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悸手頭一頓,心下暗淡。
“凜初……”
“怎么了?”沈凜初咽下嘴里的東西,盯著沒吃幾口的粥開了口,聲音平靜,聽不出什么情緒。
放在桌子上的手緊緊的攥成了一個拳頭,面上仍舊無波無瀾。
從認識她之后,她不是小屁孩,就是沈凜初的喊,明明好像是更加親昵了些,聽到耳朵里,卻是諷刺!
原來,他早就習(xí)慣了從前。
“我之前不知道,不知道你跟林亦書認識的,我不是故意……”余悸手里攥著一塊抹布,皺皺巴巴的。
“我知道!”就算知道,心里也會有個疙瘩。
余悸搬了個小凳子直接靠著案臺坐了下來,沈凜初看不見她,她同樣也看不見他,仿佛這樣,曾經(jīng)說不出來的話,就能夠輕易的說出口。
“醫(yī)院門口看見薛時的時候,我就慌了,他讓我遠離你,可那會兒已經(jīng)不可挽回了,我總是想,都過去了,就沒必要提起來了。總歸是我不知道怎么說才好,一拖再拖。”
余悸倚在那里,像是在訴說著別人的故事。
“昨天對不起,我一時沒想起來。”余悸抬頭看向冰箱,里面還放著她半夜出去做的蛋糕。
沒舍得扔……
“哦!”他站起來,收了桌子上的碗,一起身才驚覺,頭還是疼的厲害。
余悸笑了笑,抱著腿低下頭,一時不知從何開口。
哦!
向來不停嘴的男孩子,就回答了一個哦!
“你相信因果嗎?”
沒等沈凜初回答,她已經(jīng)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我是相信的!”余悸雙手抱著腿,腦袋頂在上面,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眼前,出現(xiàn)的不是锃光瓦亮的皮鞋,而是她逛商場心血來潮時買的海綿寶寶的拖鞋。
現(xiàn)在看著,確實挺幼稚的!
慢慢的抬頭,沈凜初直直的盯著她,面無表情,像是在看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
陌生,比第一次見他還要陌生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