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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丸論破可能性求和

第九十章 可能性∑ 殘存

彈丸論破可能性求和 當誰在此處時 3611 2020-05-18 23:10:02

  “那是……”劍道家頓了頓,“那當然是真犯人偷的??!天才的才能研究教室可以直達其他人的才能研究教室。想偷的話其他人怎么可能攔得?。课业牟拍苎芯拷淌矣秩堑秳?,當然會被盯上吧?”

  “但為什么失蹤了不第一時間告訴大家?”

  “為什么非得告訴大家?”

  “你第一次丟失的脅差,就成為了傷害電競選手的兇器不是嗎?這壓根不是能用‘沒意識到’搪塞過去的問題。”催眠師反問,“刀具的危險性難道不需要重視嗎?甚至你只要提出來,我們就可以對所有人的寢室展開搜查,從而立即定位出犯人?!?p>  “那是……那時候是囚犯占團體主導地位。我不壓根信任囚犯,當然就不會說出來……”

  “不,你的確不可能說出來。因為那把脅差就是你給出去的!”催眠師打斷劍道家的話,“你給了電競選手那把脅差,強迫她替你殺了囚犯?!?p>  ——完全正確。

  預言家心想。

  ——催眠師是如何知道真相的?推理嗎?還是從電競選手或者囚犯那問出來的?

  “……哈?你在說什么?。俊眲Φ兰冶砬榕で?。

  “說起來,我可能也有鍋吧?!贝呙邘熎ばθ獠恍?,“我在鎖匠案中成功扮演了‘教唆犯’的角色,讓你意識到了‘借刀殺人’的可行性。于是你威脅電競選手,讓她替你殺掉囚犯??上У氖请姼傔x手實在不愿幫助任何一方,就自導自演了一出‘遇襲’的劇,通過自殘讓自己脫離你與囚犯的暗斗?!?p>  “證據(jù)呢?真是好笑啊,證據(jù)呢?你說是自殘就自殘了?你說借刀殺人就借刀殺人了?關鍵的部分都缺乏證據(jù)??!”劍道家半氣半笑的。

  “……我能證明催眠師的證言?!鳖A言家開口。

  “???”

  “預言家?”

  連剛剛開始就沒有發(fā)言的演繹部和弓道家都不自覺地發(fā)出疑問。

  預言家平靜地解釋:“在電競選手遇襲事件發(fā)生的當天,我就推理出了自殘的實情。然后我就去見了臥床修養(yǎng)的電競選手。她也把受劍道家威脅,意圖借刀殺人的事情告訴我了?!?p>  “你……”

  “證據(jù)也有,但時隔太久估計你們都忘了。自殘的手法我倒是能在這說說?!鳖A言家道,“不過必要也不大吧?至少我作為人證站在這里。二對一,現(xiàn)在更可疑的是你,劍道家?!?p>  預言家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臟忽然抽痛了一下。

  【“請你幫我阻止他們吧。既然你能推理出共犯的真相,我愿意相信你。我不想看到自相殘殺啊……”】

  這是電競選手/黑客當時對他說的話。在竊賊的才能研究教室改造的病房中,在預言家像個偵探一樣道破她自殘的真相時。

  但是在那之后,幸運、畫家、王馬小吉、江之島奇運、收藏家、天才,甚至連電競選手/黑客本人也慘遭殺害。

  ——什么啊,我完全沒有做到啊?

  ——從目睹偵探之死的那一刻起,我……

  “……”劍道家嘆氣,“好吧,我承認。我那會是打算假他人之手殺掉囚犯。但那也就僅此而已了?!?p>  劍道家的話把預言家拉回了現(xiàn)實。

  ——還不到迷茫的時候,我沒有這種余裕。

  “哦呀,我還以為你會繼續(xù)狡辯下去呢。”催眠師露出嘲弄的神情。

  “我當然不想這事暴露,但就算暴露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又沒真的殺人?!眲Φ兰依浜摺?p>  “等等,既然襲擊電競選手的襲擊者并不存在,那殺人預告是怎么回事?”弓道家插話,“留下殺人預告的犯人是你嗎,劍道家?”

