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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課堂

第一百五十八章 遍尋不獲

第二課堂 清風拂柳過 2227 2020-02-19 06:00:00

  時光如流水,轉(zhuǎn)眼之間,七日七夜很快就過去。

  在文詩韻日夜守護之下,那兩只手一直都緊緊牽在一起,終于,在第八天凌晨,文詩韻只感到自己的頭被人輕輕撫摸了一陣,急得醒了過來。

  一看,方兆龍的臉上,已經(jīng)綻開了如平日里那般平靜如水的微笑。

  兩人緊緊擁抱,沒有言語,只剩下淚水和歡笑交融在一起。

  兩人幾乎處于生離死別的邊緣七日七夜,心中自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

  過了很久,兩人才將許多的話語傾訴完。

  方兆龍問起王曉雨,文詩韻只說,她已經(jīng)回家了。

  方兆龍的臉上,似乎有一絲失望,卻又立刻恢復了平靜,畢竟,她已經(jīng)回家了,自己也就安心了。

  白云大師和文詩韻已經(jīng)受到王曉雨的懇求,叫他們二人不要將自己的去處和決定告訴他知道,兩人都不得不依。

  七日七夜,不只是東林一中的校長急了,金老師急了,文詩韻家中的母親也急了,一趟又一趟往警察局跑,找了許久,也沒什么音訊。

  第八天,方兆龍向白云大師告辭,了解了所有事情后,心中雖喜,卻又想到好朋友丘小生和彭勇濤的死,又不免難過。

  他和文詩韻回到家里,文母一見兩人歸來,高興得哭了起來,伸手朝著兩人肩膀上輕打,兩人走進房間,方兆龍和文詩韻早已編好了一套說辭,說是出去旅游,所乘坐的輪船遭遇風暴,沒有任何信號,被困在小島上好幾天,才發(fā)出救援信號,終于得救。

  文母一聽他們的冒險經(jīng)歷,盡管心中大是不信,但見兩人如今平安歸來,也不去深究。

  兩人蒙混過關,方兆龍已經(jīng)擼起袖子,說是要親自下廚,做一頓豐盛的晚餐慰勞文母,也順便慶祝兩人大難不死。

  ……

  方兆龍去找王曉雨,只想看看她有沒有事,但是剛想使用神功,才驀然間想到,自己三個月的禁用神功期限還未結(jié)束,只得自己走路前往。

  到了濱湖公園的別墅區(qū),卻發(fā)現(xiàn)王曉雨的房間窗戶是關閉的,自己輕聲叫了幾句,沒有人應答,他想要從正門敲門進去,又覺得打擾王曉雨的父母休息,實在不好,只得作罷。

  打王曉雨的手機,手機一直響,卻始終沒人接聽,發(fā)短信,也沒有任何回音。

  他只得垂頭喪氣,往自己家中走去,只盼著第二天上課,能看到她沒事,也就好了。

  但是,第二天上課,卻也未見王曉雨,一問羅夢露,羅夢露還沉浸在彭勇濤慘死的悲痛中,無精打采,說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好像金老師說了,王曉雨休假在家,自主復習,直接等著高考。

  一次又一次,他始終沒有見過王曉雨的面,哪怕是拿準考證的時候,填報志愿的時候,他滿心期待著,可以見她一面,卻始終沒能如愿。

  高考前的一個晚上,電話終于接通了,他焦急地問她究竟怎么了,為什么一直不接電話,短信也不回。

  王曉雨沒有他想象的那樣激動,只是淡淡地說自己緊張高考,不想被打擾,所以電話一直沒用,最后,只說了幾句祝高考成功的話,電話就掛斷了。

  方兆龍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一下子,她對自己的態(tài)度就變成了這樣?

  最后,他終于說服了自己:是了,要高考了,她緊張自己的學業(yè),也很正常,一切,都等到高考之后再說吧。

  高考很快就結(jié)束,盡管已經(jīng)不能使用神功助力,但是,高考的成百上千套試卷,他已經(jīng)在前期都深深印在了腦子上,那光明之力神功對于記憶這一點,倒沒有任何限制,所限制的,只是對敵的神力而已,因此,他幾乎沒有費吹灰之力,每一科,都是半個小時之內(nèi)交卷。

  高考結(jié)束后,他上門找王曉雨,和王朝陽、趙靜兩口子說了半天,最后才知道,王曉雨已經(jīng)到歐洲旅游去了,他一臉失望,應付了半天,終于婉拒王朝陽夫妻留他吃飯的邀請,走了出來。

  他想去歐洲找王曉雨,那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分鐘的事情,只要自己使用神力,感應一下王曉雨此刻正身處何方,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也就能到她身邊,只是,自己神功受限,三個月,原本覺得沒有多久,此時,卻覺得直如千年一般。

  他悻悻然走到濱湖公園的湖畔,從腰間抽出洞簫,心中煩悶至極,不假思索,便吹奏起當日聽到王曉雨彈奏的那曲《秋日私語》來。

  眼下正是艷陽高照,簫聲和環(huán)境有些不相適應,但和他的心情卻格外和諧。

  只覺得心中有著千千結(jié),無法解開,當日只想著自己可以同時愛上兩個姑娘,同時守護著她們,直到生命的盡頭,現(xiàn)在方才知道,并非只要自己愿意,就代表別人也一定會喜歡,一個男人,原本就應該專一喜歡一個姑娘,都怪自己太過貪心,有一位善解人意的文詩韻還不罷休,非得將王曉雨也放在自己心上,到頭來,不過是徒增傷悲罷了。

  就算自己當日是出于關心,但那份因關心而產(chǎn)生的愛,也只需放在心上就夠了,為什么自己偏偏要去玩火自焚呢?這不僅傷害了王曉雨,更是傷害了自己深愛的文詩韻,還傷害了自己的內(nèi)心。

  越想越是自責,只覺得自己一向嫉惡如仇,更是將黑暗之神的那些不講究原則,不在乎他人生命和尊嚴的傳承者視為自己的仇敵,只是,回頭一想,自己的內(nèi)心不夠堅定,自己對愛情不夠忠貞,這樣看來,自己和那些黑暗傳承人又有什么分別?

  所不同的只是,黑暗傳承者是赤裸裸地將生命進行踐踏,為了自己的私欲,將生命的尊嚴拋棄到太平洋。而自己,卻是將情感視作自己的專屬之物,不去極力管束控制,而是打開了一道口子,任由其泛濫成災。

  然而,這兩者之間,在本質(zhì)上來說,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同。

  想著想著,自己只覺得心中生出了許多厭惡,厭惡自己的多情,厭惡自己的猶豫,厭惡自己的不堅定。

  簫聲哀婉,自己心中凄楚,又難以對人言,只有將之通過這小小的洞簫,表達出來,聆聽自己心中凄楚和悔恨的,不過是小鳥的啁啾,和湖水的波紋。

  罷了,罷了,一切隨緣,本不可強求,只希望自己終此一生,都能好好守護著文詩韻,守護這受盡磨難卻依舊堅強的女神一般的人物,同時也祝愿王曉雨今后能一世開心快樂,也就是了。

  想罷,他站起身來,收起洞簫,對著偌大的濱湖,長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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