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審問
前言：雜役房宮女，對愉妃懷恨在深，因為愉妃的出爾反爾，讓她不能出宮與父母團聚。再加上，被掌事的嬤嬤經(jīng)常辱罵，她一時忍不住，沖口而出，告訴眾人她知道傷害小燕子的兇手是誰。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能承認了，于是便離開雜役房，到麒麟宮找永琪，說出真相。
蕭劍聽完彩棠的話后，終于忍不住開口道：“她有說為什么要毒害福晉嗎？”聲音里也是藏不住的憤怒
彩棠說話都開始顫抖著，心里的害怕一直不停地蔓延著。她怕永琪，也怕愉妃，所以當蕭劍問她話的時候，她說不知道：“奴婢。。。奴婢。。。不知道”
彩棠的這句話，換來的是永琪更加的憤怒：“說話，你不要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說。。?！?p> 聲音是不容置疑的，更多的事不相信她真的不知道愉妃為什么要傷害小燕子。
“五阿哥息怒，五阿哥息怒。奴婢說，奴婢說”彩棠再次的被永琪給嚇到了
永琪稍稍的壓住自己的怒氣，再開口道：“說，我要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不要嘗試著挑戰(zhàn)我的底線，我也不妨告訴你，我的底線就是你們的福晉。所以不要試圖或企圖想要欺騙我，不然我會讓你后悔的”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永琪的王者風范順奇自然的流露出來，更顯他的王者氣概。彩棠即便再怎么害怕，也不敢繼續(xù)隱瞞永琪些什么了。
“是，奴婢遵旨”彩棠響應完后，才將愉妃當天告訴她的事情娓娓道來?！坝滟F人是怎么找到奴婢來的，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看到愉貴人的時候，她已經(jīng)在威脅奴婢，在奴婢到了年齡后，不讓奴婢出宮去。這件事就發(fā)生在不久之前。奴婢因為受到愉貴人的威脅下，不得不替貴人辦事。
貴人當時還承諾，替她辦完事后，就不會再找奴婢了，只要奴婢不說，就沒有事。也就是那一天，愉貴人讓奴婢出宮，替她買藥去。在奴婢替她買回來后，便交給貴人了。每一次都是貴人親自來找奴婢的，所以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在這件事情過后，貴人就沒有再來找過奴婢了。在奴婢以為愉貴人會放過奴婢的時候，貴人再次的來到雜役房找到奴婢。
在奴婢看到愉貴人的時候，心里實在害怕的緊。在給她請安的時候，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的，愉貴人便生起氣來，掐了奴婢一下。后來貴人便給了奴婢一錠銀子，說是奴婢給她買東西的。然后愉貴人就直接讓奴婢，再替她辦一件事。愉貴人承諾了奴婢，等奴婢辦完回來后，會給奴婢一筆錢的，讓奴婢能安心的出宮，讓奴婢和父母這輩子衣食無憂，也好讓奴婢能為自己添點嫁妝。
奴婢一開始是有拒絕貴人的。奴婢有求過貴人，讓她放過奴婢，不要讓奴婢去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為此，奴婢愿意不出宮，不嫁人，一輩子待在宮里孤獨終老?？墒怯滟F人卻不同意。她對奴婢說，她讓奴婢做事，奴婢沒有拒絕的余地，既然奴婢受得了她一次的威脅，就必須受得了她的第二次的威脅。貴人還說，她雖然是被皇上連降為貴人，但好歹也是皇上的妃子，五阿哥您的生母。可奴婢不過是一介宮女而已。貴人要是死口不認的話，便把事情栽贓嫁禍到奴婢的身上來。到時候，皇上和老佛爺，還有五阿哥就會相信貴人的話，而認為奴婢在說謊。
