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嗎有?。俊币话褗Z過他手里的杯子,打心底里希望這二貨離他遠一點兒。
“他去哪兒了?”說他二他還真就把這二發(fā)揮到極致了。
薛時聞了聞他身上,一股酒味,房間里四周都是酒味,分不清是誰身上的??催@狀態(tài)沒喝啥酒,他右嘴角往上一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自己找!”
“自己找就自己找!”嘟嘟囔囔的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嘴里哼著小曲兒撥上了沈凜初的電話。
連著打了兩遍,都是無人接聽。
呵呵,掛他電話?
“他掛我電話!”好死不死的有湊到了薛時面前。
薛時看他的眼神冷冷的,淬了毒藥一般,嚇得他渾身一哆嗦,縮了回來。
“他真的掛我電話嘛!”他小聲的嘟囔著。
天突然下起了雪,盼了好久的雪就這樣猝不及防的下了起來。
雪花飄飄灑灑的落在余悸的頭發(fā)上,身上。裸露在外面的那只手,似乎更加冰涼了。
剛剛還一片寂靜的小區(qū),一時之間喧鬧起來,甚至有幾個小朋友從他們身邊跑了過去。
可是這雪才剛剛下起來,地面上都還看不見什么呢!
樓下,江吾恩似乎等待已久,看見他們過來,趕忙站了起來。似乎是坐久了,腿都有些麻了。
“你怎么在這里,不冷嗎?”余悸只覺得自己凍得牙齒都打顫。
江吾恩搖了搖頭,“我又沒在外面等,進到這里面就不冷了!”
他瞥了后面的沈凜初一眼,后者耷拉著腦袋,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鬧別扭了?”他問余悸,眼睛卻是盯著后面的沈凜初。
“你回去吧,太晚了,我有點兒累了!”還沒有上樓呢,余悸就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江吾恩總感覺氣氛有些奇怪,要不然沈凜初不會求到他頭上來。
“小語回去了嗎?”余悸歪著頭,面無表情。
“啊?你怎么,知道?”
“那個地方,我只帶小語去過,我真的想休息了,你回去吧!”
“行,有事兒給我打電話!”走的時候,也是三步兩回頭的。
可那倆人就跟個雕塑一樣,沒有一個人回頭送送他,僵直的站在電梯口等電梯。
江吾恩再次搖了搖頭,迎著漸漸大起來的風雪離開。
到了家門口,余悸看著那扇門,有點發(fā)怵,拉著他手腕的手漸漸收緊。
不知道是凍得還是怎么樣,牙齒一直不停的打顫。
另一只手揉了揉酸澀的眼睛之后,按下了密碼。
門打開了,他們卻站在那里好久不動。
余悸在崩潰的邊緣徘徊著,“你到底想怎么樣?”一句話不說,她拉著去哪他就去哪,像一個沒有感情的玩偶。
“別想讓我有一點兒虧欠,不可能的!”余悸嘴角輕顫,她明明心里虧欠到死,嘴上就不想承認。
他還是沒有說話。
余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松開他的手,大步往屋里走去。
隨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