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時寰宇的保鏢兼司機(jī)。
時染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時寰宇總是喚他阿讓。
阿讓見到時染,先是揚了揚唇,繼而在時寰宇上車之后立刻收斂了笑容。
時寰宇坐進(jìn)來,關(guān)了車門,“回楓翎一中。”
“是。”阿讓這個人很死板,跟時寰宇一樣話不多,接到命令便立刻執(zhí)行的那種,從未有過違逆了時寰宇的意思。
由此,他也在時寰宇身邊待了近十年之久。平日里時寰宇顧不上時染,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阿讓送時染上下學(xué),所以跟時染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
坐在時寰宇身邊,時染顯得有些拘謹(jǐn)。
她平時不這樣的。在學(xué)校,她能跟男男女女稱兄道弟,回到家能打游戲連麥很放的開,可唯獨在時寰宇面前,她干什么都變得小心翼翼的。
大概也只有在喜歡的人面前,才會讓她如此做作的露出這么少女的一面。
好在一路上時寰宇只顧著盯著看手機(jī)里的文件,沒有察覺到她的異常。
倒是阿讓看到她的樣子,有些疑惑的開口。
“小姐?!卑⒆尶戳艘谎酆笠曠R,“哪里不舒服嗎?”
時染愣了一下,條件反射的看向身旁的時寰宇,見他正盯著自己,時染立刻紅了臉低下頭,“沒事,就是有點冷?!?p> 時寰宇擰了下眉頭,心里默默的數(shù)了一下時間,指尖在彎曲的膝蓋上點了點,才說:“空調(diào)打高一點。”
阿讓照著做了。
這時,時寰宇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回去以后讓沈姨多備點紅糖和姜茶。”
阿讓這塊大木頭自然是不懂時寰宇的意思,不過既然他這么說,阿讓只當(dāng)是時寰宇想喝便沒再多問。
可身旁的女孩,腦袋已經(jīng)差不多快埋進(jìn)胸口的衣領(lǐng)里了。
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連時染自己都記不住自己例假的時間,而時寰宇總能計算出自己每個月的周期。
有時候她覺得時寰宇這樣特別變態(tài),可是想了想,大概時寰宇也是被迫記住了這些。
依稀記得初潮的時候,時染十四歲。她嚇壞了,躲在衛(wèi)生間半天不敢出聲。后來時寰宇知道之后,親自下了樓買了衛(wèi)生巾。
他一個大老爺們也不知道哪種好用,于是便把每樣都買了一點回來,回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更是一言難盡,應(yīng)該是嫌棄……
然而時染現(xiàn)在還記得,當(dāng)時時寰宇說的話。
他說:“別怕,這說明你不再是個小孩子了?!?p> 可時染當(dāng)時并不明白這句話代表什么。
匆匆換好了以后,她發(fā)現(xiàn)時寰宇已經(jīng)不在家了,只是讓沈姨準(zhǔn)備了紅糖和姜茶,并且讓她給時染傳播了一下女生青春期的相關(guān)知識……
后來時染才明白,自己不能再以害怕的借口,纏著時寰宇一起睡覺了。
也好像就是在那個年紀(jì),時寰宇對她的態(tài)度有了明顯的轉(zhuǎn)變。
大概,叔侄之間,也要講究男女有別。
只是,后來的后來,時染再想到這件事的時候才明白,那天時寰宇站在門外的一言難盡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是嫌棄,而是——
萌大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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