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墨在莫鐘離豐富多彩,表情變化多端的自言自語中,臉上早已經(jīng)紫一塊紅一塊。這個女人是傻嗎?
此刻再也無心繼續(xù)打坐下去,睜開眼睛,語氣冷漠的說了句,“出去!”
莫鐘離一看翟墨有反應(yīng)了,才不管眼前之人口氣如何,立馬一臉興奮,“好好,我知道,阿母曾說,出嫁之人,最易嬌羞,小相公就先好好休息!”
說完這句話卻并沒有離開,滿臉笑意癡癡看著眼前人。
翟墨保持打坐的姿勢紋絲不動的深吸一口氣,“你怎么還不走!”
莫鐘離笑意滿滿,眼睛都彎成一道月牙,“小相公,你現(xiàn)在是在我房里!”
翟墨聽完,額頭上的青筋都要爆起來了!簡直欺人太甚。莫鐘離一看,翟墨又要生氣,馬上起身,“小相公,別動氣,我睡那就好了!”說完便走到帳篷一角的長桌旁,很是悠哉的躺了下去。
這莫鐘離?。?!翟墨平息了一下內(nèi)心的憤怒,繼續(xù)閉著眼睛打坐調(diào)起息來??磥斫裢硎菍げ坏绞裁礄C(jī)會溜走,只能明日另尋了。
莫鐘離閉著眼睛躺了會,又睜開眼睛,輕聲坐了起來,盯著面前端坐如鐘,打坐調(diào)息之人,嘴角一抹笑意漸濃。這翟墨當(dāng)真是忘了十幾年前的那件事嗎?可又有什么關(guān)系,明天他們就成婚了!
就這樣過了一夜,翟墨睜開眼睛,長桌上早已沒有了莫鐘離的身影,自己竟不知何時睡著了,雖然身體還保持著打坐調(diào)息的姿勢。一想到莫鐘離昨晚盯著自己的目光,心下竟有點恍惚。
翟墨起身在帳中走動了兩步,活動了下一天一夜都沒舒展過得筋骨,透過隔窗,看了看外面的情景。不由得眉頭一皺,這白日軍營里人太多,確是不好行動,本想趁著昨晚逃走,沒想到這莫鐘離如此警惕。
翟墨被莫鐘離俘虜時,本想著以自己的身手,待傷好后,找個機(jī)會溜走不成難事,便沒有反抗。沒想到竟淪落到要與這女魔頭成親,這翟墨平時自尊心何等之強(qiáng),怎么可能容忍要“嫁”給一個女魔頭。
想到這,重重的將面前的簾子放下來,今晚無論如何也要找機(jī)會離開。
聽到營帳外有動靜,翟墨回到床上,繼續(xù)盤腿打坐起來。
營帳的簾子被掀開,一個身著盔甲的士兵走了進(jìn)來,手里恭敬的拿著一件紅色的喜服,“將軍吩咐,請墨公子換上這身衣服!”
翟墨眼睛忽的睜大,從床上閃到那士兵面前,揪住他的衣領(lǐng),同時另一只手將喜服掀翻在地。怒目瞪著眼前這人,聲音猙獰可怕,一字一頓,“給、我、滾!”手下一使勁,將那士兵扔了出去,
沒過多久,莫鐘離一身怒氣走進(jìn)帳內(nèi),一臉質(zhì)問,“為何傷人?”
翟墨早已平復(fù)了剛才的怒氣,聽眼前之人如何怒氣沖沖,好像有一種出了口惡氣的感覺,氣定神閑的回了句,“哼!沒有殺他了,已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