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鴻面色一黑,感情他在她來的時候就應該走?
明明他才是揚眉吐氣的那個!
“皇嫂莫不是以為天牢是你家,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容鴻目光微冷,當初在這個女人手里吃的虧,今日倒是個機會。
夜玲瓏端著杯子喝了一口葡萄酒,玩味的看著容鴻:“區(qū)區(qū)天牢,你以為攔的住容漓和我?太子殿下,人呢!貴在有自知之明。容漓肯自己來這里,不是拿你們沒辦法,他只是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不負天下百姓的期望罷了!”
“你這么急著來踩他,就不怕有命來沒命回去嗎?”夜玲瓏眉頭一挑,冷聲笑著。
容鴻雖然有些畏懼這對夫婦,可是他知道,以容漓的個性,只要他們還是兄弟,容漓就不會殺他。
殺兄弒父,大逆不道。
“皇兄,我之前說的,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畢竟……父皇可是鐵了心要除掉你!”
容鴻終究是不敢惹怒他們,丟下這句話之后,轉身離去。
他相信容漓不會對他輕易出手,可是那個女人就不一定了!
他不敢賭,那個女人向來做事不按常理,誰知道惹怒她的后果。
天牢里安靜了下來,夜玲瓏繼續(xù)給容漓夾菜。
“喏,你也看到了,你的仁慈并沒有改變他們什么,反而讓他們變本加厲!”夜玲瓏噘嘴,一臉后怕,幸虧她沒有極品家人,否則她分分鐘弄死他們。
容漓目光閃了閃:“別急,很快就會結束了!”
金子的事讓他們都明白了一個道理,優(yōu)柔寡斷只會給敵人留下反撲的機會。
夜玲瓏知道他有他的打算,點點頭:“我要去東辰一趟,順便沿途尋找無極?!?p> 容漓手一頓,沉默了一會兒:“好!路上小心!”
夜玲瓏驚訝的抬頭看著他:“你不問我為什么?”
而且,平時恨不得天天看著她,居然會放心她去那么遠的地方。
“眼下最著急的就是救金子,你這么匆忙,必然是為了這事,帶上衛(wèi)凌和月影,路上有個照應?!?p> 容漓不緊不慢的分析著,他確實有顧慮,可是他理解她,所以,只能暫時分離了。
突然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進來這里了!
“還是不了!我獨來獨往慣了,衛(wèi)凌和月影留在這里幫你,天牢蚊子多,早點出來!”夜玲瓏低眉思索了片刻,因為她身上的秘密太多,她還是一個人出發(fā)好。
容漓皺眉,最終點頭:“好”
兩人用完餐,說了會兒話,夜玲瓏便起身離開了天牢。
容漓靜靜的站在原地,目光低沉,突然打了個響指。
幾道黑衣人飛身出現(xiàn)。
“動手!”容漓薄唇微抿,冷聲開口。
“遵命!”黑衣人恭敬行禮,飛身離去。
容漓看著夜玲瓏離去的地方,久久沒有回神。
夜玲瓏一路飛身朝王府方向趕去,卻在途中頓住。
是了!她還沒收拾那個女人呢!
思索了片刻,她突然轉身朝丞相府飛身而去。
京城某一處宅子里,一灰衣老人正哆嗦著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主座上的白衣男子,戴著一塊半遮臉的白玉面具,薄唇微抿,一雙黝黑的眸子沒有一絲溫度。
“尊上饒命,這次是我徒弟偷了銷魂鈴才……”灰衣老人解釋到一半,突然對上主座上男子投來的目光,聲音戛然而止。
面具男子唇邊勾出一抹冷笑:“蒼狼,龍神山之戰(zhàn)魔尊戰(zhàn)死,沒想到你居然躲在了這里!”
灰衣老人一愣,突然警惕的起身看著主座上的男子:“你怎么知道龍神山之戰(zhàn),你怎么知道我是蒼狼?你……你到底是誰?”
面具男子隨意的把玩著手里的扳指,被面具遮住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面對老人的質疑,他淡淡的開口:“因為,魔尊就是我殺的!怎么?你要為他報仇?”
不等老人反應,他語氣帶著一絲嘲諷,繼續(xù)道:“呵……你怎么會為他報仇,本座記得,你曾經(jīng)是重夜的狗,一個背主之人,哪里有忠義可言!”
灰衣老人早就在他說第一句話的時候,面色都已經(jīng)發(fā)白,魔尊居然是死在眼前這個男子手里!
他……他到底是誰?
灰衣老人繃緊神經(jīng),沒錯,他就是魔尊的護法之一,蒼狼,也曾經(jīng)是妖皇重夜的手下。
龍神山一戰(zhàn),魔尊身死,他趁亂逃了出來,本想躲在神隱大陸,等待時機,重回魔界。
沒想到身份居然就這么暴露了!
重夜知道了他的下落,他連夜離開昆侖山,卻又半路出來這么個殺神。
他的目光狠狠的瞪著一旁死狗一樣的葉蘭馨,都是這個女人,本來收她為徒,是為了在她修為達到武神時,奪了她的純陰之體,增強他的魔功。
結果,一切都被她毀了!
好端端的,居然去招惹了那么一個女人,導致妖皇和這個男子知道了他的存在,害得他如今性命都難保。
“尊上饒命!小人愿效忠尊上!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縱然心有不甘,此時他也不得不屈服,眼前這個男子不僅身份神秘,還十分強大,他不敢造次。
面具男子薄唇輕啟:“現(xiàn)在知道求饒了?晚了!怪就只怪,你不該縱容你的人,動了本座棋盤上的棋!”
灰衣男子,也就是蒼狼一聽他這么說,就知道今天活著走出去的機會不大,他低頭瞇著眼思索著脫身之法。
“咯吱”
門突然推開,一道身影出現(xiàn),他瞥了一眼跪著的灰衣老人和地上的葉蘭馨,面無表情開口:“動了這步棋,倒也不是壞事!”
主座上的男子目光閃了閃,若有所思的看著方才走進來的男子:“此話怎講?”
那男子目光流轉,似笑非笑的開口:“若不添上這一把火,如何加速她成長,如何等她有足夠的實力去那里?又如何拿到你想要的東西?旁人不出手,難道等著你去做那個惡人?”
面具男子目光一沉,暗藏殺機,他猛的拍桌:“放肆!”
男子仿佛早就知道他會是這個反應,半瞇著眼,一臉興味的看著他:“你……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