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一幕幕在太和的心頭縈繞。從他第一次見小川時,被他的天資吸引收他為徒。到他把小川一點一點教育成人,直到成為優(yōu)秀的藥師,每一點,每一滴,這是自己最重視的徒弟,是自己不好,只教會了他煉丹,卻沒教誨他做人。在他需要關(guān)心的時候自己卻不知情,沒想到他找人煉藥是因為那個孩子的死,想想那段時間自己知道他的消沉可他卻什么也沒有跟自己說,是不是一早就對他這個師父失望了“誒!”
玉川轉(zhuǎn)眼看著季行川說道:“你叫季行川?”
季行川并不感到意外,他們之前已經(jīng)見過面了:“正是。”
玉川點點頭難怪夢離第一次見自己不認識自己就叫自己小川兒,想來她是在叫面前這位了:“怪不得,怪不得,那天我聽了你的名字故意試探你,果然從你的表情看出來你們是認識的?!?p> 夢離想起剛才玉川對自己說的話,原來那時他就懷疑自己了,他早就開始試探自己了。
季行川想起了那天的事并不開心。也不愿意跟玉川在糾纏下去:“你要怎樣才肯給我解藥?”
玉川看見他著急的樣子反而有了底氣:“本來是想給你的,但現(xiàn)在不想給了,你們是來殺我的我為什么要給你解藥?除非……”
季行川:“除非什么?”
玉川:“除非阿離能留下來陪我?!?p> 季行川憤怒的看向玉川:“師父已經(jīng)說了,你配不上她!”
玉川好奇的看向夢離:“師父?原來你們是師徒,怪不得你能壓制化靈茶?;`茶只有兩種方法可以壓制,一種是至愛之人用己身為容器把藥力引到自身,這需要金丹以上的修為可以做到,另一種就是更強大的修為強行壓制藥性,第一次看見你時你那么虛弱本以為你是第一種,沒想到你是第二種。”玉川不相信有人能為徒弟做到這些,修士最重要的不就是這一身靈力嗎?這一身靈力可是一生的努力啊!“為什么?”
夢離:“什么為什么?”
玉川:“你們只是師徒,為什么對他那么好?既然你不喜歡別人,為什么不喜歡我?”
夢離:“第一,我們是師徒,我對他好是應該的,你師父當年為你做的還少嗎?他不惜排除眾異留你在身邊,從小把你帶大,廢了你的修為,不也等同于親手廢了他一生的心血嗎?這難道對于他來說很容易嗎?第二我憑什么喜歡你,你長得那么丑,還不如我家小川兒好看,我為什么喜歡你?”
玉川的樣貌放在丹宗覺得也是名列前茅,雖然與季行川比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但是也沒有夢離說的那樣丑。季行川看看師父一副炫耀的樣子夸獎自己,突然有些臉紅。
玉川:“這只是皮囊,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奪舍更俊美的男人,就算你想要你這位小徒弟的樣貌也不難,我奪舍了他便可?!?p> 夢離:“這就是我不喜歡你的原因,你換再多皮囊也改變不了你腐爛的那顆心。如果是小川兒遇到這些他根本不會讓心愛的人死的不明不白。他也不會像你一樣犧牲別人成全自己,我認識的他從來都寧可犧牲自己也要保護身邊的人,你雖然溫柔但在你身邊卻只有冰冷。你的心里根本就沒有別人,你說你喜歡我,只不過把我當成了別人的影子,利用我完成你的霸途!”
玉川面對夢離的指責突然有點怔住,為什么所有人都說自己做錯了,明明自己才是那個受害者。為什么自己現(xiàn)在連喜歡一個人都不單純了,突然好想回到那個時候,那時候自己也是一個善良的少年,和師妹一起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師父也以自己為驕傲。為什么一切都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愛人不在,仇人已死,難道自己真的不該回來?“那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吧!”
太和:“不要在執(zhí)迷不悟了,我們早就不屬于這里了!煉藥是為了救人,你卻用害人來煉藥,你這樣的道根本就是邪道!”
玉川:“我不甘心,你們憑什么決定我的生死。就憑一個煉氣期的小弟子?我害一人而救百人,憑什么我的道就不是道!”
