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當(dāng)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誰都會恐懼吧!
曹忠剛還叫嚷著讓八號殺了他,可當(dāng)他將手中的鐵劍架在脖子上之時,卻一動不動的待在原地,眼淚不停地流著。
“敗了就趕緊死好了,留著你也是礙眼…”
丞櫻木的聲音如同催命符,被引燃的曹忠恨恨的看著他,便移動了手中的鐵劍,準(zhǔn)備自行了斷。
他就這么死了!
我低下頭,不想看他怎么用手中的鐵劍割破喉嚨的!心里說不出的滋味涌上心頭,這么殘忍的社會制度,盡被我親身體驗了。待會兒,我就是下一個了。
砰…
我確信這是鐵劍掉落地面的聲音,我想著曹忠是因為沒有了生命力量,所以手中的鐵劍才掉落的。
但當(dāng)我再看向他的時候,他卻活生生的喘著大氣,目光鎖定在站臺之上。
他居然被救了,又是誰救了他?
我看了眼曹忠地上的鐵劍,隨著他的目光看向站臺,便聽到有人叫“珞霍…”二字。
南宮蓮玲?
我先是一驚,她怎么會來到這種地方?我這狼狽的樣子,盡對她笑不出來,反而覺得自己很丟臉,越發(fā)配不上她的感覺。
按理說,我一個現(xiàn)世的人不應(yīng)該存在這些想法的,因為我畢竟終究是得回去的。這或許是這個幻世的‘丘陽珞霍’的思想吧!也許,現(xiàn)世中的我與幻世中的我已經(jīng)分不清誰是誰了吧!
見南宮蓮玲向我招手,我也沒有回應(yīng),反而低著頭淹沒在隊伍中。
“我會救你的…”這句話突然席卷入我的腦海,這是南宮蓮玲對我說的話,但我不明白現(xiàn)在為什么會想到這句話!被她救的話,應(yīng)該是幸運的!可我,現(xiàn)在似乎沒有這個打算了。
司木上孫用命換我的時候,我就明白自己不能再靠誰了,不然我便辜負(fù)了司木上孫的信任,他那句,“尋到強大的同伴,改變現(xiàn)狀,因此而努力變強,就是為了與我一起‘’的想法,也在我的腦海中打轉(zhuǎn)。
我有什么本事?也許今天都活不了,為什么還要矛盾的去糾結(jié)這些?
我雙手捂著耳朵,內(nèi)心盡覺得有些委屈了起來。即使這真只是個游戲,但我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淪陷其中了。
不一會兒,我覺得自己的背后被人扯著衣服,我才反應(yīng)過來,將捂著耳朵的雙手拿開。
“剛那貴族的美女是不是在叫你???”
八號面帶笑意的看著我。
我沒有回應(yīng)八號,只是目光看向八號的同時,余光也瞟向站臺。即使這樣,我也察覺到南宮蓮玲并沒有在那里。
或許她生氣了吧!
我這樣想著,便泄氣的看向曹忠。
“他人呢?”
帶著疑問,我巡視了眼訓(xùn)練場,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在維巴爾的隊伍之中了。
他居然得救了!但是誰救了他,我卻有點懵,我似乎錯過了什么。
我再次抬頭看向站臺,這才發(fā)現(xiàn)站臺之上又多了好多人。其中丞蕃奎我認(rèn)得出他,他正和另外三名年齡相仿的交談著,笑意甚濃。
他們各個身穿銀、黃、藍(lán)…顏色不同的絲縷華服,同為貴族無疑了。
“布魯特,該你出場了?!?p> 丞櫻木在站臺上說道。他的聲音已經(jīng)沒有了先前的囂張跋扈,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覺。
布魯特起身,走到維巴爾的身前鞠了個躬,便走到了訓(xùn)練場的中央。
“這是場友誼的切磋,千萬別下死手、要了對方的命,聽明白了嗎?我們要珍惜生命?!?p> 這句話居然是丞櫻木說話來的,我有些不敢相信。但我相信他一定是在丞蕃奎他們面前裝善良。
顯然我不知道是不是丞蕃奎在的原因,或許是因為其他人!畢竟他們是父子,有其父必有其子的話,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很難聯(lián)想到丞蕃奎是個好人。
維巴爾聽出丞櫻木的話意,立即起身對走到訓(xùn)練場中央的布魯特提醒道:“聽到了嗎?特!這只是一場普通的切磋,不要太暴力了?!?p> 布魯特手持鐵劍,在胸口拍了拍,示意‘明白’!便一句話也沒說,挺拔地站在原地。
“真是吃屎!居然讓我和這里面最強的角斗士切磋!”
一號暗暗罵著,從座位上起身,不爽的朝地面吐了口痰,也沒有像布魯特那樣,給侍衛(wèi)長請示,便朝訓(xùn)練場走去。
“一號,真是心浮氣躁!”
侍衛(wèi)長詹齊似乎有些失望。
我目光注視著一號,想著他能在布魯特的手里過幾招,也許能像八號一樣,來個反差之類的。
畢竟,八號帶給了我不一樣的沖擊,在大家都覺得不可能的時候,八號‘辜負(fù)’了大家的期望,強過了對方。
我天真的覺得一號也是有可能如此的。
眼見一號罵罵咧咧的走到布魯特的身前,兩人的相隔距離大概是‘四步’。
“已經(jīng)有規(guī)定了,這只是一場普通的切磋,你可不能傷害我!”
一號趾高氣揚的說道。
布魯特嘴角微微上揚:“這是自然,我們都應(yīng)該聽主人的話。”
說完,還友好的朝布魯特鞠了個躬,表示友好的樣子。
但一號可沒這么友好,他嘴里喊著,“鞠躬這種事,可不是對我使用的?!笔殖种F劍,便沖向布魯特。
砰…砰~
一號的攻擊似乎是猛烈和快捷的,[劈][橫擊][直刺][側(cè)劈]不過眨眼的功夫,手中的鐵劍已經(jīng)朝布魯特?fù)]動了四次連擊。
我瞪大眼睛,布魯特的防守?zé)o疑是輕松而又細(xì)膩的,他每次的格擋似乎都利用了[卸力]原理,在一號的劍碰到他的劍之前,他揮動的劍會提前格擋一號,然后向后輕移,始自己的劍不會因此和一號的劍硬碰導(dǎo)致鐵劍之間產(chǎn)生火花。
這讓我突然想起來司木上孫和我說的話,遇到強的對手,最好不要硬碰!這就是現(xiàn)世中以柔克剛的道理。
但布魯特的柔和司木上孫交給我的柔卻是不一樣的,布魯特的柔展示出了他的強,是一種格斗技巧差距太大的情況下才能使用的柔。
而司木上孫和我說的柔是讓敵人減少對我的傷害。這是一種弱者的自保方式。
一號似乎沒有察覺到,他不停地叫著:“怎么,只知道防守嗎?那我可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