奴婢實在是沒辦法，逼于無奈之下，只能聽命于貴人了，請五阿哥饒命。奴婢知道自己犯下的是彌天大罪，不值得被原諒?？墒桥臼羌抑械莫毰?，父母都是靠奴婢每個月的月俸養(yǎng)活的。奴婢就是因為這個才會甘愿被貴人威脅，然后加害于福晉。奴婢不想的”彩棠在為自己努力著，只求永琪會看在她出來指證愉妃的份上，給她機會。
永琪聽完后已經(jīng)對愉妃不抱有任何的期望了，甚至連最后的一點母子情分，都被愉妃給徹底給弄斷了。他是不會因為愉妃是自己的生母而去饒恕她，反而更應該將她公平公正的處決。
爾康見彩棠說漏了一些，便提醒她道：“還有呢？令妃娘娘又是怎么一回事。難不成你們想讓令妃娘娘來做你們的替罪羔羊”
令妃好歹也是爾康的姨娘，畢竟是自家親戚，所以避免她們會把十強牽連到令妃身上，還是要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也是愉貴人教奴婢這么做的。貴人說麒麟宮的宮女很聰明，不會輕易的相信其他人送給他們的食物。所以就讓奴婢借令妃娘娘的名義，把有毒的糕點送給福晉吃。這樣不但麒麟宮的宮女太監(jiān)們不會懷疑，就連福晉也不會懷疑。在送糕點的途中，奴婢有想過不替貴人辦這件事的，可是如果奴婢不做的話，就不能解開貴人的真面目了。所以到了最后，奴婢還是把糕點，借令妃娘娘的名義，送到了麒麟宮的太監(jiān)宮女手上，讓他們親自拿給福晉吃。奴婢已經(jīng)把所有事情全都交代清楚了，請求五阿哥饒了奴婢一命。奴婢可以保證，在皇上面前奴婢也會如實說，不會替貴人脫罪的?！?p> “諒你也不敢再皇上面前說謊，不然你的罪只會更深。我說過會保你的命就會兌現(xiàn)我的承諾。等事情結(jié)束后，我會給你一兩黃金，你出宮后跟你的父母團聚好，或者嫁人也罷，都與我無關(guān)。從今往后，你們一家不得進京，這是我唯一的要求”永琪也不是出爾反爾的人，說過會給那個人一兩黃金，并送她出宮，便會說到做到，并不像愉妃反口不認人。
“奴婢謝五阿哥繞奴婢不死”彩棠對永琪的恩，很感謝，看來她今天是來對的
“來人，把她給我?guī)У礁汕鍖m去。把愉貴人，也給我請到干清宮去，如果她問為什么的話，就說她去了便是。如果貴人不愿意的話，就把她押去，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都一定要給我把貴人請到干清宮處”
侍衛(wèi)：“是，奴才遵旨”
說完一個侍衛(wèi)便帶著彩棠去干清宮，其他的便去永和宮請愉妃。
不一會，幾人來到了干清宮。乾隆好奇永琪他們?yōu)楹纬林?，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后面還帶著一個宮女。
“永琪參見皇阿瑪，皇阿瑪吉祥/參見皇上，皇上吉祥”
“永琪、爾康、爾泰、蕭劍，你們一同前找朕有什么重要的事嗎？那個宮女又是怎么回事呀？”乾隆看到他們一個個嚴肅的標槍，自己也嚴肅起來
“回皇阿瑪，我們今天來，是要告訴你，我們知道誰是下毒毒害小燕子和你的兩個孫兒孫女的兇手”永琪誠懇恭敬的回道
乾隆聽到后，氣就不打一處來：“是誰這么大膽，竟敢下毒傷害朕的兒媳和兩個皇孫呀??！”
永琪想到兇手是愉妃就很心痛，想一次痛一次，他到現(xiàn)在還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他的額娘要這么狠心，傷害他的小燕子和兩個孩子。難道在她心里小燕子真的那么讓她無法接受，就連她生的孩子一同不能接受，竟然要下如此狠手。
爾康見永琪說不出口，便替永琪說：“回皇上，是。。。。愉貴人”說道最后，是一個字一個字給說出來的
乾隆聽完之后，更是大發(fā)雷霆，把桌面上的茶杯都扔了【啪】的一聲，茶杯的碎片一瞬間便躺在了地上。小路子是在乾隆身邊伺候多年的太監(jiān)，鮮少看到乾隆會發(fā)這么大的脾氣，看到地面上的茶杯，不知道是該讓人去清理，還不是不讓人去清理。尋思一番，他還是讓人趕快去清理，并送上一杯新的茶來。
爾泰在一旁給那個宮女打了個眼色，示意她把剛才的話都說出來。那個宮女看到了爾泰給的提示，也就聽從了。
