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山南五怪做著開打的勢頭,豈料身形一轉(zhuǎn)全都向后跑去。
五人心中自以為可以在那軍隊援兵未來之前逃出生天。豈料這清靈道宗門下軍兵卻是地毯式平鋪推進。
山南五怪剛剛轉(zhuǎn)身還未曾跑出多遠,迎頭便有一方軍陣徐徐壓迫而來。頭領身形一轉(zhuǎn),又向一個方向跑去,結果還未曾多遠,又有一方軍陣迎頭撞上。如此三番,五人漸漸聚攏,相互對視間面面相覷。
山南五怪老四性子急,見著四面八方已經(jīng)全部被包圍,著急的喊道:
“大哥,我等已經(jīng)被包圍了,你快些拿個主意”
老二此時也沒了主意,急切的對頭領說道:“大哥,這可怎生是好”
頭領看著四面八方全是敵人,此時逃跑已經(jīng)不可能,臉色陰沉可怕。咬牙切齒道:
“諸位兄弟,看這架勢,這一干人等怕不是要將我們趕盡殺絕”
老二眼咕嚕一轉(zhuǎn),急忙附和道:“是啊,聽說墨陰舉派已經(jīng)被殺的干干凈凈,我等若落入其手,怕也是砍頭的命”
老四一根筋,聽罷可是急了,他可還想多活些時候,怎能就此被砍了頭。氣急敗壞的說道:
“大哥,快些帶我等殺將出去,兄弟我還未嘗夠女人滋味呢”
老三結結巴巴道:“是……是啊”
老五也站在身后連聲附和,眼神卻是有些畏畏縮縮。閃爍不停。
遠方軍陣領軍校尉出列高聲叫道:“跪地投降,免除一死!負隅頑抗,神魂俱滅!”
五怪這邊商量已畢,頭領高聲叫喊道:“老子就是不信邪,咱兄弟五人今兒個就是要撩一撩這虎須,看你等能耐我何?”
說罷手中法器打出一道光芒,直射軍陣。剩余四人見自家大哥已經(jīng)開打,便也不留手,紛紛運使手中法器,向軍陣打去。
那邊領軍校尉見著五怪冥頑不靈,便也不多勸。大帥已經(jīng)下令,負隅頑抗,生死勿論。
退回軍陣,大手一揮,四方軍陣齊齊高喝著“殺,殺,殺”腳下不停大步向前。
那邊吳掌門見著五怪轉(zhuǎn)身跑路,先是一呆,反應過來卻是松了一口氣,今日滅門之危算是稍稍化解。
不過天間還有一方軍陣聳立,俗話說無事不登別派門,這覆滅墨陰山門的勢力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xiàn)在這里。既然在這里出現(xiàn),一定是有事情發(fā)生。只是不知道是好是壞罷了。
吳掌門正在這般想著,便見天邊軍陣飛來一員小校,那小校立于云端對著山門施了一禮喊道:
“此門派掌門上前搭話”
吳掌門見此連忙上前一步施禮說道:“鄙人姓吳,正是這派掌門”
那小校上下打量了吳掌門一番,掏出一張請柬向吳掌門飛去,說道:“奉真人法旨,送吳掌門請柬一張,來日于墨陰山門赴宴”
吳掌門急忙接過請柬。也不看,又施禮道:“自當如此,鄙人自當準時赴宴”
那小校又抱拳向北行禮,說道:“奉真人法旨,大帥軍令,此方地界自今日起由我清靈道宗接管,暫且一切照舊。若有滋擾尋事者,就地斬殺。若你等處理不得,可傳書我清靈道宗協(xié)助你等行事”
說罷手中一張符箓往吳掌門方向飛去。
吳掌門心下一松,知道危機就此過去,連忙施禮,跟著這小校的稱呼說道:“尊真人法旨,尊大帥軍令”
這小校見諸事已畢,點點頭就此離去回返軍陣。
待得那小校遠去,吳掌門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對身旁的師弟說道:“幸好這清靈道宗來的快,我等就此躲過一劫,日后且先小心侍奉著這清靈道宗吧”
那師弟也是心有余悸,松口氣說道:“是啊,險些葬送祖師基業(yè)”
這邊山南五怪與五營軍兵一場大戰(zhàn),以山南五怪三死二傷為結果。那老二與老五見事不妙,投降了事。
不過老二與老五并未有什么好的結果。便是在云頭之上,當眾被砍了首級,尸體一把火燒了了事。
雖然被五營鐵血震懾的不輕,不過吳掌門與門下弟子還是心頭暢快,畢竟剛才這五人還叫囂著殺進門來呢。豈料風水輪流轉(zhuǎn),還不出幾個時辰,五個惡賊便身死道消。
墨陰地界與玄冥地界之上自張友仁改變策略之后,便烽火處處,硝煙不斷。吳掌門門派與山南五怪這等事時有發(fā)生。
數(shù)日之間,清靈道宗足跡遍布墨陰玄冥兩界。一應門派或滅或降,莫不如是。一干趁亂作奸犯科之人,或滅或逃。
逃跑之人提起清靈道宗,莫不咬牙切齒,恨不能生食張友仁之肉。
