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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冬冬今天好好做人了嗎

第五章:大概是撞邪了

郝冬冬今天好好做人了嗎 從柯 2198 2019-09-06 20:15:00

  郝冬冬趕到學(xué)校的時候是十一點多,剛下課第4節(jié)課,她看了課表,第4-5節(jié)是近代史,也就是她口中的水課,令人昏昏欲睡的那種,她索性不去,直接去了食堂。

  錢多多也溜出來了,在三食堂和郝冬冬順利會師。

  現(xiàn)在食堂沒什么人,零零散散坐著幾個吃飯吃得早的,空得很,郝冬冬坐在自己靠窗的老位置上,身后兩張桌子遠的地方坐著一個穿著白襯衣的背影。

  “我兒怎么回事。”錢多多端著一碗牛肉煲仔飯坐在郝冬冬對面,左手還拿著兩灌冰可樂,遞給郝冬冬一灌。

  “別提了?!焙露菄}一聲拉開易拉罐,冰涼的氣體幽幽冒出,她給自己灌了一大口,嘆了一口氣,“倒霉得很?!?p>  “又睡過頭了?”錢多多哪里不知道郝冬冬的德行,一下子就猜到了。

  郝冬冬點了點頭,這真是一件丟臉的事。

  “你老爸沒叫你?”

  “叫了?!焙露惶敢饫^續(xù)這個丟人的話題,連帶著說話聲音都低了很多。

  錢多多長長地“哦——”了一聲,三言兩語地便知道了整件事情,還能怎么樣,絕對是郝冬冬這廝睡得比豬還死,砸門都喊不醒。

  “吃你的飯!”郝冬冬瞥了錢多多一眼,一條長腿蜷起來,踩在與旁邊椅子相連的橫杠上,左手搭在膝蓋上,身體微微前傾,痞氣十足,“我問你,那個變態(tài)好說話不?”

  “誰?”錢多多皺了皺眉,又瞇了瞇眼,他不是在看郝冬冬,而是在看郝冬冬身后,困惑的小表情只是一瞬間,眨眼就消失了。

  “就是那個變態(tài)!外科學(xué)老師?!焙露貜?fù)了一遍。

  “我又不是耳聾了你沒必要那么大聲?!卞X多多單手往下壓了壓,“小聲點,罵人的話別太張揚,萬一叫本尊聽見多尷尬。”

  “這里一個鬼都沒有,哪能聽見?!焙露瑵M不在意,嗓門兒還是一如既往地大,她迅速伸出筷子在錢多多碗里搶了一塊牛肉,重復(fù)道,“你回答我,那個變態(tài)好說話不?”

  錢多多挑了挑眉,竟然沒有因為郝冬冬搶他肉而暴走,他幽幽地說,“郝冬冬,我實話跟你說,他可看上去不像個好說話的。”

  “那就是個老古板咯。”

  錢多多點了點頭,“說點名就點名,說扣分就扣分,一點兒也不含糊?!?p>  “多大年紀?是個糟老頭兒吧,年輕人可干不出這狠事兒?!焙露瑖K嘖搖頭,“容靜靜還瘋狂跟我說他長得帥,嘁——能帥到哪里去?!?p>  錢多多扒著飯,沒說話。

  郝冬冬繼續(xù)邊吃邊叨叨,“容靜靜那什么眼光你也知道,只要是個男的,在她眼里就是個帥哥,我覺著呀,情報不靠譜兒。說不定就是個小老頭兒,欸你跟我形容一下這個人,我初步了解一下,畢竟這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p>  “你要找他干什么?”

  “銷分兒呀,還能干什么,談戀愛?”郝冬冬白了錢多多一眼,“我要期末真扣了十分那不完蛋,掛科了老母親可饒不了我?!?p>  錢多多癟癟嘴,搖了搖頭,“想銷分?有點難。”

  “為什么?”

