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冷時光和陳薇薇之后,門口只剩下了冷時傾和陳嫻蓓。
兩人在冷時光和陳薇薇還沒出生的時候就一起長大,算得上青梅竹馬。
冷時傾心思淺,陳嫻蓓又了解他,幾乎可以說得上是他肚子里的蛔蟲。
但是現(xiàn)在,時隔十年之久,陳嫻蓓再次看向旁邊的這個身影,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這個身影,竟然讓她有些陌生。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男人已經(jīng)三十七歲了,可他看起來和十年前沒差。
自己呢?十年過去了,最美的年紀(jì)已經(jīng)流逝了。
如果是十年前,她還可以很有底氣的站在他的身邊。但現(xiàn)在,想到自己眼角的皺紋,她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冷時傾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他低下頭,看了眼手機。
手機消息已經(jīng)爆炸了。
陳嫻蓓看到了他的動作,沒有說話,她轉(zhuǎn)身,打算叫一輛出租車。
“我送你回去吧?!?p> 冷時傾把手機關(guān)了機,回頭。
“我不回家?!?p> 陳嫻蓓笑笑。
兩人的氣氛有一絲絲的尷尬,他們對視著,欲言又止。
千言萬語,最終只匯成了一句話。
“你吃飽了嗎?”
時傾問。
他注意到了,剛才陳嫻蓓根本沒吃多少。
他對陳嫻蓓可是知根知底,他知道她是個吃貨,而且飯量巨大。
他都敵不過。
想到這里,冷時傾明顯感到有些好笑,咧了咧嘴。
陳嫻蓓很顯然也猜到了冷時傾的意思,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又有點惱羞成怒。
“出了趟國,怎么臉皮還薄了?”冷時傾輕輕松松的抓住了她打過來的拳頭,帶著笑意,問。
陳嫻蓓瞪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了手。
“吃不吃餛飩?”
看著她瞬間亮起的眼睛,冷時傾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走吧,去老地方?!?p> 他自然而然的抓起了陳嫻蓓的手,帶著她往小吃街走。
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溫?zé)?,陳嫻蓓有些不自在,她咳了一聲,就打算掙脫開。
“小丫頭,”冷時傾伸出另一只手,刮了她的鼻子,“三十好幾的人了,在哥哥面前還知道不好意思?!?p> 陳嫻蓓一愣,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著身形英俊的他。
“怎么了?”
冷時傾重新牽起了她的手,輕問。
“沒?!?p> 她眨了眨眼睛,隱去了眼底的失落。
這次,她沒再掙脫開。
此時早已過了飯點,餛飩店里一個客人也沒有,聽到門口風(fēng)鈴的聲音,老板從里間探出個頭來,一看到是他們兩個,當(dāng)即笑開了花。
“小冷,小陳,是吧?”老板笑呵呵的把手在干凈的毛巾上擦了擦,趕緊迎了出來,“好久不見了啊,還是老樣子?”
“老樣子?!崩鋾r傾點點頭,沉聲道。
陳嫻蓓習(xí)慣了大大咧咧,此時此刻也習(xí)慣性地把心底的失落隱去,換上笑意盈盈的面孔:“老板,我不吃香菜,您每次都能給我放錯,這次可千萬別再錯啦!”
老板原本已經(jīng)進了里間,聽到聲音又探出頭:“小陳啊,你說什么?”
冷時傾忍不住扯了一下嘴角,沒轍的點了點她的腦門,示意她別亂說,之后轉(zhuǎn)頭笑道:“沒什么,您忙吧?!?p> 老板姓張,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耳朵不是特別的好用。他在煙城大學(xué)小吃街開了近三十年的餛飩店。這兒的餛飩?cè)鞘止ぐ?,個頭大,湯很鮮美,用料干凈,價格又便宜,因此每天來這里吃餛飩的大學(xué)生絡(luò)繹不絕。
其中不乏逃課來吃餛飩的,只可惜無一例外,全被老板給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