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先動的手
容息公主來的那天,院子里的大娘還有阿藍(lán)她們都跑去蒼術(shù)閣圍觀了,就連一向是太子小迷妹的阿紫也瞞著我偷偷溜了出去。
我一個人拿床厚被子心疼的裹住了自己,在床上氣的直哼哼。
突然感覺有點(diǎn)口渴,剛準(zhǔn)備喊阿紫給我倒杯水,突然想起來她不在院里,我氣得在床上滾了兩圈,把被子一掀,就下了床。
“我倒是要去看看,這個容息公主長得是有多蠱惑人心!”
…………
還沒到蒼術(shù)閣,我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門口圍了黑壓壓的一片人。
待我走近了些,發(fā)現(xiàn)大家都探頭探腦的往路邊張望。
我戳了戳正在晃頭晃腦和旁邊人討論的阿紫。
阿紫看見是我,有點(diǎn)驚訝。
“姑娘?你怎么也來了。”
“哈,我也來湊個熱鬧?!?p> 說話間,路邊突然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
我一看,趙澤漆騎在馬上,眼神似有似無的往我的方向看來。
今天的陽光有些刺眼,我瞇了瞇眼。
他今天穿了件墨綠色暗紫紋的襖子,外披一件亮綢面的月白色長衫,腳踩一雙上好的白鹿皮靴子。
如墨的頭發(fā)在頭頂束起一個整齊的發(fā)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fā)冠之中。
發(fā)冠兩邊輕柔地垂下兩縷青絲,隨著陣陣清風(fēng)從臉龐拂過,倒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趙澤漆的眼神從我的臉上略過。
“吁——”他先一步跨下了馬,這時眾人才注意到,世子身后還跟著一架馬車。
馬車線條雅致,車身四面皆是昂貴精美的綢緞所裝裹,鑲金嵌寶的窗牖被一簾鵝黃色的縐紗遮擋,使車外之人無法窺見室內(nèi)裝飾的豪華和室內(nèi)人的舉止容顏。
唯一不同的是,隨著馬車前來的只有稀稀疏疏的兩個侍女,這倒是與這尊貴的公主身份不大匹配。
眾人屏住呼吸,睜大眼睛等著欣賞公主尊容。
馬車停了下來,車簾從里側(cè)被緩緩挑開,一雙芙蓉面精致小巧的繡花鞋映入眼簾。
緊接著,容息公主在兩側(cè)侍女的攙扶下下了車。
一襲紫色暗金底紋緊身上袍,下罩散花水霧玫瑰色馬面。腰間用金色軟煙羅系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jié)。鬢發(fā)高挽斜插碧玉攢鳳釵,手挽煙紫色輕紗,步履之間更是環(huán)佩叮當(dāng),珠釵嘩嘩作響。
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膚白似雪,身段嬌媚無骨可謂入艷三分,只是她眼神倨傲,無視周圍人的目光,更多了幾分清冷。
趙澤漆早已下了馬在一旁候著,容息公主一個踉蹌重心不穩(wěn)。趙澤漆順勢從侍女手中扶住了容息公主的手。
剛剛還目不斜視一臉倨傲的容息公主看到了世子殿下扶住自己的手,臉上浮起了一抹紅暈,這才見得幾分笑容。
“澤漆——”
“外面人多難免聒噪,公主還是先隨我進(jìn)府吧?!?p> 容息公主便抬眼打量了一下府中的環(huán)境,結(jié)果微微一愣,停下了腳步。
“殿下乃是我朝世子,怎可住在這種偏僻簡陋的地方?來人……”
趙澤漆皺了皺眉,似乎知道他又要鬧了,連忙拉住了她。
“這里安靜文雅,深得吾心。西涼不比昱朝,公主的心意吾心領(lǐng)了?!?p> 他開始自稱吾了,容息意識到了他好像不大高興。于是剛剛滿肚的憤怒就此作罷,和他進(jìn)了閣內(nèi)。
一群人紛紛散去,只留下阿紫留在我身邊,小心翼翼的揣摩著我的表情。
“姑娘不必難過,依我看這個容息公主和世子殿下也就是普通的姐弟之情。殿下聰明著呢,怎么會娶自己的庶表姐呢?”
我回了回神。
“他娶誰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什么公主不公主的,我是白蘇蘇阿。”
我沒好氣的往院子里走,阿紫聽到我的話,連忙點(diǎn)頭。
“對啊對啊,姑娘也是郡主,只是出身稍稍低了些,我們也不比她容息差?!?p> 她這么一說我更煩悶了,干脆把阿紫關(guān)在了房門外面。
外邊阿紫還在說著:
“姑娘不要擔(dān)心,殿下一定還是愛姑娘的……”
……
……
我把自己關(guān)在了院子里好幾天,聽阿紫說,趙澤漆和容息公主日日在花園里吟詩作畫,好不熱鬧。
就連院子里的那些大娘們也說,容息公主性子是蠻橫些,但瞧著對殿下的好是實(shí)打?qū)嵉摹?p> 一時之間好像所有人都忘了我這個郡主的存在,紛紛加入了容息公主的陣營。
她們甚至還過分的弄了個賭注,賭世子殿下是會娶我這個青梅竹馬的郡主,還是會娶知心大姐姐容息公主。
我呸呸呸!還知心大姐姐,
戀姐癖還差不多,嘔。
我默默的掏了腰包給自己的賭注那多投了500兩。
我天天垂頭喪氣,也不知道是在為那個郡主白蘇蘇打抱不平,還是因自己為這個勞什子公主受了冷落而感到難過。
還好阿紫最懂我的心意,給我在花園里面扎了個秋千,我沒事就去那坐坐,看看話本賞賞花。倒也可以打發(fā)時光。
可是好巧不巧,這日我正在花園里蕩秋千,就碰到了來賞花的容息公主。
她見到我有些意外,可能是瞧了我的裝扮不像是個侍女,再加上這世子身邊除了我也沒個幾個女人。她朝我走了過來,面上居然湊出來了幾分和氣。
“這位……就是和澤漆從小一起長大的那位郡主吧?”
“啊,我是?!蔽覐那锴掀饋恚o她意思性的做了個禮。
“我們應(yīng)該見過一面,在澤漆的十歲宴上?!彼孟窕貞浧鹆耸裁矗次业难凵裼l(fā)有深意。
“是嗎……哈哈”
我又不是郡主,我怎么知道她在世子宴上見了誰?
“呵,看來郡主是貴人多忘事阿?!?p> 她怎么和那個趙澤漆一樣,動不動就呵呵,這是天家人的毛病嗎。
我杵在那里,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她走的時候刻意從我身邊側(cè)過,在我耳邊留下一句:
“你以為本宮不遠(yuǎn)萬里是來做什么的?就你,和本宮搶——”
她面露幾分狠厲之色。我被她這么一瞅脾氣也上來了,也不管她有沒有聽見,在后面大聲沖她吼道:
“誰要跟你搶他!神經(jīng)病,一群神經(jīng)?。。?!”
我委屈的快要哭出來了,還是阿紫穩(wěn)住了我。
橋本詩織
1551,前兩天出門,身上磕了一個大口子。天氣熱又感染了,這兩天疼死。 啊啊啊好難過,但我還是要堅持碼字。 有人看就是我寫下去的動力哇 同求推薦票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