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啊,二兩山去不去?”
蘇寧站在柜臺邊上問道,忙活了一早上了把她給累壞了。
尺武楚把凳子給夫子送過去之后發(fā)現(xiàn)宋錢正站在一邊,夫子坐在他的凳子上,放下凳子躲在柜臺這邊偷笑。
“聽說尹太真可漂亮啦,你去看了之后會不會也喜歡上她呀?”
尺武楚心底嘀咕,我不給她屎打出來都對不起我后背受的那一巴掌,我喜歡她?我喜歡她XXXXX
“你到底去不去啊,我可以帶你去哦~”
“去!為什么不去!”
尺武楚抽過來一個凳子坐上去,心里嘀咕著,“有仇不報非君子?!?p> “二兩山明天就開山了,到時候山下凡人仙人都能夠一同登山,三斤山也是,只不過只有目力好的金丹以上修士才能站在三斤山上看到二兩山的畫面,咱們要提前去占個好位置才行呀。”
尺武楚點(diǎn)點(diǎn)頭,是得找個近距離的地方觀看才行,要好好看看這些修行之人的戰(zhàn)斗是什么樣的。
“要不咱們今晚就去吧,提前一點(diǎn)去,不然那些仙人御劍比我們快,我們跑不過他們的?!碧K寧說。
“也行吧?!背呶涑ь^看了一眼門外的山影,到時候找個近一點(diǎn)位置。
天近晌午。
溫度格外的高,小鎮(zhèn)上的人也都扛著鋤頭從田里回來了,酒樓里的仙人們都開始拱手拜別,組隊朝著三斤山或者二兩山走去,在小鎮(zhèn)上,目前還沒有人敢御劍飛過的。
夫子站了起來,叮囑了宋錢幾句,然后從袖子里摸出來一塊雪白的方形玉佩,玉佩正面鐫刻有一個‘氣’字,背面是一個‘量’字。
宋善站了起來,“還不快謝謝夫子賜字。”
“算了算了?!蓖踉倲[擺手,“玉佩是學(xué)宮的東西,你到時候拿著玉佩直接去圣儒學(xué)宮求學(xué),讀完書再練劍,劍嘛……就這把木劍就行了,利器傷人傷己,不合適?!?p> “怎么還要讀書啊……”
宋錢苦著臉,“學(xué)宮里的書那么多,怎么能讀的完?!?p> “鋒芒太盛容易傷人,傷人之后就會傷己?!?p> “唉……”
“等你叔叔家的娃生下來之后,我會讓小楚去學(xué)宮看你,你小子要是敢在學(xué)宮里沾花惹草惹是生非,我親自去收拾你。”
宋錢苦哈哈的走出酒樓,垂頭喪氣。
“那陳家小子怎么辦?他才五歲,這趟不離開的話,下一次開山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p> “兩座破山而已,擋老夫的路就給踩平了?!狈蜃友凵癫[起,“這兩座山擋了小鎮(zhèn)幾百年了,圣人真把咱們當(dāng)成韭菜了?想割就割?!?p> “呵呵,誰說的清?!彼紊泼蛄丝诰?,“萬一城外的東西再回來,還得有人去守著這個天下的太平,沒辦法,不然這天塌了,誰都得被壓死?!?p> “誰死都死不到咱們這小天地?!?p> 夫子一手提著酒壺,一手摸著酒杯,起身走向尺武楚。
“小楚啊,你今年多大啦?”
尺武楚心底突然一緊,怎么感覺這夫子不懷好意呢,這眼神,這笑容,這完全就是老狐貍的專用奸笑啊。
“十……十六……”
“十六啊,嘖嘖嘖,不小了。”夫子在酒杯里倒上一杯酒喂到尺武楚嘴邊,“能喝酒了,來喝一杯。”
尺武楚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這不合適吧……”
“沒什么不合適的,喝一杯也不多,又不會醉,小宋都是我一把手帶大的,不用怕他說你……”
“呵呵——呵呵——”尺武楚求助的看向老板,宋善卻回給他一個關(guān)愛的眼神,表示我也救不了你,該喝的酒躲不掉。
硬憋著一口氣,尺武楚把一杯酒給喝下去,喉嚨差點(diǎn)被辣的吐出來。
“以后走江湖,不會喝酒可不行,哪個江湖少女不喜歡會喝酒的少俠?!狈蜃有Σ[瞇的看向蘇寧,“是不是?。垦绢^?!?p> 蘇寧板著臉,“不是。”
“那是因?yàn)槟氵€小?!?p> “小楚啊,這趟去二兩山看完熱鬧就別回來了?!?p> 尺武楚心里一驚,“為啥呀,我不回家我去哪???”
“天下四城,海外四洲,塞外大荒,哪都行,十年之內(nèi)別回家?!?p> “為啥啊……”
“廢話那么多!照做就是了?!狈蜃右话驼婆乃X門上,“我又不會害你。”
“哦……”
夫子朝著宋善勾勾手指,“跟我出來?!?p> 宋善嘴角抽抽,意味深長的拍拍尺武楚的肩膀,“你小子,不識好歹?。 比缓蟾蜃幼叱鼍茦谴箝T。
夫子扭過頭,滿面愁容,指著宋善大罵:“看出來了沒!這小子讓你帶的沒一點(diǎn)志氣!沒上進(jìn)心!胸?zé)o大志??!比賠錢貨還不如!”
“我能咋辦?!彼紊茢偸?,“我又不會帶孩子?!?p> “得想法子刺激到他,讓他自己去修行,他這典型是在壓著境界不想破境,體內(nèi)靈力分流四散,好巧不巧給他自己做了個后天靈體出來,這份福運(yùn)能甩那個尹太真八條街?!蓖踉偯?,細(xì)長的眼睛里眼珠子來回晃悠。
“這個還真沒招,這小子干啥都一副挺上心的樣子,做事又都辦的挺漂亮的,主要是也沒啥欲望,無欲則剛啊?!?p> 夫子靈光一閃,“他和丫頭兩是不是有點(diǎn)感情,我看丫頭看他的眼神不對勁?!?p> “你少打?qū)幯绢^主意!”宋善怪叫,“她要是有事,我老丈人不得扒了我的皮,而且這小子對感情這事得認(rèn)知好像挺遲鈍的?!彼钢缸约耗X子,“他這里有點(diǎn)傻?!?p> 夫子坐在石凳上,皺著眉頭,“那和他親近的人也就是你們夫妻兩了,要不你去和青龍打一架,死在青龍手上刺激刺激他?讓他給你報仇去?”
“我閉著眼睛讓他一只手他也打不死我啊?!?p> “那咋辦?難道讓你媳婦吃點(diǎn)苦頭?”
“上一邊去!”宋善怪叫。
夫子仰天長嘯:“這么好一棵苗子,難不成就要?dú)г诹诵責(zé)o大志四個字上了嘛?難道真的人無完人嗎?”
“圣人吶!你把他送到我面前是為何??!”
宋善斜眼,“是你自己找過來的?!?p> “他還有沒有什么破綻,能夠刺激到他的,好賴的讓他知道修行的重要啊?!狈蜃映蠲伎嗄樀淖诘首由?。
“還真沒有,他挺淡泊的,要說有啥能讓他在意,要不你去找找老張問一下?他和小楚走得近,應(yīng)該懂,小時候小楚是他帶大的。”宋善疑惑的說。
“我得好好盤算一下這小子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