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玲瓏伸著脖子看了一眼王府門口的官兵,低眉思索了一會兒:“容漓,看來南堇帝這是打算拿皇權治你!”
“這下可棘手了,若你抗旨不遵,恐怕傳出去難堵悠悠眾口,若是你落在他的手里,他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除掉你?!?p> 夜玲瓏面色凝重了幾分,若是旁人,大不了打死就是了,可偏偏這個人是容漓的生父,弒父可是大逆不道的。
他是為了她,才擅自離開的,南堇帝好不容易抓住他的小辮子,豈會輕易罷休?
“不用擔心!”容漓明白她的擔憂,他說完,淡然的朝那些官兵走了過去。
“本王在此!”
聽到他的聲音,門口的官兵立馬圍了過來。
“拿下漓王!帶走!”
為首的刑部侍郎乃南堇帝的心腹,他見容漓出現,大呵一聲,揮手下令。
官兵們立馬拿著長矛朝容漓圍去。
容漓冷笑一聲:“本王倒要看看誰敢!”
他不卑不亢,就算身上血跡斑斑,也氣勢難掩。
他就那么站在那里,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卻有種睥睨天下的感覺。
他淡然出塵,卻不經意間顯出王者之氣。
原本沖上去的官兵們驚出一身冷汗,這可是漓王!南堇的戰(zhàn)神!
他們怎么會以為他獲了罪,就可以上去踩幾下。
刑部侍郎見狀,冷哼一聲:“識時務者為俊杰,漓王殿下,還是隨我們走一趟吧!”
容漓原本就打算去一趟的,他直接無視這些官兵,率先朝刑部大牢走去。
“哎……等等我!”夜玲瓏正欲追上去,卻被月影一把拉住。
“王妃稍安勿躁,王爺既然肯跟他們走,自然有他的打算,王妃還是留在王府等那個妖皇,當務之急,先救金子!”月影不緊不慢的分析著,以她對王爺的了解,王爺此行應該是……
衛(wèi)凌皺眉,朝月影看了一眼,隨即也開口:“月影說的對,王妃還是留在王府吧!萬一那個妖皇來了找不到你,漓王府可就遭殃了!”
夜玲瓏聽了仔細想了想,也是這個理,容漓若不想去,這些人拿他沒辦法,他既然去了,就說明他不懼。
關心則亂,倒是她沒想明白這一點。
另外,重夜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回來找她,屆時她若沒在,以他的兇殘程度,恐怕漓王府不會有一個活口。
容漓那邊先靜觀其變,大不了劫獄。
夜玲瓏想清楚后,帶著月影和衛(wèi)凌朝王府走去。
寶靈閣
季邪被五花大綁的吊在床上,嘴里塞了個帕子,看起來好不狼狽。
一身火紅的女子,妖媚的坐在床邊,她半露香肩,火紅的輕紗之下,雪白的小蠻腰若隱若現,一顰一笑間媚態(tài)十足。
“公子,感覺如何?”女子抬起一只腿,踩在床榻上,單手挑起他的下顎,嬌笑著開口。
季邪有些屈辱的別開臉,動了動嘴,卻發(fā)現說不了話。
女子緩緩湊過去,低頭,靠近。
季邪連忙掙扎著躲開,卻感覺臉頰傳來溫溫熱熱的觸感,他氣的渾身顫抖。
這個女流氓!
“喲!害羞了?”見他臉頰和耳尖都透著不自然的粉紅,女子眼里閃過一絲笑意,抬手將他嘴里的帕子拿走。
可以說話了,季邪氣憤的開口“放開我!否則我……”
“你要怎樣?要討回來嗎?”女子湊近,指指自己的臉頰。
撲哧一笑,瞇著眼睛,一臉興味。
“你!你……不知羞恥!”季邪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女子不是應該都很矜持嗎?
聽他這么說,女子不怒反笑,她撐著下巴,朝他拋了個媚眼:“公子說的“羞恥”我確實不知,不如公子親自教教我?嗯?”
季邪簡直想罵人,這到底是哪里來的瘋女人!
為什么突然出現在他的房間,又突然綁了他!
見他把臉扭在一邊不理會她,女子也不氣惱,她拿起桌子上的畫像,在他面前晃了晃:“公子可認識畫中人?”
季邪的目光落在畫像上,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好吧!這個瘋女人居然是她惹來的!
畫像上,赫然是一道熟悉的身影,他表弟心尖上的人,他的弟妹,夜玲瓏。
弟妹啊弟妹!被你害慘了!
“怎么?你認識?”見他神色變了又變,女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季邪聽了連連搖頭:“不認識!不認識!絕對不認識!”
一看這個女人的打扮和行事,就不是好人!
誰知道她是來干什么的!
萬一是尋仇的呢?
這個時候,他就只能犧牲一下了。
唉!死表哥不死弟妹,也算是對得起阿漓了!
要是能僥幸不死,說不定以后去王府蹭飯,弟妹會多給他做幾道好菜。
“不認識?”女子瞇了瞇眼,有些懷疑。
季邪連連點頭:“對!就不認識!”
打死他都不能松口!
他可是很講義氣的!
見女子皺著眉陷入了沉思,季邪小心翼翼的試探:“不就是個女人嗎?長的沒你美,你找她做什么?”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季邪從商多年,深知這個道理。
果然,見他說話好聽,女子態(tài)度緩和了幾分。
她妖媚的容顏上露出兇光:“當然是殺了她!”
看吧!果然是來尋仇的!
幸好!幸好他說不認識。
季邪想拍拍胸口,卻發(fā)現雙手被綁著,只好作罷。
隨即眼珠一轉,清咳一聲:“那個……她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
什么仇?什么怨?
女子轉身,妖嬈的身姿扭動著,走到窗前。
她仔細的思考著,許久才開口:“奪夫之恨算嗎?”
噗……
季邪差點又噴出一口血,奪夫之恨?
莫非這又是阿漓惹的桃花?
所以……這個瘋女人是阿漓招來的?
他到底做了什么孽,要替那兩口子受這無妄之災。
來不及開口,那個女子繼續(xù)憤憤不平的接著道:“奪夫之恨也就罷了!偏偏她倒好,奪了之后就不負責任了!”
“本姑娘等了他那么多年,等的黃花菜都涼了,偏偏下定決心放手了,他又回來了!”
“回來了也就罷了!還渾身是傷,一身頹廢!”
“你說這個女人,該不該殺?”
季邪聽了連連點頭。
嗯!
該殺!
確實該殺!
額……
她說的真是阿漓嗎?
阿漓什么時候滿身是傷,一身頹廢了?
他任何時候都是那副老子天下第一,除了夜玲瓏,別人都是浮云的模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