“皇上，奴婢可以作證。是愉貴人讓奴婢，借用令妃娘娘的名義把有毒的糕點，送給福晉用下的”彩棠耐住心里的害怕，跟乾隆說出事情的真相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彩棠終于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給全部說出來了。也包括她是怎樣的諷刺愉妃，愉妃怎樣教她去下毒的。少不了的，還有愉妃怎樣威脅她，讓她幫忙。
“皇上，奴婢所言屬實，絕無半點虛言。奴婢剛才已經(jīng)跟五阿哥說出實情來了，所以五阿哥可以給奴婢作證。奴婢絕對沒有半點欺瞞皇上”彩棠一字一句，都非常清晰，深怕說漏了，會讓自己小命不保
“永琪，她說的可是真的？”乾隆轉(zhuǎn)過頭去看向永琪
“回皇阿瑪，她說的都是實話，并沒有欺瞞皇阿瑪?shù)囊馑肌庇犁饕渤雒嫣嫠髯C
乾隆聽完之后，隔了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他往回走上去，拿起桌面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隨即開口大聲的道：“放肆，她是不要命了嗎？來人，把愉貴人給朕帶到干清宮來，不得拒絕”
這段話聲如洪鐘，整個干清宮都充滿著回音?？上攵?，此時此刻的乾隆有多生氣。
爾康聽聞后，便立刻上前告知道：“啟稟皇上，已經(jīng)讓人去把愉貴人請來了。臣想已經(jīng)在路上了”
乾隆點點頭，沒說話。不一會，兩個侍衛(wèi)已經(jīng)把愉妃押到了。
“啟稟皇上，愉貴人帶到”
乾隆再次點點頭：“嗯，下去吧??！”侍衛(wèi)應下，便走了
愉妃似乎是不知道今天來干清宮干嘛，所以她一如既往般，恪守禮儀，給乾隆請安。“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哼，吉祥，有你這么個妃子，朕何來的吉祥。愉妃你的膽可真夠大啊?。‰薅疾铧c被你給騙了”乾隆話里有話的跟愉妃說著
愉妃裝傻充楞的回道：“回皇上，恕臣妾愚昧，不知皇上所指的是什么”
“不要再跟朕說什么你愚昧，你不知道？朕什么都知道了，你還想隱瞞什么？現(xiàn)在我就讓你知道，朕所指的是什么？來人，把人給朕帶上來?！鼻〉呐瓪庹诒挥溴稽c一點的給刺激著
愉妃看到了彩棠，心中再也不淡定了。她看了彩棠一眼，就不敢再看她了。
“愉貴人，別來無恙，還記得奴婢嗎？”彩棠嘲諷道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愉妃說著謊，但明眼人都知道她這是怎么回事，只有她自己在自欺欺人
“貴人，你說你不認識我。那貴人可還記得這些東西？”彩棠就知道愉妃會翻臉不認人，便拿出她一直帶在身上的一串佛珠
“你。。。你。。。你怎么會。。。。我的東西，怎么會在你手上”愉妃顯然是沒想到彩棠會有這么一手
“貴人你當然不知道了，是奴婢趁你不為意的時候再地上撿的?？赡苣愣紱]有發(fā)現(xiàn)，當時你打我的時候有多么的用力，所以連自己掉了東西都不知道，呵??！天有眼，知道你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讓你留下了把柄”彩棠無視了她的身份，傍若無人的跟她聚起舊來
“你放肆，你一個小小的宮女也敢這么跟我說話”愉妃突然擺起身份來
乾隆出聲打斷她們的對話：“哼，她不敢，朕敢。你真以為你做的那些事就沒人知道了是吧！！你面前的人，將你的所作所為都告訴朕了。你以為你不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嗎？你做夢？你別癡心妄想了，愉妃你的好日子也該到頭。往朕那么相信你是真心你改過，卻沒想到朕都被你的戲都騙了?！?p> “皇上，冤枉啊皇上，臣妾沒有。請皇上查明真相”愉妃繼續(xù)死不認賬
