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可能性∑ 散
天花板上降下來一個大屏幕,上面顯示了眾人的得票數(shù)。
超高校級的演繹部——四票
超高校級的劍道家——三票
“唔噗噗噗噗。完全正確,恭喜大家?!焙诎仔艽笮Α?p> “那么接下來就是處刑時間了。為‘超高校級的演繹部’特別準備的處刑——”
它拖長音,扶手的隱藏開關(guān)打開,露出了一個小小的錘子。
同時,一個鮮紅的按鈕升了上來。
熊玩偶高舉小錘,向按鈕砸下。
【再現(xiàn)】
【超高校級的演繹部處刑執(zhí)行】
屏幕上彈出字樣。
“等等,我還——”
演繹部還想喊些什么,可場上有戰(zhàn)斗力的劍道家和弓道家都已被黑白熊的“岡格尼爾之槍”給限制住了。
天花板飛射出一個套索,卡住她的喉嚨,將她直接拖走。
……
……
開放空間。沒開燈,看不出周圍是什么樣。
演繹部晃晃腦袋,從地上爬起來。
——脖子上的套索不見了,是怎么回事?
——對、對了?!疤幮獭边@種事,肯定是假的吧?是那種“雖然開始搞得非常嚇人,但最后會告訴大家一切都是假的”……
——沒錯,黑幕已經(jīng)被天才方殺掉了。預言家一副曖昧的樣子,肯定是有什么誤會。
脖子上全是汗。
雖然心里在安慰自己,但身體完全放松不下來。
總之要摸清楚現(xiàn)在的處境,想辦法逃出去……
“砰!”
熱,緊接著是痛。
整個人栽倒在地上,完全失去了站起來的力氣。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腹部、腹部……
——子彈,我被槍擊了。
——得快點包扎傷口,但太痛了,完全動不了……
她捂住腹部,痛苦地蜷縮在地上。
痛覺奪去了她思考的能力,她的思維越來越破碎,只能發(fā)出不成句的慘叫。
兩個黑影向她走去。
兩個熊玩偶,各自在爪子上端著一片藥片。其中一只還提著一瓶水。
沒提水的那只粗暴地將演繹部從地上拉起來。兩只熊將藥片塞入無反抗能力的演繹部嘴中,再灌水讓她吞下去。
兩只熊完成喂藥的工作后就離開了。
演繹部坐在地上,喘了兩口氣,顫抖著將手指送入口中,想要進行催吐。
正前方飛來一支箭,正中她的肩膀,貫穿了她的左肩。
她吃痛,猛地合嘴,咬了下手指。把手指抽出。
——不行,得快逃??禳c離開這里不可。
腹部的痛感似乎稍微能適應了,演繹部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拖著受傷的身體前進。
——先不管催吐的事了,得逃……
“嗤——”
地上升出刀刃,劃破了她的左腿褲腳,深深切開她的小腿。
刀刃上還有古怪的光彩,是毒匕首。
演繹部倒地,意識模糊。
大概是慘叫了,也說不定沒有。只是覺得好痛,沒力氣了,再沒一點力氣了。
她仰倒在地上。
即便是往上看,也看不出天花板是什么樣的。這是什么鬼地方啊……
白光。
一把水果刀極速墜落,直接插進了演繹部的胸口。
“咳?。 ?p> 她也不知道自己吐出的是血還是口水或者胃液。
她身下的地板忽然一空,她極速地墜下。
——啊,我明白了。
她在空中,忽然想到。
——槍殺、弓箭、毒殺、匕首、還有跳樓自殺。這是讓我把這場案件中的所有殺人手法都體驗一遍嗎?這算哪門子演繹?。?p> ——不過,這樣應該就到頭了,沒有更多的了……
她摔到地上。
在她觸地的一瞬間,她所在的區(qū)域發(fā)生了大爆炸。演繹部徹底被火舌吞沒。
……
……
“呼——真是舒暢啊。”黑白熊捂著肚皮,“終于有場處刑了呢。你們這群家伙死得也太快了,搞得到現(xiàn)在才這么一場處刑,你們都得好好反思啊?!?p> “惡趣味……”催眠師頻頻搖頭。
解謎家盯著霧切響子。自從霧切響子登場后,她就沒說過一句話。
預言家撐住站臺的欄桿,讓自己不至于脫力倒地。
——江之島先是破壞了劍道家的殺人計劃,又把炸彈交給了演繹部,最終導致學級裁判的目標從畫家變更為電競選手。如此想來,江之島奇運雖然被天才方所殺,但還是成功破壞了天才方的計劃。這也算是他的“奇運”嗎?
——不知道。已經(jīng)沒法找江之島奇運提問了。
——江之島死了,山形良秀也死了。已經(jīng)沒有可以詢問的對象了。
——案件雖然被解開了,但沒有任何解脫的感覺。
——難道真的要就這樣直到剩下最后兩人嗎?那我已經(jīng)公開了黑幕的身份,又該怎么辦???
“喂!學級裁判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可以放我和弓道家出來了吧?”劍道家大喊。
弓道家看看預言家,又看看黑白熊。
“唔噗噗,當然可以。不過稍等,我還有件事要做。”黑白熊捂嘴。
“什么事……”
“超高校級的預言家,麻煩你跟我走一趟了。”熊玩偶的眼睛發(fā)出紅光,“為了保護你的人身安全呢?!?p> 又一個套索飛射出來,身體還未來得及反應,已經(jīng)被它套住了脖子。
——開玩笑吧?這是……
套索上傳來巨大的力道,預言家直接被它扯了出去,完全無法反抗。
旁邊站臺的解謎家扔下筆記本和水筆,轉(zhuǎn)身、伸手,想抓住預言家,但還是慢了一步。
——演繹部被扯走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感覺嗎?
脖子受到壓迫,意識迅速遠去。自己物理上也在迅速遠離裁判場。
裁判場上,紫發(fā)偵探冷漠地看著遠去的自己,似乎還在推理當下的情況。
——真是糟糕至極的感覺……為什么感覺早就遭遇過了?
——是預言嗎?在這個時候?
他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