  “這么跟你說吧,有些人呢,一看就是好說話的那種,和藹可親,很隨便,就像我。而有些人啊,你表面上看他……嗯當(dāng)然,我不是說他看上去兇神惡煞,只是說沒有那么地和藹可親,屬于嚴肅型的,這種人,一般來說,原則性很強,很難搞,你搞不定的。”

  “怎么說?變態(tài)是個看上去很嚴肅?”郝冬冬皺了皺眉頭,這樣一來就有點難辦了。

  錢多多點了點頭。

  “那你再跟我形容一下他這個人,外表看起來怎么樣?我分析分析,找到一種合適的方法,對癥下藥?!?p>  “外表啊,戴著眼鏡,看上去很斯文——”

  郝冬冬打斷他,“那就是斯文敗類咯?!?p>  “是,你說什么都對?!?p>  “接著說。”

  “人看上去不古板,也不刻板,長得年輕,還沒禿頂,乍一看像個大學(xué)生。今天穿的是一件寬松白襯衣,休閑褲,背的包也是當(dāng)季休閑新款——”

  “嗨,還挺潮的?!?p>  錢多多忽然沖郝冬冬詭異一笑,沖她背后怒了努嘴,“就跟你身后那位一樣。”

  “!”郝冬冬心猛然一沉,忙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白色寬松襯衣和休閑褲單肩背著黑色背包的高大背影端著餐盤走向門口,把餐盤交給門口的阿姨后下樓離開,郝冬冬沒能看到他的正臉。

  “就……就是他?”郝冬冬機械性地轉(zhuǎn)過頭,表情呆呆地,說話都開始結(jié)巴。不過看他背影,很年輕,絕對不是她說的糟老頭兒。

  錢多多坐在她對面狂笑,“叫你小聲點,小聲點,你不聽,現(xiàn)在好了吧,知道什么叫尷尬了吧,冬狗,你這次是真的完蛋了?!?p>  “你怎么不提醒我!”郝冬冬后知后覺,她的語氣說不出地崩潰,“錢多多!你原來一直在耍我!”

  錢多多賤賤地笑,“我哪知道這么巧,欸你最近是不是踩了什么狗屎,這運氣,絕了啊冬狗,剛翹了他的課,又說壞話被他聽到了?!?p>  郝冬冬郁悶,一筷子下去,夾了錢多多一堆牛肉。錢多多可憐她,把所有牛肉都夾到她碗里,“我可憐的兒,太作孽了,多吃點,給你,都給你。”

  郝冬冬憤憤地嚼著肉,沒好氣地問錢多多,“你說他聽到了多少?”

  錢多多,“你這是對自己的大嗓門兒沒信心?只要不是個聾子,就肯定能聽見?!?p>  “……”郝冬冬還抱有一線希望,“是,我說他了,沒錯,可他怎么知道我是誰呢,他都沒有看到我正臉,肯定認不出的,別慌張,別慌張,這都不是事兒。”她自我安慰。

  錢多多沖郝冬冬笑得更賤,“我親愛的兒,我很抱歉,剛才,我一不小心,就提了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他聽到了沒有……”他聳聳肩,表情可一點兒也不抱歉。

  郝冬冬的臉色一點點沉了下去,她咬牙切齒地說,“錢多多!我今天非扒了你的狗皮不可!”

  “告辭,請慢用?!卞X多多見郝冬冬要發(fā)飆,忙溜得飛快,但沒一會兒又端著盤子回來,“對了,今天下課后的訓(xùn)練你就別去了,醫(yī)生說兩天換一次藥,你記得去隔壁醫(yī)院門診換藥?!?p>  “滾你的蛋!”

  郝冬冬化悲憤為食欲,干掉了盤子里所有的食物?;厮奚崧飞?,她覺得自己得去看看星座,算算命什么的。怎么這兩天哪哪都不順呢,一茬接一茬地,她是撞什么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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