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凜初咯咯地笑著,像極了惡作劇得逞的孩子。
過一會兒,又一副委屈的樣子,在她耳邊低語,“你不用這么躲我,我又不會怎么樣你!”
余悸整個身體都僵硬了起來,從起初的掙扎變成了一動不動。
呼吸打在她的耳邊,傳來溫熱的氣息。余悸老臉紅了一波又一波,她最受不得這樣的蠱惑。
沈凜初愛吃薄荷糖,此刻縈繞在她鼻息的都是都是淡淡的薄荷香氣,余悸的心泛起絲絲漣漪。
她微微轉身,對上沈凜初頗為深情的眸子,黝黑的泛著星光的眼睛里裝著對她的期望。
余悸抿了抿唇,平淡無奇的開口:“沈凜初,你喜歡我嗎?為什么?”
她從來不是個矯情的人,非得知道什么原因,她也不需要什么安全感,可這段婚姻不只是她一個人的。
“喜歡?。 彼涞呐懒似饋?,跪坐在床上,一瞬不瞬的盯著余悸,仿佛要瞧出她問這個問題的用意。
可余悸是誰,她只是被沈凜初這一連串的動作給整懵了。
隨后,胳膊肘一撐也坐了起來。
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紅紅的臉頰也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她輕嘆了一口氣,伸手拽了拽沈凜初兩頰的肉:“你可真可愛!”
“就......這樣?”
腦袋一瞬間就耷拉了下來。
他不可愛的,都是裝的!
可余悸喜歡,只是喜歡他的可愛。
余悸抿唇笑著,突然摟著他的脖子將他扯到自己跟前,他一個不注意差點壓過去。兩只手及時的在下面一撐,才給穩(wěn)了下來。
“……你?”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沈凜初默默的吞了口吐沫。
有點惹人犯罪,自己送上來的,他可以……親一口嗎?
“想親我啊?”余悸抬頭盯著他揶揄道。
沈凜初聞言,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被她摟著脖子像是一尊雕塑一般,瞪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心底卻是罵慘了自己。
怎么能被她看出來呢?
余悸挑著眉,看著表情迥異的小男孩,一時覺得好笑,不是喜歡她嗎?
小奶狗都是這么害羞的!
果然,他就當不成小狼狗!
余悸仰著頭,放下大姐姐的譜,戲謔道:“害羞了?還是,我說錯了?”
沈凜初默默的把她往后帶了帶,不用手撐著就能保持平衡。
隨后皺著眉頭說道:“沒有!”
他才不是害羞!
就是……
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哦!好吧,是我理解錯了!”余悸低笑,放開手。
脖子上突然空了下來,沈凜初摸了摸剛才被摟過的地方,有些失神。
“……沒有!”他聲音低低的,頓時有些心煩意亂。
“行了行了,我知道,我們下去吧!”她覺著她有點像調戲小朋友的怪姐姐!
余悸剛往前跨了一步,沈凜初再次一把抓住了她。
“你不知道!”他聲音冷冷的,有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感覺。
余悸歪著腦袋,也不說話,就看著他。
算了!
他松開手。
覺著自己越來越慫了!
相處了幾天,余悸和兩姐妹的相處也愈發(fā)的得心應手。
沒有沈凜初說的那么蠻不講理,很好相處的兩個小姑娘。
余悸在大宅里住了幾天,碰到過好幾次薛時,每次都沒有好臉色,她本來也煩他,從來不跟他說話。
別人不知道情況,只當余悸高冷不喜與人交流。
那天下了班,沈凜初有事兒沒去接她,她自己坐公交車回來,公交站牌離著家里還得走十多分鐘的路程。
天漸漸地冷了下來,余悸吸了吸鼻子,將手插進口袋里,快速的往家里走去。
想不見誰,老天爺偏偏非得讓你見到他。
她抬頭,就看見前面停著車旁邊站著的人,余悸嗤笑,這幾天見了他多少次了!
他是為了見沈夕致,可是……
余悸嘆了口氣,任命的向前走著。
“怎么著,沈家不能說話,非得半路上堵我?”余悸見著他就煩,比上學的時候還要煩!
離著沈家還有些距離,余悸往四周看了一看,并沒有什么人。
“你到底什么事兒?”
薛時瞪著她,這里沒有旁人,他也不想裝。
他冷哼了一聲:“你們什么時候結的婚?”
余悸一愣反而笑了出來:“這事兒你怎么不去問沈凜初,問誰都好問我干嘛?”
薛時緊抿著唇不說話,冷冷的看著她,能問的話他會不問嗎?
他以什么立場去問!
“你放心,我們領證的時候比在醫(yī)院那會兒要早!”
余悸笑了笑,她大概知道他想問的是什么意思。
她也沒說謊,都是實話。
薛時眼神依舊冷冷的,仿若不管什么時候,他們結婚就是個錯誤。
余悸往旁邊邁了一步就要走,看見他,就心煩意亂的不得了。
“你說了嗎?”他沒好氣的在后面吼道。
余悸停了下來,沒說話也沒回頭。
薛時腦袋里可能進水了,閑事兒管的可真多,她問心無愧為什么要說。
就是有愧,愧的也不是這方面。
他憑什么就盯著這個不放,沒有道理!
“我要說什么?告訴他我喜歡林亦書,是因為報復林亦書才跟他在一起的?薛時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沒有聯(lián)系的事兒我說什么說!”
薛時楞楞的盯著她的背影,他是這個意思嗎?
他不是怕沈凜初也受到傷害嗎?
怎么聽起來不太對勁兒!
余悸站的挺直,冷冰冰的:“我跟林亦書的事兒,不管誰對誰錯,跟沈凜初一點關系都沒有,跟你更是沒有關系。你不用見著我就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犯不著!”
薛時木在原地沒動,任憑余悸一個人往前走去。
這些他都沒想過。
一直以來都認為余悸紅顏禍水,怕她禍害了沈凜初。
這樣一想,他確實不知道他們分手的真實原因。
林亦書從來沒有說過,一切都是他想當然!
這之后,余悸就不回來住了。
本來就說好只住幾天的,這已經住了一個多星期,每天上下班那么久也不舒服。
雖然是沈凜初接送,還是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