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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丸論破可能性求和

第二十五章 可能性A 真相與真相的矛盾

  “夜晚,兇手與鎖匠在空房間見面。兇手襲擊了鎖匠,并用膠帶貼住了鎖匠頭上的傷口。

  接下來兇手把鎖匠拖到了樓梯口,用高爾夫球桿殺害鎖匠。

  意識到自己很可能被發(fā)現(xiàn)的兇手開始構(gòu)建倉庫的詭計。隨后將血包處理掉,剩余的血倒進廚房水池,血包則扔進廁所。

  然而,兇手沒有料到廁所居然會堵住。這時候也不便再掏出來。不過也不能確定血包會不會在搜查時間被我們發(fā)現(xiàn),于是又使用了另一個血包。這回他在空房間的墻上留下了血書。一來是為了‘解釋’血包的用途,二來是掩蓋空房間里案發(fā)時的血跡。

  最后,兇手將第二個血包扔到了另一個隱蔽的地方。

  因為兩個血包都相對隱蔽。因此我們?nèi)绻话l(fā)現(xiàn)一個的可能性很大——當(dāng)然,對兇手而言,最好的情況是連空房間的事都沒發(fā)現(xiàn)?!?p>  “很精彩的推理。”收藏家點頭,“不過,這個推理仍無法指出兇手吧?”

  “……沒錯。抱歉,我盡力了?!鳖A(yù)言家攤手。

  “預(yù)言家的推理,我也覺得很有道理……只是,呃,兇手為什么要把犯罪現(xiàn)場選在空房間呢?像之前的推理那樣,在倉庫殺人不也可以嗎?”幸運道。

  “嘿嘿!看這里!”

  一旁突然傳來了拍手的聲音。

  超高校級的天才很夸張地把雙手舉過頭頂。

  看到所有人的視線都匯集到了他身上,他才滿意地將手放下。

  “我看討論也討論得差不多了。那就由我來為它畫上休止符吧。”

  “你什么意思……”

  “這個案件中,詭計的核心并不是用窗戶的手法來嫁禍于人。也不是用空房間的血書來掩蓋血跡。這些都是次要的。這一大堆麻煩的步驟,最主要的目的是讓我們混淆這起案件的性質(zhì)——誤以為它是一起謀殺?!?p>  天才很自然地說著,聽上去甚至都不像是推理,反而像對一部偵探故事中的詭計進行點評分析。

  演繹部歪著頭:“偽裝成謀殺?”

  “偽裝成蓄意殺人的沖動殺人事件?!彼腥皯?yīng)該算是心理詭計吧。本身不甚高明,但誤導(dǎo)效果還可以??上Э辗块g的血書實在太突兀了。如果是我,大概會在不同的地點留下血書,構(gòu)成一個殺人預(yù)告……這樣可行性還好,迷惑性也更強?!?p>  ——“超高校級的天才”也會有偵探的才能嗎?

  在推理以外,預(yù)言家想到了這點。

  天才打了個響指:“不過除了血書,那個和血包在一起的避孕套實在是沒法避免的漏洞。

  兇手想處理掉血包和避孕套,不過廁所不幸堵住了。盡管血包的用途被血書解決,但避孕套卻沒辦法解釋?!?p>  “對,既然那個空的血包得出了是兇手想處理掉卻處理失敗的話,和血包一起的避孕套一樣也會是兇手想處理掉的證物……”收藏家低聲道,臉上是恍然大悟的神情。

  “這回的詭計中用得上避孕套嗎?”預(yù)言家問。

  “就是因為用不上啊——所以這個多出來的避孕套只能是動機了?!碧觳耪f得很輕巧。

  “等等,這個是動機的話……”預(yù)言家情不自禁地出口。

  “對啊,所以才說是偽裝成謀殺的沖動殺人……”

  天才還沒說完,一直沒有開口的超高校級的畫家忽然插話進來:“很有高中生的風(fēng)格啊。介于成熟與幼稚之間,被本能擺布又自認為理智……簡直有趣到可以稱之為藝術(shù)了?!?p>  她兩眼放光,難道是真的從這之中感到了什么可以稱為“藝術(shù)”的東西嗎?

  ——藝術(shù)是這么扭曲的東西嗎?

  預(yù)言家本能地想加以否定,但他自己在“藝術(shù)”上顯然不如畫家更有話語權(quán)。

  “不過,我覺得這個‘學(xué)級裁判’還是太單薄了,只能作為自相殘殺游戲的一環(huán)而已,沒辦法獨立出來?!碑嫾疑斐鲆桓种福叭绻麑W(xué)級裁判是以電話的形式,參加者一邊通過電話進行學(xué)級裁判,一邊在底下緊張地調(diào)查……當(dāng)然不可能止步于調(diào)查,交換口供、暗中威脅、交易……這樣的學(xué)級裁判才勉強夠得上‘有趣’的門檻吧。”

  “……我還是繼續(xù)說吧?!碧觳庞靡苫蟮哪抗饪粗嫾?,“算了,剛才都說到了那一步,嫌疑人已經(jīng)差不多可以鎖定了吧?!?p>  ——嫌疑人?

