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小生一聽,知道自己計謀被眼前頗為高大的男人戳穿,心中大急,大聲罵道:“你們四個狗娘養(yǎng)的,沒膽量跟爺爺較量,卻使用這樣卑鄙齷齪的方法將爺爺制住,真不要臉,你們要是男人,那這世界上女人都變成男人了?!?p> 胡偉一聽,也不怒,只緩緩道:“哈哈,你說得好,到底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女人,一會就讓你見識見識,那時候,你就彌補了對男女知識認知的空白?!?p> 說罷,對著身后的黑皮和大熊一揮手,那兩人會意,淫笑著走了出去。
王建對著丘小生道:“死胖子,上一次那賤女人不愿聽我的,最后還讓你多管閑事將她救走,今天,我倒要看看,你還怎么救走她?!?p> 丘小生知道他話中意思,那日在東林一中的小樹林里,王建那小子想讓劉倩為他做那污穢之事,劉倩不從,他大怒,要對劉倩用強,還好他及時出手,劉倩方能脫身。
這件事情,他一直視作心中奇恥大辱,盡管他對劉倩一直視若神女,每每想起那日聽到的話,心中也不免難受得想要將那王建抽筋扒皮,但是時日一久,對劉倩的愛卻終于讓他慢慢放下那些不愉快的記憶,他也不在意劉倩和王建的過去種種,只想一心一意待她。
現(xiàn)此時此刻,再聽到王建舊事重提,心中的屈辱和怒火再次噴薄而出,胖子咬牙切齒,只想在那王建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過不多時,黑皮和大熊已經(jīng)拖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也許是時間久了,丘小生已經(jīng)適應了昏暗之下的環(huán)境,他清楚地看到,那兩個人所帶來的女人,正是劉倩。
劉倩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似乎正在昏睡。
丘小生一見之下,更是驚怒交加,破口大罵道:“狗娘養(yǎng)的,你們對她做了什么?”
王建恬不知恥,臉上兀自掛著笑容,道:“喲,你緊張你的女神了?不用擔心,她只是吃了一些藥,睡著了,不過一會就醒了,等她醒了之后,你就可以看到她的另一面了,她表現(xiàn)出來的一些動人舉止,想必你這死胖子也沒見過,今天,正好讓你見識見識,就算死了,也讓你留點回憶上黃泉路吧?!?p> 說罷,王建哈哈大笑,另外三人也跟著笑起來,笑聲充斥著這不知何地的黑暗空間,如地獄之鬼正在進行邪惡的獰笑。
丘小生憤怒至極,直如火山要噴發(fā)出火焰來一般,他大聲叫道:“劉倩、劉倩,醒醒啊,是我害了你,我沒用,我不能保護你,我該死,該死……”
說到最后,已經(jīng)帶著哭腔,聲嘶力竭,好不可憐。
王建從黑皮手中一把將那劉倩搶了過來,黑皮咽了咽口水,手中有幾分不舍,道:“兄弟,你不會食言吧?”
王建瞪了他一眼,道:“放心,我說過的話,絕對不會反悔?!?p> 黑皮嘿嘿一笑,道:“好,不管是不是剩菜,只要能吃上一口,也是好的?!?p> 胡偉道:“行了,我們?nèi)顺鋈グ扬L,這里留給王建,一會你們再進來?!?p> 說罷,胡偉和黑皮、大熊等人走了出去,黑皮轉(zhuǎn)頭說道:“兄弟,你下手不要太重,要給我們留活口,哈哈哈……”
王建也不理會,只是將那劉倩攬在懷中,看著她的那張臉,眼中閃過幾分復雜的神色。
半晌之后,山洞之中,只剩下王建、劉倩和丘小生三人。
王建一邊和丘小生說著挑釁的話,一邊若無其事地輕輕將劉倩放在了丘小生的跟前,口中轉(zhuǎn)而說道:“好美的一張臉,好標準的身材,稱為?;ǎ梢稽c都不過分。”
丘小生大急道:“畜生,你要干什么?”
