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到紙片的當(dāng)晚,西門浦回來了。
僅僅百日不見,男人又消瘦許多,別看他走路依舊風(fēng)風(fēng)火火,腳勁有力,但衣服下面已經(jīng)瘦骨嶙峋了。
他來時,先是吃飯,與于息一起,吃地很多,也很沉默。
之后,他拉著于息一起看電視,久違的溫馨將兩人包住,于息仍未忘自己的身份。
“媳婦,我把事情解決了,你以后,一直陪著我好不好?”
與以往一樣的語氣,兩人的心境卻已換了。
于息被他攬著,久違的不適:“西門浦,你在自欺欺人!”
西門浦依舊笑著:“不會,只要你肯答應(yīng),我們就能夠回到以前?!?p> “我沒答應(yīng)!”
笑容僵在臉上,他想嘗試重新裂開,但怎么做都不會對。“……”
“我不答應(yīng),這是回答!我答應(yīng)你,你會怎么對我,將我關(guān)在這里一輩子,還是把我交給西門家族?”
“于息,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那你信過我嗎?沒有吧,西門少爺,有些事發(fā)生了,不是假的,有些事情毀了,不可能復(fù)原。”
西門浦一語未發(fā),緘默的環(huán)境將他逼出粹御山莊,客廳大門“砰”地關(guān)上,只留于息濕潤了臉頰。
第二天一早,于息站在西門浦的書房前,眸色深沉,她計劃好了一切,唯一牽制她躊躇不前的,是這扇門。
——
華興大樓地下十米處,這里被用來儲藏毒品,西門浦的狡詐讓除他以外的人皆不相信這里就是藏匿地點(diǎn),除了路邙山。
“我的乖侄兒,你知道西門老爺為什么對自己唯一的兒子冷漠疏遠(yuǎn)嗎?我呀,十五年前代表路家進(jìn)入西門家族,從那時起,他就與我形影不離,甚至將最愛戴的妹妹嫁給我,你知道為什么嗎?”
路邙山將他引來這里,與百里櫟奚一起。
他從懷里掏出一袋白色粉塵:“西門浦,抬起頭看看我手里的是什么!”
男人只是愣了瞬間,不冷不熱地開口:“你對他下藥!”
“致幻劑,從十五年前開始,不斷增加劑量,他現(xiàn)在,離不開這個!西門浦,他對所有人暴躁,但對你尤其刻板,你該知道是什么原因吧!我手里,有解藥,只要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我就把解藥交給你?!?p> 這次沒有沉吟:“什么事?”
路邙山扔過來一部手機(jī),“打電話,讓于息過來!”
——
“砰!”槍聲穿過王丞坤臉頰,打在厚重的集裝箱上。
百里櫟奚猙獰怒吼:“先殺路邙山?!?p> 這些雇傭兵也不是吃醋的,槍法準(zhǔn),路邙山已經(jīng)中彈兩槍了,他的人也盡數(shù)死個干凈,百里櫟奚那邊卻沒有絲毫損失。
“王馬子,你護(hù)好我,別忘了,解藥還在我手里?!?p> 打在路邙山身前的火力立馬被王丞坤攔去,搶里子彈不多了,他也明白應(yīng)該速戰(zhàn)速決。
“嘭嘭!”
這兩槍,一個在王馬子左肩膀,另一個在雇傭兵的額頭中央。
接著,王馬子不要命地一槍打在百里櫟奚腦門,腹部中彈一槍。
“咚!”
就在消滅最后一人時,大門終于打開了。于息讓他迅速撤離,他也自私到不管路邙山,只身一人沖出這里。
突然,一聲槍響震碎了王馬子的虛偽,他看見姑父倒下了,看著于息帶著歉意離去,腦海中突然想起西門浦,想起西門老爺和那包解藥。
他看見了,就在路邙山身上。轉(zhuǎn)身,拼盡最后力氣偷回解藥,迅速撤離,但還是晚了,他被爆炸的沖擊力掀出去十多米,死亡前最后的念頭是這包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