  ——剛才說到兇手真正的動機,以及這是一次偽裝成謀殺的沖動殺人事件。

  ——言下之意是之前推理中的動機是“偽造的動機”。

  “兇手只可能是‘超高校級的天才’與‘超高校級的竊賊’其中之一了。”預(yù)言家道,“因為動機是偽造的。所以樓梯口的門實際上是兇手打開的。根據(jù)江之島奇運的說法,兇手必然要擁有開鎖的才能……”

  “真正的動機是……那……鎖匠想要用強吧……”幸運紅著臉,“所以兇手是,竊賊嗎?畢竟竊賊是女生,天才是男生……”

  “喂喂喂!這么鎖定犯人不會太草率了嗎!”竊賊急了,大聲喊道,“現(xiàn)實一點,你們怎么知道鎖匠的取向。而且天才剛才的推理真的就……”

  “天才的推理當(dāng)然是對的。”

  催眠師微抬起下巴,用一種似笑非笑的奇怪眼神看著竊賊。

  “你憑什么、”

  “我當(dāng)然知道真相啊。早在學(xué)級裁判開庭之前,我就知道真相了?!贝呙邘煹恼麖埬樅诹讼聛?。

  預(yù)言家忽然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不同于預(yù)言,似乎是單純的直覺。

  黑著臉的催眠師以強忍笑意般的聲音說道——“因為,我是這個事件的另一參與者,是‘教唆犯’啊。”

  ——教唆犯?

  “嗯,就是這樣。在當(dāng)時才能不明確的情況下,鎖匠這種才能簡直就是救世主一樣的重要存在。鎖匠雖然自己也知道這點,也想到了可以加以利用,但并沒有足夠的付諸行動的勇氣?!?p>  “然后你就!”竊賊猛一拍桌子,面容扭曲。她已經(jīng)放棄再演下去了,或者是強烈的憤怒使她不在乎自己兇手的身份被確認。

  “對,然后我主動與他發(fā)生了關(guān)系,并且教唆他去強奸你?!闭f到這里,催眠師的臉色恢復(fù)正常,擺出一副遺憾的神情,“不過我沒想到他居然被殺了。沒辦法,你也有開鎖的才能,自然不用顧忌他……只能說我運氣太好了?或者太差了?”

  “為什么……要這么做?”幸運問道。

  “人這種東西有時很有趣,有時卻又太無趣了。啊,不要把我和那邊那個莫名其妙的畫家混為一談,我對藝術(shù)可不感興趣。”催眠師一翻白眼,“我只是一介愉快犯而已。說起來,對付鎖匠,我連我的才能都沒有使用,輕易地就成功了?!?p>  “你這婊子!”竊賊情緒失控,一邊流淚一邊往外甩出臟字。

  “嗯——”江之島奇運一手托腮,“有什么矛盾你們之后再聊。我想已經(jīng)可以開始投票了吧?!?p>  “等、不要!喂!明顯催眠師才應(yīng)該被投票成兇手吧?我有開鎖的才能,這對現(xiàn)在是相當(dāng)重要的,而且——”

  “投票開始!”

  江之島奇運大喝一聲,竊賊一下子怔在了原地。

  裁判的站臺的顯示屏上顯示出一個投票界面。

  界面上有十六個人的頭像和才能。背景是一只捂著嘴笑的黑白熊。

  ——仍然能感到異常。

  預(yù)言家伸出手指,閉上眼睛。

  天花板上降下來一個大屏幕,顯示眾人的得票數(shù)。

  超高校級的催眠師——四票

  超高校級的警察——一票

  超高校級的竊賊——八票

  “完全正確,恭喜大家?!苯畭u奇運輕輕拍手。

  “那么接下來就是處刑時間了。為‘超高校級的竊賊’特別準(zhǔn)備的處刑——”

  江之島奇運拖長音,扶手的隱藏開關(guān)打開,露出了一個小小的錘子。

  同時,一個鮮紅的按鈕升了上來。

  他舉起小錘,向按鈕砸下。

  “砰!”

  一聲槍響。

  竊賊往后栽倒,帶出一道血紅的軌跡。

  警察雙手端著槍,槍口冒著青煙。

  “喂,你……”江之島奇運的嘴角抽搐著,小錘也停在了半空。

  “就算要死,也不能讓你這種家伙來處刑我們的伙伴吧?!本斓溃傲硗?,處刑還沒開始,我的犯罪仍屬于‘第一章’之內(nèi),即只在這次學(xué)級裁判的范疇中,不用進行第二次學(xué)級裁判?!?p>  “算了,讓‘超高校級的竊賊’被‘超高校級的警察’殺死也勉強合格了。”江之島奇運冷笑著撂下這么一句話,起身離開了裁判長的座椅。

  竊賊的尸體就這么倒在地上,頭部的彈孔還在不斷地往外涌出鮮血。

  弓道家轉(zhuǎn)身離開。

  隨后是劍道家。

  演繹部摘下獵鹿帽。

  畫家直愣愣地看著尸體,從外表上猜不出她的心情。

  收藏家嘆了口氣,往天才走去。

  天才瞟了眼警察,然后徑直離開。

  幸運走到催眠師身邊,一言不發(fā)。

  催眠師只是微笑著。

  警察小心地收好槍,向尸體鞠了一躬。

  電競選手站在原地。

  解謎家來到預(yù)言家旁邊,扯了下預(yù)言家的衣袖。

  預(yù)言家看向她,她對著預(yù)言家翻開筆記本。

  筆記本上寫著這么幾行字。

  【除了黑白平板上的留言,偵探的陷阱本身也是偵探的死亡留言。

  而這個死亡留言的內(nèi)容不只是兇手去過偵探的房間。

  還指,兇手極可能不具備開鎖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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