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南宮寒滋事
君洛名看著坐在那邊的慕淺月,淡淡的薄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生硬的直線,他真的沒有想到她就是慕淺月,自從那次在醉仙樓的相遇,她就樣貌就一直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腦海里,每晚她的樣子就出現(xiàn)在他的夢境里,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他一點都沒有忘記,但,沒想到啊,沒想到,她居然就是慕淺月,老九啊,別怪三哥......誰讓你搶了她......
雖然慕淺月已經(jīng)安安靜靜的坐在慕老的旁邊了,但是眾人的目光還是已經(jīng)時不時的暗暗朝著她的方向看去,畢竟這么令人震驚的事情,簡直不敢想象。
盡管之前在濟世堂將“死人復(fù)活”這么不可思議的事情已經(jīng)讓人瞠目結(jié)舌了,也有流言說慕淺月的容貌驚為天人,但是很少有人信服,畢竟慕淺月懦弱無能、胸?zé)o點墨的流言已經(jīng)流傳多年,但是今天見到時,那里是“驚為天人”,“驚為天人”已經(jīng)配不上她了好嗎,清冷高貴,不染纖塵。
一手“活死人,肉白骨”出神入化的醫(yī)術(shù),和不食人間煙火容貌,這真的是慕淺月嗎,那個將軍府嫡女,看來將軍府不是誰能小看的。
眾人此時雖然都沒有表達什么,但是心里已經(jīng)默默的給將軍府下了定論。
慕瑾鈺可不管其他人心里怎么想的,安安靜靜的坐在君冥邪的旁邊喝著消食茶,吃著小點心。
“月兒你去見鳳貴妃了?”慕老看著她,用僅僅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話說道。
“嗯?!蹦綔\月點點頭,鳳貴妃怎么說都是她未來婆婆,去看望看望也是應(yīng)該的。
“她跟你母親關(guān)系最好,你母親以前經(jīng)常進宮陪她,有時還順走她宮里的藥草?!蹦嚼舷袷窍肫鹨郧暗氖铝?,嘴角勾出了一絲淺笑。
順草藥?管不得她剛剛?cè)P貴妃宮里,她故意涼了自己半天,原來是她老娘之前干的事,轉(zhuǎn)移到她身上了。她真的想知道她老娘之前是順走了多少草藥,居然連老爺子都知道了她順草藥了。
“哎...不提了不提了...”慕老輕聲嘆了一口氣,小聲說道,“這里不是說這的地方?!?p> 她點點頭。
此時君宸笙緩緩走了進來,眾人的目光再次匯聚到了一起,一襲白衣緩緩而來、不染纖塵、宛若仙人之姿。
眾人還未緩過來,大殿外傳來一道纖細的嗓音喊道。
“皇上、皇后駕到~”
大殿上原本吵雜的聲音瞬間安靜,眾人紛紛跪下喊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在眾人的呼喊聲中,從大殿問緩緩走來了明晃晃兩道身影,君武跟姜嵐,東晉國的掌權(quán)者。
此時突然有一道很突兀的聲音喊了出來。
“你們將軍府是要造反嗎!倆小輩還不快跪下!”
眾人的目光紛紛朝著慕淺月和慕瑾鈺的方向看去,此時慕淺月僅僅是拱這手行禮,那腿連彎都沒彎,而慕瑾鈺也直愣愣的站在君冥邪身旁。
君冥邪自然是不用跪的,慕老乃開國將軍自然也有不跪之權(quán),但是慕淺月和慕瑾鈺就那么直直的站著兩人皆是沒跪。
喊話的是南宮寒,正是東晉的丞相,也是南宮晴的爺爺,他雖然跟慕老是一輩的,但是慕老乃開國將軍,可是跟著先帝一起打江山,立下汗馬功勞,兩人也是不能比的。
南宮寒之所以敢這么囂張,不過是仗著將軍府小一輩的后繼無人,僅憑著慕老一人苦苦支持遲早衰落罷了。
姜依依幾人在一旁看這為她著急。
君洛名也朝著她的方向悄悄看去。
慕淺月連看都沒朝南宮寒的方向看,就跟沒有那個人一樣,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
而慕瑾鈺也跟她一樣,老老實實的站著,也沒有說話,他為什么要跪,爺爺跟姐姐都站著,他作為將軍府的一員,自然是要做的一樣。
待君武穩(wěn)穩(wěn)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面跪著的眾人,淡淡道,“平身。
“謝,圣上。”
眾人再次起身。
此時南宮寒站了出來,氣憤的對著武帝說道,“皇上這慕家倆小輩簡直膽大包天,根本沒把您放在眼里,依微臣看一定要嚴(yán)懲?!?p> “放你的屁!”君冥邪眸光凜冽的眼眸的看向南宮寒,如刀削的薄唇說道,“老子媳婦是你能說的。”
南宮寒被君冥邪罵了,只能站在原地看著武帝,求武帝做主,人家是皇子他又不能罵回去。
君宸笙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南宮寒,清澈的眼眸變得有些幽暗。
慕瑾鈺站在一邊看著南宮寒,緊緊咬著嘴唇,他表示他討厭這個老爺爺,這個老爺爺一看就是不安好心,還是姐夫好,向著他跟姐姐。
“南宮丞相的意思是要讓陛下嚴(yán)懲本宮的干女兒、干兒子。”武后坐在風(fēng)椅上淡淡開口,南宮寒這個老東西竟然敢這么這么說她的月丫頭,活該讓冥兒罵他,可憐月丫頭別被那老東西給嚇到了。
“什么!他...他們是...”南宮寒目瞪口呆的看著武后,連忙跪下道,“微臣不敢”
南宮晴惡狠狠的看著慕淺月,都是這個賤人害的爺爺在武后面前失儀,沒想到她居然爬的這么快。
“南宮丞相快起來吧,沒事跟小輩計較什么?!蔽涞蹟[擺手示意讓南宮寒坐回去,朝慕淺月的方向看去,“朕的兒媳婦不打算出來讓朕看看嘛?”
她眉腳輕輕一揚后,這一家子改口還真是迅速啊,要么是弟媳,要么是夫人,這武帝還真是跟他們一條心上來就是“兒媳”,遂起身唇角微微揚起勾起一抹優(yōu)美的弧線,大步走到大殿中央,依舊是拱手行禮,“兒媳慕淺月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p> 一襲紅衣冷艷妖異,一頭青絲垂在腦后,絲滑柔順,露出纖細潔白的脖僅,一雙一雙妖艷若狐,傲然如凰的燦眸冷冽的注視著前方,薄而優(yōu)美的唇輕抿著,而一身的紅衣囂張但不妖媚,冷傲但又清冷,冷傲高潔的像不染世俗的天宮仙子,但那種自信又仿佛是天地間唯吾掌權(quán)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