乾隆顯然是沒有心思再聽她的廢話，隨即便說道：“來人賜毒酒”
在場的人顯然是沒有想到乾隆有這么一出，爾泰見此便偷偷的，跟一旁的小桂子、小順子兩人，馬上去麒麟宮把小燕子帶來。現(xiàn)在就只有小燕子能阻止事情惡化下去。兩人聽聞后，也不多留，立馬回去麒麟宮找小燕子。
兩人飛快的跑回去，然后就讓明月、彩霞趕緊的給小燕子梳妝打扮，帶到干清宮去，他們也顧不得把事情告訴小燕子。只想著，小燕子遲一點到都有可能出事。明月、彩霞和小燕子都疑惑不解，小燕子聽到之后就更是莫名其妙的。但她看到小桂子和小順子這么著急，也顧不上自己的好奇心，便去梳妝打扮，然后隨著他們倆去干清宮。小燕子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皇阿瑪，即便我再怎么恨她，她是如何對待小燕子，她始終是我的額娘，我的生母。請皇阿瑪看在永琪的份上，請皇阿瑪繞了她吧??！”永琪之前說的，如果傷害小燕子的人是愉妃，他會讓人按照大清律法處置，但是到真正面對的一刻，就泛起了憐憫和同情之心來。更多的是，舍不得，畢竟忍心是肉做的，她也是他的額娘，他做不到對自己的額娘這么狠心。
“永琪，這樣的人，心狠手辣，心思歹毒，不配做你的母親。她現(xiàn)在可是下毒毒害朕的女兒，你的福晉?。?！你竟然就這么原諒她了”乾隆是不敢相信的。
爾康他們也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明明在這之前說好，如果真的是愉妃的話，就公平公正的處決，沒想到最終永琪還是心軟了。
小燕子聽到后，也哭了起來，立馬跑上前，跟永琪一起跪在乾隆面前?！盎拾敚m然我是很憎恨愉貴人曾經(jīng)那樣的對我，甚至下毒毒害我，和我的孩子，但是我沒辦法看到她在我面前死去。更何況，她還是永琪的額娘，恒兒和諾諾的祖母呢？皇阿瑪，請你看在小燕子的面子上，繞了愉貴人吧??！”
“小燕子，連你也這樣。你可知道她是怎樣對你的。她下毒要毒死你，要不是永琪發(fā)現(xiàn)及時，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到皇阿瑪了，你看不到永琪了。難道你還要替她向皇阿瑪求情？”乾隆聽到小燕子的話更震驚，永琪也是。蕭劍也萬萬不會想到，他的妹妹竟然有這樣的胸襟。
“皇阿瑪，如果真要這樣的話，我愿意替愉貴人喝下這杯毒酒”小燕子說得話真是一如既往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鈴兒，你可曾想過阿瑪、額娘，你可曾想過你的兩個孩子，他們怎么辦？你不想想阿瑪、額娘，你也想想你那兩個才幾個月大的孩子”蕭劍終于忍不住開口道
“哥，我也舍不得他們，但是我不得不這么做。我相信你會幫我好好地照顧恒兒和諾諾的，你這個舅舅和晴兒這個舅母，會把他們當親生孩子般看待”小燕子響應道
愉妃聽完后卻好像更看不起小燕子了：“小燕子，你不要再假惺惺的了。你以為這樣，我就會認可你了嗎？我不會。呵，現(xiàn)在就是我想要的結(jié)果，我很滿意。你的求情只會讓我更看不起你，更討厭。不論你怎么做，你都不配當我的兒媳婦，永琪的福晉”
說完，愉妃準備上前拿起太監(jiān)準備的毒酒喝下去，卻被永琪和小燕子一起上前阻止了。
“愉貴人你再不滿意也好，孩子畢竟是永琪的親骨肉。小燕子希望你可以把他們撫養(yǎng)長大，不要把對我的的怨恨，加注在孩子身上。孩子們是無辜的，他們不應該受這份罪”說完小燕子跟永琪一起拿起托盤上的毒酒，像他們成親那會一樣，喝交杯酒，而此時是他們在這世上看對方的最后一面。
兩人交換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喝下去了，不一會永琪抱著小燕子一同倒地。眾人的叫喊聲，他們只隱約聽到，然后就閉上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