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艾文辰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接近崩潰的時候,翟墨突然開口了:
“今晚就停留在此地!”
艾文辰像聽到特赦令一樣,頓時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翟墨也尋了一棵樹,整了整衣衫,盤腿而坐。
這里的夜晚還是有點冷,畢竟深山老林,一到晚上溫度下降的厲害。艾文辰不一會就抱著自己的膝蓋開始瑟瑟發(fā)抖起來。
“去尋點生火的干柴來。”
艾文辰條件反射般,在心里嘟囔著,你怎么不自己去?
艾文辰在地上坐了老半天,腿像灌了鉛似的,怎么也抬不起來??墒沁@晚上也太冷了,不生點火,怕是凍都要凍死了。艾文辰抬眼看一眼旁邊的翟墨,此刻正端直的坐在樹下,閉目養(yǎng)神,一副清閑自在的樣子。
翟墨這個人的高冷小氣,艾文辰可是見識過,怕是不能指望他去拾柴生火了。艾文辰嘆了口氣,鉚足了勁從地上站起來,去找干柴了。
艾文辰剛撿完一堆柴,回來就看到翟墨已經(jīng)生好火,坐在火堆不遠(yuǎn)處繼續(xù)閉目養(yǎng)著神?;鸸庖r的翟墨的半邊臉格外容光煥發(fā)。
艾文辰要氣死了,他這是故意整自己嗎?算了,忍了,龍游淺水被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
艾文辰一語不發(fā)的走到火堆前,扔下手里的一把干柴,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溫暖的火光照過來,艾文辰頓時覺得一半的疲憊都被趕走了,整個人的心情也放松了一大半。竟還有種小小的幸福感從心底生出來。
崩了太久的神經(jīng),一放松下來人就容易犯困。一會兒功夫艾文辰就已經(jīng)打了好幾個哈欠了。
實在太困了,要睡覺了。艾文辰左看右看,又往翟墨的跟前挪了挪。雖然這個人很討厭,但這里畢竟就他一個大活人,離人近一點,比較有安全感嘛!
艾文辰想著,就倒在地上睡著了。
艾文辰感到有一股強光照射過來,不由自主的擠了擠眼睛眉毛。慢慢睜開眼睛,天已經(jīng)大亮。陽光正透過繁茂的枝葉溫柔的投射在臉上,好溫暖。
艾文辰嘗試起身,才感到全身上下被膈得生疼,脖子像落枕似的僵硬的轉(zhuǎn)不過來,枕在頭下的右手麻到?jīng)]有任何知覺。艾文辰不由得唉叫著:
“啊!頭頭頭,轉(zhuǎn)不動了。”
“啊,啊,啊~胳膊,麻了麻了?!?p> “這什么地面,也太硬了,膈死我了……”
緩了好半天,身體才從剛才的起床氣中蘇醒過來。艾文辰轉(zhuǎn)過頭,才發(fā)現(xiàn)身后的樹下竟空空如也,翟墨又不見了。
艾文辰頓時感覺全身血液往頭上涌,心跳加速,整個人蹭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開始一邊大聲叫著翟墨的名字,一邊左右張望的尋找著翟墨的身影。
“翟墨”
“翟墨”
“翟墨你在哪?”
這個家伙居然真的丟下自己了。艾文辰滿心想的都是這句話,一股巨大的無助感慢慢從心底彌漫開來,就在艾文辰幾乎篤定這個世界只剩自己一個人的時候。
翟墨不知從哪冒出來了。艾文辰幾乎是帶著哭腔連喊帶跑的奔向翟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