  “開什么玩笑,我留那種東西干嘛?”

  “殺人預告的事先不談。”預言家道,“劍道家,分尸刀又是怎么回事?”

  “分尸刀么,”她咂嘴,“我就直說了吧。那個自殘事件之后,天才找了我一次,讓我給他提供那種刀具,不然就把我脅迫電競選手殺人的事說出去。”

  “然后你就給他了?”

  “那會兒最大的威脅顯然是囚犯啊,天才想搞成囚犯方和黑幕方以外的第三勢力,對我來說本身也沒有壞處?!颜嫦嗾f出去’這種威脅反倒無關緊要?!眲Φ兰移查_視線,“何況天才也意識到了偵探被殺的真相?!?p>  “嗯……”預言家點頭。

  ——這么一來劍道家側的情況就清楚了。這對這次事件來說,是一塊重要的拼圖。只要接下來再把其他人的拼圖也整理出來,就可以拼湊出事件的全貌……

  ——不對,真的清楚了嗎?

  呼應預言家心中的疑惑,催眠師在這時又拋出了問題:“那么你房間里的毒藥是怎么回事?”

  “你又來了——”劍道家咬牙,“說了多少遍那玩意和我沒關系……”

  “啪”

  演繹部忽然一拍手。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她先是露出猶疑的神情,又迅速堅定下來。

  “我有一個線索?!?p>  靜。

  她咽下口水:“在昨晚十一點出頭的時間,我正好在負一樓。然后我看見了從竊賊的才能研究教室出來的劍道家。神色比以往要更加不自然,好像非常緊張。”

  靜。

  “……十一點出頭嗎,也就是說……”弓道家開口。

  “是下毒的時間?!毖堇[部道。

  劍道家抿著嘴唇。

  催眠師皺眉:“這么重要的目擊線索,為什么不早說?”

  “在搜查時說,不管怎么想都會有不必要的風險……”演繹部道,“所以就打算在學級裁判的時候再說出來。”

  “劍道家,你打算怎么解釋?”弓道家問,“催眠師找到了證物,演繹部則是證人。別告訴我是兩個人合伙陷害你啊。”

  “我……”劍道家舔了舔嘴角,“就算她們說的都是真的吧。我沒有理由‘只殺死電競選手,而不殺死囚犯’,不是嗎?”

  “嗯……”

  “對吧?囚犯和電競選手就在一個房間里。如果要殺,肯定兩個都殺了。非要讓我殺一個的話,那肯定也是囚犯啊。”劍道家攤手,“既然你們現(xiàn)在也知道了我對囚犯抱持殺意,這反過來能證明我的清白吧?”

  “唔……”催眠師終于一時無法反駁了。

  “話題跑得太遠了,剛剛是在說殺害收藏家的兇器問題吧?”預言家這時說道,“就是毒匕首的問題。”

  “話說在前頭,我是真沒見過那把匕首,也不曾把類似的玩意借給天才過?!眲Φ兰覐娬{。

  “嗯,排除劍道家,那這把匕首就是真的來源不明了?!鳖A言家道,“但這么一來,它的來源不就很清晰了嗎?”

  “啊?”

  “不是說來源不明嗎?怎么又清晰了?”

  預言家稍微組織了下語句,說:“正因為來源不明,所以很容易想象——這是黑幕的武器,不是嗎?”

  “黑……幕……”催眠師露出微妙的表情。

  “你是說江之島奇運?”劍道家皺著眉頭,反問。

  “不,我覺得是其他人,例如超高校級的畫家?!鳖A言家道。

  “畫家……她也是黑幕嗎?”演繹部問。

  ——不好,一下子說漏嘴了。

  預言家瞬間一驚,但臉上裝得若無其事,平靜而快速地進行補救:“個人感覺。畢竟從囚犯到天才,大家的目的不都是對抗黑幕嗎?”