季行川:“這就是我們得不同,你每日研制毒藥想著害人,你的心早就被污染了,也許你曾經(jīng)想過拯救蒼生,可你的所作所為與你說的大道背道而馳。我聽說玉川真人曾經(jīng)煉丹技術(shù)并不是所有真人里最優(yōu)秀的,但他是所有長老里最善良的,整個丹宗只有他的丹爐可以進外人,那是因為他常常下山歷練會救回一些陌生人。宗主早就內(nèi)定他為下一任宗主,只因他的善良,醫(yī)者必有仁心,不是為了救人也不會存在醫(yī)者。他從來沒有用真人練過一次要,每次都是用自身試藥,有一次他試藥之后真氣走差,那次聽說他的魂燈一直在閃,宗主都以為他挺不過去了,沒想到他竟然奇跡般的活了下來。他醒來了之后便開始沉迷煉丹,都說是因禍得福煉丹造詣突飛猛進??蓮哪且院笏乃帬t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陌生人。直到師父的出現(xiàn),藥爐才重新有人進入。相信那次玉川真人便是被你奪舍了吧!如果你還想留下來禍害蒼生那我甘愿陪你下地獄,你知道的只要我?guī)煾甘栈仂`力,你根本不是對手!”
玉川知道季行川說的是實話夢離能夠封印藥力自然靈力在自己之上:“師父,你非讓我死才甘心嗎?我雖然害你失去靈力可我從來沒有想過害你。阿離,你覺得我利用你,可我從來都是在幫助你,我沒有要求你為我做過任何事,為什么你們就是不肯放過我?你不喜歡我,可我們還是朋友對嗎?”說完拿起桌子上那多花:“這是還靈花,從認識你開始就在研制了,此花服下便可以解了化靈茶的毒性。阿離,這是我為你研制的天下獨一無二的花,這花很美,就像我第一次看見你一樣如跌落凡間的仙子一樣。你可以覺得我對你的愛不單純,但你不能說我把你當成別人的影子。阿離,你在我心里是獨一無二的。我想和你在一起也是認真的。難道你感受不到我的心意嗎?我喜歡你是因為你讓我想起了當年的那個我,那個善良美好的我?!?p> 夢離想了想說道:“好,念你奪舍以后沒有做惡,我說過我會救你一次,這次我不會殺你,你可以繼續(xù)留在丹宗,但你要為你做過的惡事贖罪,以后你不可以用人煉藥,你要用你練過的藥拯救更多的人,既然你占了玉川的身體就代替他把好事做下去。從今天開始你不能再研制毒藥,你能做到嗎?”
玉川:“即使你沒有說,我現(xiàn)在又何曾煉制過一次毒藥?我愿意心魔起誓,從今以后只會治病救人,如違此誓那就讓我魂飛魄散!”修士最重心魔誓,這次大家都沒有再逼問玉川。
夢離對著身邊的太和說道:“你覺得呢?這樣可以嗎?”
太和:“從來我都沒想過要他的命,我之前也是希望他改邪歸正,沒想到認識你倒是渡了他?!?p> 夢離:“好,如果你要做惡我會回來取你的命!”轉(zhuǎn)身對季行川說:“我們走吧!”
玉川拉住夢離的衣袖:“我們還會再見嗎?”
夢離甩手:“如果你繼續(xù)做惡會的!”
玉川嘴角漏出一絲苦笑。是啊,她說過再見面就是來取自己的命的。我送她解藥,而她也解了自己的結(jié),二人已經(jīng)沒有瓜葛??磥斫裆鸁o緣再見了!那么:“保重!”
夢離沒有回頭帶著季行川走了。她對于不該流連的人從來都是決然的,從一開始夢離就沒有喜歡過玉川,她認為果斷的拒絕才是對他最好的回應,就讓他忘了自己吧!
回到房間夢離先為季行川解了毒,夢離沒有著急取回自己的靈氣怕季行川有危險,過了一會兒果然如玉川所言,毒順利的解了。毒解以后季行川覺得自己的靈氣回來了,猶豫最近的心境上漲太快,自己的靈力有些壓制不住,眼看就要突破了。
夢離看出了季行川的不同,這小徒弟果然是天才,這么快就要結(jié)丹了。夢離教季行川先調(diào)動夢離就在他體內(nèi)的靈氣壓制自身的靈氣,現(xiàn)在還不是結(jié)丹的時候。很快,內(nèi)心的一股躁動被壓制了。
他們耽誤的時間已經(jīng)夠久了,這次夢離想讓季行川借此機會沖擊金丹:“你現(xiàn)在用空間靈氣把我們傳送回家吧。你去山洞突破,結(jié)丹后直接可以突破破天三層?!?p> 季行川:“好!”
季行川慢慢壓制體內(nèi)的靈氣。調(diào)動空間靈氣。轉(zhuǎn)眼間便回到了夢延峰。
進洞前夢璃緩緩地收回自己的靈氣,靈氣入體之后所有的不適也瞬間消失,相信調(diào)理幾天就能恢復。夢離在山洞口設了一處禁制。然后便自行回去調(diào)息了。季行川這次閉關(guān)也不知道要多久,接下來的路就只能靠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