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焦急且嬌柔的聲音:“難道真的要我與新帝假戲真做不成?他那般軟弱無能的樣子,我實在是看著氣惱!”
“孩子,不過就是委屈些許時日罷了,”蒼老且有些猥瑣的聲音響起:“等把那藥下足了,不過就是幾個月,他就一命歸西了...”
一命歸西了?
商檸露出巨大的疑惑臉來?他們想要對她家可愛的便宜皇叔做什么?
夭壽了。
這聲音聽著怪熟悉的,究竟是哪個不要命的敢動她家便宜皇叔?
“叔公,”那女聲中夾雜著不間斷的啜泣:“我若是真的成功殺了他,還能不能再嫁了。我真的只是想要蘇衡一個人罷了,為何..為何如此之難...”
“你呀...那個鬼見愁究竟哪里好了?”
兩人對話的聲音越來越輕,腳步聲越來越遠(yuǎn)。
商檸探出腦袋,正巧瞥見其中一人離去的身影。這青色繡金絲繡球的衣衫,不就是今日選妃宴上唯一入選的黃安榮嗎?
嚯。
剛才的信息量也太大了些。
虧她今日還對黃安容這個新叔母有所好感,沒想到一晃眼她就成了試圖殺害她家皇叔的人。哦,還成了覬覦大灰狼大隊中的一員。
商檸微笑臉。
這些年來對黃安容的好印象頓時煙消云散。今日是什么好日子,認(rèn)識的女人怎么都那么可怕?
盛世白蓮三公主,心狠手辣黃安容。還真是,幸會啊。
商檸在藏寶閣里翻找許久,除卻她的衣兜越來越鼔之外,仍舊毫無收獲。
她還是沒有找到蛇紋玉佩。
看來,偷這玩意兒只能隨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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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胡亂的翻找耽誤了她許多時間,她出宮的時候天近暗沉。
黃昏,使人有些恍恍惚惚。
商檸昏昏欲睡,自從她知道黃安容進宮的目的之后,就絞盡腦汁想了一下午的對策。
對策雖說想了不少,但是腦子也成功變得糊里糊涂。
就在她將睡之際,馬車一個急剎,她差點原地表演一個刀馬旦的后空翻。她一把掀開簾子:“究竟是怎么回事,還能不能安生了——”
車夫很是委屈:“郡主,那里吵起來了,馬車實在是過不去?!?p> 商檸擼著袖子,走下馬車。
敢攔她潑皮一枝花的路?
走過去,她才發(fā)現(xiàn)夸張的紛亂現(xiàn)場。場面堪稱是“群魔亂舞”,倒不是說打架見血,而是眾人正敞開懷對罵。
罵得面紅耳赤、口水迸射。
而在場這些人,嗯,還有點眼熟。
一邊正是唐國公府,一邊則是二三兩位公主。
看來這一場奪“婿”大賽沒能在宮中結(jié)束。這兩方都見對方極其不爽,選擇了當(dāng)街對罵。
唐國公府的下人都在據(jù)理力爭,他們早已顧不上所謂的身份貴賤,只知道他們的大小姐被欺負(fù)了。
不僅僅下人們下車擼袖子罵人,就連唐國公本人也是倚在馬車旁,氣得面紅耳赤。他子嗣稀少,只有一子一女,這閨女自然是捂在手心里長大的,怎么能夠容忍他人欺辱。
你來我往,市井之中很少見這般規(guī)模的貴人鬧事。
商檸到一旁買了包瓜子,笑嘻嘻地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