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大概沒有誰是不期待自己婚禮的吧
“別按了!來了來了!”余悸睡得迷迷糊糊,一大早門鈴響個不停,恨得她真想改天把門鈴給拆了。
她踢踏著一雙拖鞋,仍舊迷迷糊糊的向門口走去。倒是要看看哪個不長眼的,大周六的早晨過來擾人清夢。
拉開門,門口站著的沈凜初一臉無奈的朝她聳了聳肩。
稍有些凌亂的頭發(fā),發(fā)絲蓬松,很明顯沒有打理,配上他那一臉無精打采的模樣。
看的余悸更想踹他了。
余悸拉著門不爽的看著這個不請自來的客人,瞬間清醒了。
沈凜初一手撐著門框,一手舉著一袋子早餐在余悸面前晃了晃,說:“我媽在后面?!?p> 余悸條件反射的扒開門口的他向外看去,走廊里靜悄悄的并沒有人,電梯也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猛T谀恰?p> 那一瞬間,突然覺著渾身沒勁兒。
回過頭,沈凜初已經(jīng)進(jìn)了廚房。
余悸咣當(dāng)一聲關(guān)上了門,看著沈凜初把買來的早餐擺了盤,終于忍不住開口:“你一大早的,神經(jīng)啊,小屁孩。”
他轉(zhuǎn)過頭沖著余悸微微一笑:“你以為我吃飽了撐的?我媽買的,她在樓下呢!”
余悸頓時瞪大了眼睛,這熊孩子把他媽媽一個人扔樓下呢!
沈凜初拉住就要往外跑的余悸,余悸眼睛瞪向拉住自己的那只手。
卻聽到這只手的主人戲謔的開口:“許女士是不會讓你找到她的。再說了,你確定穿成這樣下去?”
余悸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略顯糟亂的睡衣,有些懊惱的甩開沈凜初,轉(zhuǎn)身就往臥室跑。
竟然被一個小屁孩給取笑了?
鏡子前,看著亂糟糟的自己,余悸當(dāng)場呆住。
雖然那是個小屁孩。
可自己不要面子的嗎?
余悸想起最后沈凜初壓抑的表情。
抽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余悸?lián)Q好衣服,洗漱好出來的時候。沈凜初乖乖巧巧的坐在餐桌前,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頭。
余悸撇了撇嘴,更驗(yàn)證了他就是一小屁孩。
“你怎么不吃???”
余悸拿起桌上的杯子仰頭喝了一口水。
“等你啊!”他抬頭看著余悸,說得漫不經(jīng)心。
余悸愣住。
除了外婆會等她吃飯,其他的哪怕余臻都是邊吃邊等的。
小屁孩倒是挺會來事兒的。
過了幾秒。
沈凜初笑了笑,慢悠悠的道:“姐姐,再不過來吃,真該涼了?!?p> 反應(yīng)了幾秒,余悸拉開椅子,拿了一個包子一口咬下去,皺著眉頭看著手里的包子。
沈凜初盯著余悸的臉看了一會兒,好看的眉微微蹙起,開口問道:“怎么了,是不好吃嗎?”
說著,他便同樣拿了個包子咬起來。
“挺好吃的啊!”
余悸皺著眉咽了下去。
她只是有些不太習(xí)慣大蔥的味道。
放下包子,她喝了口水。
不再吃包子,就著面前的蔬菜粥吃起了油條。
“還可以,我不喜歡吃大蔥?!?p> 沈凜初愣住,突然意識到她說的是剛才的包子。
“那你怎么不吐出來???”
幾秒鐘的沉默后,余悸抬頭,幽幽的聲音響起,“我只是不喜歡吃,不是不能吃。”
沈凜初不知道的是余悸已經(jīng)撒了歡的在心里把他當(dāng)小傻子了,他點(diǎn)點(diǎn)頭,“哦,這樣??!”
“嗯,我吃飽了。”
余悸剛準(zhǔn)備往書房走的時候,像是想起什么一樣,倒了回來問:“小屁孩,待會把碗刷了?”
“哈?”塞了一嘴食物的小屁孩抬頭,似是沒能理解余悸的話。
余悸?lián)u了搖頭,真是個小屁孩加小傻子。
她倒了杯水,歪頭看了沈凜初一眼,“沒什么,你吃你的?!?p> 然后就進(jìn)了書房。
十幾分鐘之后。
沈凜初敲門,余悸出來,掃了一眼餐廳,他已經(jīng)全部給收拾干凈了。
心想,倒是小看這小屁孩了。
“怎么了?”余悸上下打量著沈凜初。
他那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微微俯身打量著余悸的神情,懶懶散散的靠在門框上,低聲開口:“許女士想見你家人,我不是故意讓她知道的,她給我收拾房間看到了結(jié)婚證?!?p> “你怎么想?”沈凜初還想繼續(xù)。
余悸開口打斷了他,“其實(shí)還有另一條路,我們可以......離婚的?!?p> 她以前是沒想過離婚,可自從見過許麗茫,她想了不少,有些事情還是在開始就說清楚的好!
沈凜初靜默著沒說話。
余悸咬唇,說的太直接了?
然后。
他笑了笑,沒什么感情。
“不可能,這條路不通?!?p> 余悸心里一咯噔。
算了,人家好好一小伙子總不能因?yàn)樽约海偃⒊啥榘。?p> 可怎么算,都不對??!
沈凜初低頭,視線落到余悸身上。
她緊閉著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吧,不通就不通,見面的事兒你跟余臻說吧,還有一件事兒啊,我跟阿姨說過了,我不想要婚禮。”
“為什么?”
余悸低著頭,不去看他。
“我不喜歡人太多太熱鬧?!?p> 雖然不全對,卻也是實(shí)話。
“呵呵!”
他在喉嚨里低低的笑了兩聲,“好,不要就不要了,還有呢?”
余悸皺著眉,有些內(nèi)疚。
“其他的,隨你們?!?p> 結(jié)婚是她提的,甚至還想著離婚,到現(xiàn)在又不要婚禮。余悸抬頭看了看他,總覺著對不起。畢竟,他才23歲,哪怕是男孩子,也是想要有一場婚禮的吧!哪怕是她,也曾經(jīng)幻想過自己婚禮的樣子!
“要不,簡單的辦一場?”
沈凜初默然不語,睫毛顫啊顫。余悸怎么看怎么覺著他很委屈。
可是怎么辦,她又沒哄過男孩子。
哪怕家里的小孩子都是喜歡余臻不喜歡她的。
過了片刻,他才毫不在意一樣的開口道:“算了,我正好也嫌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