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醫(yī)望著她揪著的衣領的手:“明姑娘別激動,公主不一定......”變成瞎子的。
門外的明麗盯著不遠處的鳳云已經(jīng)有好一會兒,她實在忍不住開口:“太子殿下,您如果是擔心公主的話,為何不進去瞧瞧?”
鳳云的暗衛(wèi)頭子石天想著:你以為我沒勸過殿下嘛?可惜殿下不聽?。?p> 鳳云溫然道:“無事,本殿就在這等蝶妹沒事的消息就好。”
他當然想進去看望蝶妹怎么樣了,可小丫頭察覺到自己的心思,已然最近幾天刻意遠離了,心里好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他受不了,想把這種苦吐掉,但是這東西剛倒嘴邊,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空留苦澀余溢。
鳳云不想讓鳳蘭蝶不自在,就老老實實地待在外面等。
“嗒嗒——”
鳳蘭蝶坐起在床上:“明秀明麗,怎么還不點燈?”
明秀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破滅。
“公主......燈...早已......打開了。”
鳳蘭蝶久久怔愣不已。
而鳳云由于內功深厚,自然聽到明秀說的話,他不再猶豫地進來,后面的明麗等人也進來了。他不可置信地死死盯著鳳蘭蝶,鳳蘭蝶那悵然若失的樣子深深地刺傷自己的眼。
他冷冷的看了鳳蘭蝶的下人,厲聲道:“你們是怎么照顧主子的!帶他們去領罰!”
鳳蘭蝶微微皺眉冷言:“皇兄不必如此,這全是蝶妹一人之責,休怪他人?!?p> 鳳云剛要開口就被明秀先搶一步,“公主,莫要怪太子殿下,這是奴婢們應罰的,”眾人皆告退領罰,“太子殿下,公主殿下,望不要因奴才們產(chǎn)生隔閡,奴才們這就去領罰?!?p> 鳳蘭蝶不語,眼前黑蒙蒙得一片,場面十分安靜。
最終還是鳳蘭蝶打破僵局:“皇兄,皇兄?太子哥哥?云哥哥?”
“走了嗎?也好......”說話間,她突然感受到背后的灼熱,輕聲道,“太子哥哥?”
“我在,”鳳云應著,手里拿著不知從哪來的絲帶輕放在鳳蘭蝶的雙眼上,察覺到鳳蘭蝶的心神不寧,柔聲哄道,“別怕,這就是條絲帶遮眼紗,你雙眼隨時都可能恢復,怕到時受強光刺目,先系上好遮光?!?p> 鳳蘭蝶任由他系上,由于房內沒有別人,是以沒任何人看到鳳云臉上的虔誠。
鳳云不緊不慢地系好后,小心翼翼地給鳳蘭蝶穿好鞋襪,扶著她站起來,走到窗戶邊。
鳳蘭蝶把何均的一席話說給鳳云聽,剛開口想問看法就被鳳云搶先一步:“蝶妹,你就是被何均的話給動搖了。要我說,你無需自尋煩惱,斬草除根也無過錯,終究看你自己的想法。”
鳳蘭蝶沉思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圈微微一紅,但被絲帶遮住,鳳云也就沒看到,楚楚道:“多謝太子哥哥解惑答疑?!?p> 鳳云先行告退,畢竟很晚了,自己在這呆的越久對小丫頭的名譽不好。
明秀明麗進來為鳳蘭蝶洗漱,在為她梳頭發(fā)時,明秀開口道:“公主,太子殿下對您可真的好?!?p> 明麗隨即也開口:“阿姊,公主喜歡的是景國的攝政王啊,難道不是嘛?相信我,攝政王絕對會對公主噓寒問暖的?!?p> “可......”
“別說了,”鳳蘭蝶打斷了明秀將要說的話,“就屬你兩話多,有沒有被打疼?去從我的匣子里拿一罐雪潤膏敷著。”
“公主這可使不得?!泵餍氵B忙跪著。
明麗撅著嘴道:“阿姊......”公主看不到你跪著啊,別跪了嘛!
“閉嘴!”明秀瞪了一眼。
鳳蘭蝶摸著腦袋說:“無事的,先下去吧?!?p> “奴婢告退?!泵餍忝鼷愐黄饝?。
鳳蘭蝶聽著明秀明麗走時明麗發(fā)出的叫聲:“阿姊,我錯了,別揪我耳朵,??!啊??!”
“你錯哪了?”
......
鳳蘭蝶臉上流露出的憂傷一閃而過,不易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