七日過后,墨陰玄冥地界秩序為之一肅,修仙界眾修士皆知道,天已經(jīng)變了,若不按照清靈道宗規(guī)矩來,只怕不光自己身死道消,恐怕還連累門派宗族。
李整遣蕭禱率南營屯駐鄭吳邊界險要山嶺,分兵組建邊防巡邏。張健率東營分小隊巡視墨陰玄冥地界。自家統(tǒng)帶其余三營于墨陰山門以備不時之需。
臨近墨陰宴席時間,各家掌門族長紛紛啟程趕往墨陰。
吳掌門趕往墨陰山門途中,見著不時巡邏路過的清靈道宗門下士卒,感慨的對身旁相熟的修士說道:
“一路行來,士卒神勇,甲堅器利。置身于此,便猶如在凡間一般。我等還有何自由可言呀”
身旁修士聽罷這話大驚失色,連忙向四周看了看,才小聲說道:
“吳兄,慎言呀,小心隔墻有耳。若剛才之語傳入張真人耳中,只怕我等便要就此遭難了”
吳掌門想起這幾天的腥風血雨,身體打了個寒顫,連忙說道:“失言,失言”
兩人就此沒了話說,一路默默無語。越離墨陰山門越近,巡邏軍兵越是密集,氣氛一片肅殺。一眾掌門族長也是噤若寒蟬。
行至墨陰山門,吳掌門幾人落到山門之前,自有小校上前領路。吳掌門再次游覽墨陰山門,想著墨陰一夜之間舉派覆滅,心中嘆了口氣,物是人非。修仙修仙修的是長生不老,怎能料到一夕之間身死道消。
若是如此,還修個什么仙,不若當個富家翁,終日游山玩水,豈不更加逍遙自在。哪里還用得著這般謹小慎微,生怕一個應對失措便惹出事端。
一夜無話。
第二日早間,已是十日之期。張友仁一應法袍穿戴整齊,手持拂塵,身后跟著路行道與云子舒二小。從后山往前殿而來。
一應掌門族長之類修士也在小校的引領之下到了前殿,分左右兩列站立。
不多時張友仁便帶著二小從殿內(nèi)走了出來。身后跟著錢非與衛(wèi)家兄弟三人,再身后是涂山氏當先派派過來充做侍者一干后輩子弟。
張友仁看了下在場諸位掌門族長,先不去理會。
身后涂山氏侍者每人手捧圓盤向各位掌門族長走去,行至身前指點每人從盤中拿一柱香。
張友仁從路行道手中接過九柱香,云子舒手持燭火上前。張友仁左手持香一一點燃。而后手持香火貼于額前拜了三拜,將其插入殿前香鼎之中。
回過身來,張友仁見一眾掌門族長已經(jīng)人手拿了一柱香,吩咐云子舒上前一一點燃。開口道:
“諸位掌門、族長,先燒一柱香,再入殿來吧”
說罷大袖一揮,身形回轉(zhuǎn)向殿內(nèi)走去。童兒路行道緊隨其后。
眾掌門、族長雖不明其意,但今日能到此之人俱是伏低做小之人,也不會行那魯莽之事。相互之間看了看便一一上前依著張友仁做法上了香,再往殿中走去。
不多時上香已畢,殿內(nèi)眾人分兩列已然站滿。左右數(shù)來,計有掌門或族長十四人,修為筑基高中初階不等。
張友仁站于大殿上首中央,見眾人諸事已畢,先行施了個禮說道:
“清靈道宗妙玄見過諸位道友,諸位道友請坐吧”
下方之人紛紛施禮說道:“見過妙玄真人,我等謝過真人”
眾人說罷便隨著張友仁一起落座。
張友仁見眾人坐下,便開口說道:“諸位百忙之中能來此地赴宴,妙玄在此謝過諸位了”
而后又說道:“今日請諸位到此,是有數(shù)件小事與諸位商討?!?p> “真人客氣了”
“真人有事盡管說”
“真人之事便是我等之事”
“但有差遣,萬死不辭”
下方諸位掌門反應不一,開口應和道。
張友仁點點頭,雙手一按,等場面靜了下來,才說道:“貧道先引薦我清靈諸人見過諸位”
說罷指著李整說道:“這位是我清靈道宗三軍統(tǒng)帥,李整。諸位日后若有外敵入侵實力不濟,可向其求援”
下手李整起身向著諸位掌門、族長施禮道:“本帥李整,見過諸位道友”
這位可是手掌生殺大權,一應修士不敢怠慢,急忙起身行禮。
張友仁又指著錢非說道:“這位乃我清靈修士,錢非,暫且掌管我清靈一應外聯(lián)事宜”
錢非起身笑瞇瞇的說道:“小道錢非,見過諸位道友”
這又是一方實力派,眾眾修士趕忙起身施禮。
張友仁又指著衛(wèi)家兄弟二人說道:“這二位是我清靈修士衛(wèi)易、衛(wèi)邇,暫且掌管我清靈一應修煉事宜。諸位若是修煉之中有何疑難,可尋這二人商討?!?p> 衛(wèi)家兩兄弟起身施禮道:“衛(wèi)易(衛(wèi)邇)見過諸位道友”
這也是一方實權派,合著清靈道宗就沒有閑人。眾人哪里敢怠慢,誰修煉途中能夠一番風順,肯定有求上門的一天。
眾人慌忙起身施禮。
嘈嘈雜雜的鬧哄哄一片。
張友仁見著諸人都已經(jīng)見過面了,便開口道“既然諸位已經(jīng)見了面了,那貧道便說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