言語之中,已經(jīng)帶著無盡的憤怒。
王建卻如充耳不聞,只一邊用手輕撫劉倩的那張俏臉,一邊大加贊賞其美貌。
“胖子,你知不知道,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丘小生轉(zhuǎn)過頭去,此時的他,已經(jīng)是這世界上最痛苦的人,這賤人竟然還問這樣的問題,不是一刀一刀再戳著自己心上的傷口嗎?
“你也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被搶走時的那種痛苦了?先是方兆龍,搶走了我的王曉雨,如果沒有他,我已經(jīng)和王曉雨雙宿雙飛,又怎么會有這劉倩什么事?
但是,后來,我知道我斗不過方兆龍,我只得退而求其次,我放手了,不只是王曉雨,我甚至都做好了準備,對我最愛的籃球,我也放手了,爭不過你們,我就到別的地方去,但至少,劉倩我是可以擁有的。
但是,你這死胖子又出現(xiàn)了,你壞我一次好事,我也不和你計較,然而,你不只是壞我一次,你是徹底不給我留尊嚴,也不給我留活路啊。
你知道嗎?這劉倩,已經(jīng)是我最后的安慰品了,但你還是無情地給我奪走了。
不僅如此,為了對付你,我還得將她送給外面那兩個痞子,這不怪我,都是你們逼我的,是你們逼我的……”
說罷一番長長的話,他的眼神中陡然間生出了兩道強烈的怒火,盡管身處昏暗之中,丘小生還是能感受到,王建的兩道眼神,就如兩只已經(jīng)斗紅了雙眼的獸。
王建沖到丘小生跟前,大聲叫嚷著、嘶吼著,突然間,他快速伸出右腿,運足黑暗之力神功,一腳踢在丘小生肥胖的腦袋上。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喚聲響起。
丘小生只覺得自己整個的腦袋就如立刻就要崩裂開來,大腦一下子似乎停電了一般,沒有任何意識,只是飄飄渺渺,如風中殘燭,搖搖曳曳,隨時都可能完全熄滅。
然而,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卻沒有因為自己意識的缺失而減弱半分,相反,痛楚的感覺分外明顯,身體之中的每一根神經(jīng),無一不再經(jīng)受著莫大的煎熬。
王建一腳踢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充滿了陰冷。
半晌之后,丘小生慢慢回過神來,身體已經(jīng)沒有了半點力氣,全身刺骨的痛卻還在繼續(xù),一陣強過一陣。
王建察覺到丘小生已經(jīng)恢復了一絲神采的眼睛,蹲下身去,用手托起丘小生的腦袋,臉上綻開邪惡的笑,道:“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但是心尖的痛,也不但是深入骨髓的身體之痛,當這兩者可以同時集中在身上時,這才算得上是最刻骨銘心的痛……”
說罷,他丟開丘小生的腦袋,一邊淫邪地笑著,一邊緩緩走向正躺在地上的劉倩……
丘小生忍著全身劇痛,將眼睛轉(zhuǎn)向能看到王建和劉倩的位置,此時的他,已經(jīng)不能再動彈一下,甚至不能發(fā)出哪怕一絲微弱的聲音。
眼前所見的王建和劉倩的景象,就如一把把刀劍,一下又一下,正朝著他的心尖砍去。
身體和內(nèi)心的雙重疼痛,無以復加的疼痛。
生不如死的感覺,他已經(jīng)感受到了,就在此時此刻。
他不敢再去看眼前的景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他不愿再增加哪怕那么小小的一分。
不能動彈也不能發(fā)出聲響的他,只能憑著稍微自由一些的神識,在虛幻的空間里,拼命吶喊,拼命哭泣。
無聲的淚,從他的眼眶中泉涌而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此。
在無上煎熬之中,他的身體似乎在發(fā)生急劇的變化,那強烈的欲待噴發(fā)的火焰,就如已經(jīng)灌滿了汽油的大到無邊的容器,此時已經(jīng)碰到火星,就要發(fā)生驚人的爆炸,然而,卻又似乎被某種神秘的力量阻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