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梁越似乎這才意識到男人方才說的問題,沒有理會陸沅七的話,而是扭頭對身后的人說道:“是不是腦子燒壞了?”
身后的男人立馬火冒三丈,“你才腦子壞了!我們家沫歡好著呢!”
梁越知道,一直以來這個男人都很忌諱別人說他家妹子腦子不好、他家妹子是智障之類的話。即使知道葉沫歡什么都不懂,也不會因此受傷,可是他還是不愿意聽到別人這樣說她。
梁越意識到自己踩到了雷區(qū),也沒有還口,而是繼續(xù)硬著頭皮說道:“千瀾,我覺得,沫歡需要做個全面檢查?!?p> 一聽到全面檢查,葉千瀾心里有點害怕,因為一直以來都有這個說法,表面上看起來是小病,一全面檢查就是癌癥起步,他當(dāng)然害怕自家妹子也是如此。
梁越看出葉千瀾的顧慮,說道:“你不要擔(dān)心,其實我覺得,沫歡現(xiàn)在的情況好像是好的,嗯……我覺得沫歡的智力可能正在恢復(fù),她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完全不像是個七八歲的孩子?!?p> 葉千瀾仔細(xì)想想好像有道理,他們回頭看了眼正盯著他們的陸沅七,然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嗯…那就檢查吧?!?p> 三個演員一臺戲,都以為自己是導(dǎo)演,卻不過是互相演戲,你瞞我瞞,你演我陪你演,誰都不拆穿誰。
面對眼前兩個“傻子”的對話,陸沅七覺得很是無趣,臺詞都這么低級……轉(zhuǎn)過頭,本想看看窗外的世界,卻被嚇了一跳!
陸沅七一手摸著自己的臉,錯愕地看著玻璃窗上完全陌生的容顏,禁不住叫出了聲,“??!”
屋里兩個男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尖叫嚇了一跳,異口同聲:“沫歡,怎么了?”
葉千瀾立馬跑到陸沅七旁邊,看到陸沅七惶恐的臉色,他忙不迭地扶住她的肩膀,問道:“沫歡,怎么了?”
陸沅七望著玻璃窗,語無倫次地說著:“臉…我的…臉…那是……”
葉千瀾和梁越這才注意到,原來陸沅七看到的是玻璃窗上的自己的影子。
梁越笑著,柔聲道:“沫歡還是那么漂亮可愛呀?!?p> 葉千瀾這才松了口氣:“嚇我一跳,還以為見了鬼了。”
這到底怎么回事?這分明不是我的臉。
還有頭發(fā),她是沒有劉海的齊肩短發(fā),而玻璃窗上是齊劉海齊腰長發(fā)……這到底是誰?我到底是誰?
陸沅七忽然將腿弓起、曲膝,把頭埋在膝間,雙手抱著自己的頭,煩躁地揉著自己的頭發(fā),心理和嘴里都嘀咕著:“我是誰?我到底是誰?你又是誰?”
一旁的葉千瀾和梁越都被眼前的狀況嚇到了,互相看了一眼,不明所以。
葉千瀾坐到床邊,將陸沅七擁在懷里,滿眼都是心疼,柔聲道:“怎么了?沫歡?!你怎么了?”
可是陸沅七的情況沒有一點的好轉(zhuǎn),仿佛與這個世界隔離了,她仿佛什么都聽不見,只是不停地問自己是誰。
梁越走上前,抓住她的一只手,注射了一支鎮(zhèn)定劑。
然后懷里的人才安靜下來,閉上眼睛,躺在葉千瀾胸膛上。
梁越皺起了眉頭對葉千瀾道:“千瀾,看來要早點檢查了,沫歡的情況有點異常啊。”
葉千瀾緩緩地點了點頭:“好。”
然后便開始一系列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