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41酒會
柏羽遙有瞬間吃驚,不過世家的優(yōu)秀涵養(yǎng)讓她在瞬息之間壓下眼底的疑惑情緒。她回以時醒一個微笑,柏小姐是混血兒,眉目深闊幽邃,笑起來唇紅齒白非常野性:”早聽聞大哥有未婚妻,一直以為是他拿來堵各位大小姐的擋箭牌。沒想到,時小姐居然是費伯伯的女兒?!?p> 聽不出她這番話的真心假意,時醒一臉平和的微笑,真真假假對她而言,不過都是今夜的逢場作戲。
又何須在乎呢?
“如此,時小姐也擔得起我稱您一句大嫂。”
時醒不要臉的接下這句大嫂,眼見著柏羽遙輕飄飄的提著裙擺來,又輕飄飄的提著裙擺去,預想中甩卡五百萬要你馬上離開我哥哥的狗血劇情沒有出現(xiàn)。
時醒:...嘖,我怎么說也值五千萬吧,五百萬是埋汰誰啊。
柏煜臣的父母早年被仇家暗算,據(jù)說他不足十歲就失去雙親。柏煜臣能上位是靠著柏爺爺力排眾議的保他。柏家旁支眾多,各種叔父嬸母兄弟姐妹虎視眈眈,不過柏煜臣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十幾歲吧,不記得那一年柏煜臣有沒有成年,以一己之力收攬柏家散落在世界各地的權利,鐵血無情的操刀重整心懷不軌的柏家旁支,從此穩(wěn)坐柏氏帝國的第一把手。
...這個人是個傳奇。
也是個流氓。
優(yōu)雅的伊麗莎白小夜曲輕緩響起,柏煜臣微彎下腰,向時醒伸出掌心朝上的手。他的手指生的特別好看,一看就是霸道總裁的標配。
時醒演起未婚妻來像模像樣,她的目光落在他指腹的薄繭,溫柔而深情的,將手遞過去。
說是柏家的晚宴,卻沒有傳統(tǒng)的見長輩之類的流程。時醒今夜見到唯一一個和柏家有關系的就是那位柏家四小姐柏羽遙。
華麗溫柔的華爾茲,掌心交合,呼吸相貼,比拉丁更細膩也更柔情。
“沒想到。”時醒抬眸看他,暖色燈光下的男人眉眼猶如神祗,反身旋轉后她被男人圈進懷中,她微微抿起唇,小酒窩凹陷的弧度剛好:“跳風騷拉丁的柏總也可以一本正經(jīng)的跳慢華爾茲?!?p> “失憶了?”柏煜臣圈著她的手臂微抬旋轉,“你不是說,比起拉丁,華爾茲更適合我?”
柏煜臣挑眉,繼續(xù)道:“而且,這不就是有錢人的日常嗎?動輒便是上千萬的合同,一天三瓶八二年的礦泉水,應付各種場合的交際舞與生俱來。”
時醒低低勾起唇角。
柏煜臣做事細節(jié)落實到完美,她是頂流的超一線女明星時醒,但今夜無人因為她眾所周知的特殊身份而多看一眼。這些貴族豪門出生的世家大少爺大小姐們,永遠以姓氏和血液來將人區(qū)分為三六九等。
時醒不僅僅是時醒,她是費家的唯一女兒,也是柏煜臣的未婚妻。
一曲終,柏煜臣對好幾個時醒覺得甚是面熟的中年男人寒暄幾句后,牽著人到了露臺。
他從西服口袋里摸出一盒煙,聲音混在耀京微涼的晚風里,“抽煙嗎?”
時醒摁住長發(fā),歪歪頭,等他點上火時伸手將他嘴里的煙奪過來。
她涂著正紅色口紅的唇覆上他的痕跡,深吸過肺,時醒微微瞇起眼,一個個煙圈在風里成形。
“說吧,找我到底什么事?”
柏煜臣不知從哪里掏出一條絲巾,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指尖。
“找你結婚。”
老煙槍的時小姐差點被這句話嗆到淚流滿面,她驚愕的望向他,眼里滿是不可思議:“...是您年紀大了表達不好還是風太大我聽錯了???”
柏煜臣抬手一繞,指節(jié)輕柔抹去她眼角沁出的生理性淚光。
“給你一年時間,你和齊家那孩子合同到期后,跟我結婚?!?p> “哈——”時醒好笑的拉長聲音,她將煙摁滅在石欄,丟進一旁專供煙蒂的精美瓷瓶,姿態(tài)懶懶的反問:“我為什么要和你結婚?”
柏煜臣眸光凝定不懂,半晌,薄唇輕啟:“因為你對我不感興趣,我對你同樣。我們的結合不會帶來除利益之外的任何麻煩。而且?!彼D了頓,有一瞬的猶豫,時醒清晰的捉住他眼底的遲疑,等著他將話補完。
“而且我們最合適。無論是身世,樣貌,學歷,亦或是地位?!?p> “時醒。”男人身上極具壓迫感的深冷香水鋪天蓋地的席卷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個細胞,和齊司無害溫和的少年感背馳,時醒偏了偏頭,她不喜歡這種被掌控的感覺。
“我是你最好的選擇?!?p> 她瞬間回望,目光對撞,平冷對視。
淺色的瞳孔在月光下冷如霜雪,不近人情。可她笑起來的時候,萬物都復蘇回春。
她用一根手指抵在柏煜臣的胸前,從鎖骨處慢慢的往下游移,一直停到男人強有力的心跳處。
“很可惜。”她搖搖頭:“柏總,如意算盤打錯了?!?p> 柏煜臣眼底沒有一絲底色,她在這個男人身上看見的永遠是隱藏的極深的個人情緒。
“我能給你所有你想要的。你若想要繼續(xù)當演員,我給你獻花掌聲名氣。你若想要當一個畫家,我給你建造最輝煌奢靡的美術館。你若想要當個總裁夫人,我名下的所有動產(chǎn)或不動產(chǎn),我都給你?!?p> 時醒詫異,前兩個她還能理解,可最后一個......?
“柏煜臣?!彼ζ饋?,溫柔五指觸上男人堅毅冷峻的側臉:“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他紋絲不動,月光勾勒出男人驚為天人的眉眼,唇線冷漠平直:“我說了,我對你沒有興趣。我們的結合出于政治和商業(yè)的最佳考慮?!?p> “一切以兩家的利益為重,對么?”時醒目光游轉,忽然哀哀的嘆了口氣,寂涼月色傾瀉,她的睫毛簌簌顫抖,像一只蝶停在花上?!鞍仂铣?,你真可憐。你什么都有,卻沒有愛情?!?p> “愛情是哄小孩子的。”他道:“我不需要?!?p> 時醒本是懶洋洋的倚靠在半人高的露臺圍欄上,她動了動手腕,撐著身子站直。
“柏煜臣?!?p> 她緊緊咬著對方的雙眼,一字一字,語氣淡的幾乎要消散在夜色里。
“你知道不知道我有病?”
時醒不曾有這樣失控至繃不住情緒的一面,她的手狠狠地攥著手心,眼神幾乎狠冷。
柏煜臣攬過她微微顫抖的身子,像憐愛一只炸了毛的小貓咪,手從她僵直聳動的肩落至纖細的腰肢,嗓音像含著一捧冬日里的冰雪,讓人如墜冰窟:“那又如何?我娶的,是和費家堅固牢靠的利益。時醒,你應該相信,我有能力給你找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去醫(yī)治你的病?!?p>

小魚Seeu
大家預備國慶節(jié)快樂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