“你還受得住吧?!鄙窔馊塍w即使是他們也是不好受的。
“沒事,等解決了這些,我自有辦法?!?p> 兩人佝僂著身體移步到石臺處。
這時錦寒翁高個子可讓他吃了苦頭,稀薄的發(fā)頂擦著粗糙的石洞頂。
他一邊齜牙咧嘴的跟他師弟抬起石床上的人,一邊小心的護住自己的發(fā)頂,真是好不狼狽。
被抬起的人像一灘爛泥一樣任由兩人擺布,由于地方狹小,兩人的動作也是頗為粗魯,好在這人意識全無。
這個任人擺布的男人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臉上刻著深深的皺紋。臉色像錦寒翁的師弟一樣,甚至比他還要嚴重,黑氣已經(jīng)快要具現(xiàn)化了。
兩人哼哧哼哧的把人抬到水門處。
一陣漩渦卷走了那人。
莊玥嚇了一跳。
水面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漩渦,一個人任由漩渦的力量拉扯,出現(xiàn)在水面上。
也不知道這人是死是活。
沒了水的阻隔,那人身上壓不住的煞氣像劍一樣像莊玥襲來。
莊玥忍著不適想過去看下那人的情況,可這花瓣并不聽她的。
“等一下,他們要出來了。”
“沒關(guān)系嗎?我們離的這么近。”
木槿側(cè)過頭,食指放在唇上,對著她“噓”了一聲。
莊玥緊張看著水面,視線在那人和水面來回轉(zhuǎn)換。
那人的身上像燃燒著黑色的火焰,團團黑氣升騰而起。
兩團更大的漩渦出現(xiàn)。
從漩渦里出來了兩個她認識的人。
這一幕印證了莊玥之前的一部分猜想。
錦寒翁腳踩水面走到那人面前。
看到他此時的狀態(tài),嘖了一聲。
口里念了一句咒令,水面突然翻涌,涌起的水波把兩人推到了岸邊。
師弟立刻過來,看到他的情形覺得事情有些棘手了。
“師兄,他的情況看起來不妙啊。”
“嗯,事不遲疑,就現(xiàn)在吧?!?p> 師弟已經(jīng)煞氣侵體了,現(xiàn)在事情緊急也不在乎在侵入一些。
錦寒翁拿出一張卷軸,展開。上面是一副畫好的陣法。
他師弟麻利的把人擺放到陣法中央,把他雙手放在胸前,雙腿并攏。
“酒呢?”
“在這里?!?p> “好,開始了?!?p> 錦寒翁盤腿坐在卷軸上畫著太陽的地方。
雙臂自然的下垂,雙手十指交握在腹部。
口中輕聲吟誦。
那陣法緩緩的蠕動起來,像藤蔓一樣漸漸把上面的人裹住。
新的陣法顯現(xiàn)出來,黃色的光芒從陣法中射出。那被捆住的人置身于那光芒中。
原本像火焰的煞氣逐漸焦躁起來,想要掙脫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