  “啊,就是說,被分尸的三個人都是黑幕咯?”弓道家說,“江之島奇運、畫家,還有電競選手。”

  “三個黑幕,未免太多了吧……”催眠師吐槽。

  ——不,確實有三個黑幕。我就站在這呢。

  預言家想。

  ——但……確實很奇怪。電競選手/黑客理應不是黑幕才對,為什么她也是被分尸的一員呢……

  ——是判斷錯了嗎?還是我的記憶出了差錯,她確實是黑幕?或者和她那間變成無底洞的才能研究教室有關嗎?

  “所以,按照預言家的假設,就是黑幕殺了收藏家,對吧?”演繹部道,“但黑幕又是被誰殺掉的呢?……不是,按常理來說,殺掉收藏家的犯人不應該還活著嗎?為什么會認為是死者下的手???”

  劍道家想了想:“因為犯人并沒有殺死收藏家吧?只是傷到了他的腿而已。而犯人連劇毒的匕首都用上了,足以證明犯人對收藏家抱以殺意吧?”

  “抱有殺意的犯人,卻只是割傷了收藏家的腿,而沒有殺掉收藏家……”弓道家思索著,“就是犯人當時沒辦法下手吧?”

  “沒辦法下手?”催眠師問。

  “嗯,就是通常所說的‘反擊’吧?!眲Φ兰业?,“也就是說,當時的情況可能是‘收藏家要殺掉犯人’,結果被犯人抓住機會反擊了。但很遺憾,犯人沒能成功反殺收藏家,最后被收藏家分尸,而收藏家最終也因中毒身亡……”

  “這樣啊……”演繹部緩緩點頭。

  ——不,我沒想那么多……

  預言家再次為自己剛才說漏嘴而懊悔。

  ——毒匕首的來源多半是黑幕。而我自己又肯定不是兇手,黑白熊也不用考慮,那么犯人當然就是剩下的畫家和江之島奇運之一了。至于犯人到底死沒死我剛剛還真沒考慮。

  尷尬。

  算了,能誤打誤撞得出結果也是好事……

  ——等等……

  ——剛才有一點沒說錯?!氨环质笔潜敬蔚囊粋€特點。或許江之島奇運、畫家、電競選手/黑客三人,屬于同一系列的“連續(xù)殺人事件”。而這個系列的策劃者是天才或者收藏家。

  ——余下的死者中,幸運被江之島所殺。收藏家在執(zhí)行計劃的過程中被反殺。天才暫且不論。

  ——但是王馬小吉呢?

  ——他似乎游離在這條推理鏈之外??上炔还芩麨楹我詺?,他會和這一系列的事件無關嗎?

  ——不,不可能無關。但既然有關,他又是以何種角色參與進這次的事件中的?

  越往下思索,就越是苦惱。

  “這么一來,本次事件的真犯人就確定是收藏家了吧?”弓道家道。

  “嗯,殺人被反殺。如果這個假設成立,真兇手無疑就是收藏家了?!眲Φ兰冶硎就?。

  “我也覺得是收藏家?!毖堇[部附和。

  “喂——預言家,別發(fā)呆了。你還有別的意見嗎?”催眠師看向預言家,“再這么下去,收藏家可就要被確認為真犯人了哦?”

  “呃?!鳖A言家回過神來,“不,各位等等。還不能這么草率……”

  ——但還剩什么切入點?

  ——收藏家身下的那塊黑白平板嗎?但那上面的字還看不清……

  眾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他感到口干舌燥。

  胳膊忽然被頂了一下。

  解謎家平靜地遞給他筆記本。

  【“我參與了本次的殺人事件,并且是肢解死者的犯人?!薄?p>  【這個措辭非常奇怪。】

  【雖然拐彎抹角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但完全避開了“我殺了人”的表述?!?p>  “在收藏家的自白中,他完全沒有表示他殺過人?!鳖A言家喃喃道。

  “啥?預言家你在說什么?”預言家剛剛的聲音太小,弓道家沒有聽清。

  “——收藏家的自白不是‘兇手自白’,而是‘共犯自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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