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筱羽徹夜未眠,她反復(fù)問自己這是為什么,沒有人可以回答她。
陳啟做了早餐并端到床前,極盡溫柔:“筱羽,吃點早餐再睡。”
林筱羽這樣是不能去上班的,臉上紅腫伴有淤青。
陳啟看著這張臉,心想:以后不能打臉了,畢竟不好看。
林筱羽背對著陳啟,多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林筱羽用被子蒙著頭,聽著陳啟絮絮叨叨。
“筱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p> “你吃點東西好不好?”
陳啟坐在床邊,聲音極輕唯恐打擾到被子里的人:“我知道你還在生我氣,但是筱羽,我發(fā)誓,我是真的愛你,真的?!?p> 林筱羽冷著一張臉,心想:這樣的愛她可消受不起。
見林筱羽不說話,陳啟輕聲說道:“早餐我給你熱著,你餓了就吃。”
“對了,我給你請了一周假,你好好休息?!?p> 林筱羽只盼望他趕緊走,離的遠遠的。
“你要乖乖聽話,下班我給你帶好吃的回來?!标悊⒄f完,從被子里拽出林筱羽,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冰冷的吻。
陳啟終于走了,林筱羽看著鏡子里腫的跟豬頭一樣的臉,就心煩意亂。
怎么辦,她要不要走?可是。。。。。她被拍了視頻。。。。
一想起陳啟癲狂的模樣,林筱羽就一陣后怕,也許他是真的有病吧。
思來想去,林筱羽決定不走了,畢竟她還有把柄在陳啟手里。
也許是陳啟特意囑咐,也許是其他什么原因,陳母今天居然沒來林筱羽家。
自從林筱羽結(jié)婚后,陳母每日必到,若她在家肯定是會被陳母“細致”地教育一番,順帶檢驗一番是否領(lǐng)悟到精髓。若她不在,陳母就會請保姆來家里打掃衛(wèi)生,每日一來,絕不曠課。
臨近中午,陳啟提著奶茶與她最愛吃的麻辣燙回來了,附帶贈送鮮花一束,只見他誠懇跪在地上乞求林筱羽原諒:“筱羽,對不起,我錯了?!?p> 林筱羽用手捂著臉,靜靜感受來自冰塊的涼,心里默念:不要相信他,不要相信他。
林筱羽的沉默在陳啟的意料之中,陳啟并不在意,起身將花放到一邊,輕聲說道:“一會我給你請個醫(yī)生到家里來看看吧?!?p> 臉腫的確實太大了,陳啟也不想每天對著這樣一張臉。
對于這種伸手打女人的男人,對于這種人,林筱羽只想送他一個字:滾。
聲音清冷,不帶一絲感情,林筱羽看著這個男人偽善的面容,心里一陣惡心。
“筱羽,你原諒我好不好?!闭f著說著又撲通跪下。
和著眼淚配著哭腔也別有一番風(fēng)景,林筱羽第一次見男人哭,也感受不到這哭聲里有任何一絲悔意。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男兒有淚不輕彈,可到了陳啟這,眼淚膝蓋算得了什么,他現(xiàn)在只想好把林筱羽哄好,畢竟他們是一家人。
陳啟聲淚俱下:“筱羽,對不起我騙了你,我有病,是真的有病。”
林筱羽淡淡地道:“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我小時候受過傷?!标悊⒐蛟诘厣?,指了指胸口,那里的確裝著一件讓他難以啟齒的事。
林筱羽笑了笑道:“誰那里沒有受過傷呢?”
林筱羽的心已經(jīng)被傷成一片一片,落在地上任他踐踏。
陳啟本想將原因和盤托出,可是,他害怕,害怕一旦說出口,他所有的驕傲與自尊都將不復(fù)存在。
陳啟動了動嘴皮子,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
林筱羽看著陳啟提的麻辣燙,罵道:“渣男,我這樣是能吃麻辣燙的嗎?”
罵歸罵,說歸說,肚子餓了哪里還管的了那么多。
“唔,好痛。”
林筱羽嗦了一口粉,疼的她直掉眼淚,一邊吃一邊罵:這該死的陳啟,疼死我了。
嗦完粉,林筱羽又鉆到被窩,拿起手機撥通安西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are dailing cannot be connected now. Please redail later?!?p> 此刻的安西正奔走于鄉(xiāng)間小道上,信號時有時無。
安西來到百花園,老朱叼著旱煙袋,遠遠的就和安西打起了招呼:“安書記,您來了啊。”
安西親切地說道:“老朱啊,這煙要少抽啊?!?p> 抽煙對于上了年齡來的人來說不是什么好事,安西總是規(guī)勸身邊的人少抽煙多運動。
老朱放下旱煙袋,笑起來滿是溝壑的臉訴飽受滄桑:“安書記,我現(xiàn)在一天只抽一袋了呢?”
老朱很自豪,自打來了百花園,經(jīng)濟收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著,老朱打心眼里感謝安西,只要是安西交待的事,老朱都是不折不扣的完成。
“安書記,百花園涉及到的住戶田地我這都統(tǒng)計好了,也和他們私下溝通過,大家都愿意把土地讓出來呢?!崩现爝种煨Φ馈?p> 安西沒想到這么順利,立即道:“前期可能沒有多少收入哦?!?p> “安書記,這個你放心,現(xiàn)在大家思想都提高了,不會在像之前那樣了。”老朱撓撓頭。
也是,通過各種課堂,宣講,明水老百姓思想提高的確很快,有什么事大家一起幫著完成,現(xiàn)在村里的年輕人也多了。
以謝松為首的幾個大學(xué)生甚至做起了直播,賣起了農(nóng)副產(chǎn)品。
謝松本來學(xué)習(xí)成績就不錯,加上考了個好大學(xué),也算是村里的驕傲。
謝松見到安西還是靦腆:“安西姐,你來了呀?!敝x松對安西印象很深刻,在他為數(shù)不多的女性朋友里,安西在他心中的地位可算數(shù)一數(shù)二的。
“小松,你這直播怎么樣呀?”安西湊過腦袋看著手機。
“你看,這是我這個月的收入。”謝松獻寶似的點開收入明細。
“一個月,這么多?”安西看著手機上的五位數(shù),驚訝的說道。
謝松點點頭:“現(xiàn)在是自媒體時代,我們村的農(nóng)產(chǎn)品雖然賣相一般,但勝在綠色口感好,而且賣的都是時令產(chǎn)品?!?p> “村里的都被我們賣的差不多了,現(xiàn)在是供不應(yīng)求呢?!敝x松開心說道。
“沒想到村里這些不值錢的東西到網(wǎng)上能有這么好的市場,這個真的是出乎意料呢?!卑参髡f道。
“安西姐,你可別小看這些東西,在城里可搶手了,我的幾位老師的果蔬都被我給包了,只要一成熟就直接快遞給他們?!敝x松驕傲地說。
“怪不得你小子承包了那么多的地”安西不得不佩服謝松,小小年紀商業(yè)頭腦不簡單,除了假期直播,連地里的蔬菜瓜果都預(yù)售出去了。
現(xiàn)在謝婆婆除了刺繡就是在家曬曬太陽,謝松的額外收入已經(jīng)夠養(yǎng)活他們一家人,而且還過得很好。
謝松的父親也回到家里幫忙,眼看著讓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老人直感嘆:多虧前兩年政策好,要不然謝松這學(xué)還不一定上的了,如果沒有謝松,這日子也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