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公子”宋橋見少則起身,急忙開口,欲要拉住對方,卻被孫中正按住?!皫熋蒙园参鹪??!闭f完冷冷看向肖少則。
肖少則大步流星,絲毫沒有留下的意思,就在距離大門一步之遙時,孫中正緩緩開口道:肖公子留步,事情我們可以商量。
說出這句話的孫中正握住茶杯的手,由于太過用力,青筋暴起。不過是個凡界小子,三番五次挑釁自己,甚至利用小聰明在自己面前索要利益,終究有一天會讓他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若不是古墓太過重要,今日便了結(jié)他。
雖心中惱怒,臉上還是掛起笑容,放下茶杯緩緩起身,拉住肖少則,賠笑道:肖公子事情可以商量,來坐下說。
肖少則聞言哈哈大笑道:怎么會!與合歡派這樣的大派合作,本身就是肖某高攀了,怎敢生氣。
肖少則始終沒有拿這些所謂的神仙當(dāng)做人看,在他看來,修仙之路遙不可及,加之許如云說過修仙就是靠無數(shù)靈氣,靈草丹藥堆積而成的,各個仙門對于物資的渴望不是凡人可以想象的。在他看來修仙就是一個搶劫的過程,如此行徑和二狗之前當(dāng)強盜有什么區(qū)別,只不過修士的理由說出來更加的高大上而已,是強盜就為利益不擇手段,自己可絕對沒有把這些仙人當(dāng)做高高在上的佛陀,倒是當(dāng)成了時刻提防的小人。
二人寒暄后紛紛落座,肖少則不語,只是小心的喝著滾燙茶水,很簡單,老子是你強拉回來的,怎么談你說。
孫中正也是明白,第一回合較量自己輸了,于是淡淡開口道:合作可以,只是肖公子的勢力讓人擔(dān)憂。
這是在挑毛病??!勢力不行,意思就是我們只能打打輔助,作用不大,分贓時我們拿一小部分唄。
果然,宋橋適當(dāng)開口。“以公子目前實力也就是輔助我們,基本沒有什么損失,若古墓僥幸被我派所得,丹藥,武器,我的自會留下一些為肖公子所用,至于其他的,畢竟有仙門在,你姐夫可做不得主?!?p> “哎呦,姐夫都用上了,看來不壓老子一頭你誓不罷休,什么仙門,屁!仙門距離這里十萬八千里呢,再說你們仙門知道你在凡間的所作所為嗎?丹藥武器,我呸,你挑剩下的給我們吧?!毙ど賱t冷笑道:二位不用如此客氣,我等既然有意合作自然不會做拖后腿的事情,這樣,進了古墓咱們個憑本事如何,若是在下空手而歸,絕不責(zé)怪孫兄。
孫中正聞言抬頭,看向肖少則的眼神發(fā)生了一絲微妙變化,這是他第一次仔細看肖少則,也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尊重肖少則。且不說對方身份,僅憑這一句話,足以說明肖少則辦事不拖泥帶水。
“肖公子手下只有兩名筑基修士,實力如何且不論,對于古墓恐怕也不是很了解吧。若是如此,豈不是吃虧了?!?p> 肖少則聞言起身,抱拳道:謝孫兄關(guān)心,此話言之過早,況且尋寶之事本就是各憑本事,我等合作只是為了震懾對方,至于尋寶我們自便就好。告辭!
說完肖少則轉(zhuǎn)身,許如云起身淡笑,跟著肖少則離開。
孫中正看著離開的背影,眼神中帶著些許迷茫。
“師兄怎么了?!?p> 宋橋側(cè)身靠近孫中正,帶著淡淡香氣。
”沒什么,不知怎么面對這個肖公子,我有一種蒼白無力之感,這種感覺甚是可笑,卻如此強烈,看來為兄需要閉關(guān)了?!罢f完推開宋橋,轉(zhuǎn)身離開道:為兄要閉生死關(guān),師妹有興趣一起嗎?
宋橋起身嘆氣道:師兄明知道人家還要將下界情報傳給師門,哪里有時間陪師兄翻云覆雨。
“既然沒空,就多派些丫頭過來,免得修為難以寸進?!睂O中正身影緩緩消失??粗諢o一人的大廳,宋橋側(cè)身來到窗前,趴在窗臺前看著空空街道,街道盡頭正是剛剛離開的肖少則等人。不知怎么的,宋橋看著青衫背影竟然有些癡迷了。
在碗州逗留四日,肖少則再次啟程,策馬加鞭的離開,臨走前,二狗兄弟五人回了趟木子鏢局,將父母靈位祭奠后,焚香上墳后離開。這一去還不知何年何月歸來。
“江湖人浪跡天涯,不知何方定,只知腳下道路幽,問天地間英雄幾何,出山中一鳴驚人?!?p> 某處小山之上,肖少則手拿酒壇,隨意喝了口美酒,仰頭吟詩。
二狗聞言大大搖頭道:主人此言倒是高看天下英雄了。
郭平山若有所思,最后竟然拿出筆紙將肖少則的話記了下來,同牛拿著雞腿在一旁嘿嘿傻笑。吳娃嘆氣道:英雄雖多都是草包。
這句話說的精辟,惹的二狗急忙符合,大力夸贊。
許如云咯咯嬌笑,這一笑花開明月如仙女,看的二狗眼睛都值了,隨手摘下一朵野花,討好道:姐姐真美。二狗露出笑容,讓自己盡量溫文爾雅一些,將野花送到如云面前。
二狗一個大汗,裝作文人墨客,舞騷弄姿的頗為別扭。
許如云看著面前不怎么好看的野花,居然破天荒的伸手去接,惹的二狗心跳加速,卻被一道寒芒,將花攔腰斬斷??粗粩芈涞囊盎ǎS如云嘆氣道:上天不作美,看來你我當(dāng)真無緣。
二狗一臉寒霜的站了起來,拔出腰間佩刀,轉(zhuǎn)身怒吼道:那個不長眼的家伙,打擾你家李爺爺追女人。
不遠處一群手拿大刀的大汗正一臉陰冷的看向二狗,領(lǐng)頭的身穿黑皮甲,頭發(fā)略微凌亂,手提金剛寶劍,長相倒是看不清,畢竟?jié)M臉的泥土,估計是故意所為。
郭平山見對方兇神惡煞而來,莞爾一笑,用折扇拍了拍頭,無奈道:怎么每次上路都會碰到不開眼的,難不成我們有招強盜的體質(zhì)。
同牛聞言幾口將手中雞腿吃干凈,咧嘴大笑,充分同意郭平山的點評。吳娃向肖少則身旁挪了挪,拿起酒壇將肖少則面前的空碗倒?jié)M美酒,接著拿起一串葡萄美美的吃了起來。
許如云一臉笑意起身,絲毫沒有緊張之色,手中青芒一閃,一壇新酒在手,放在肖少則身前埋怨道:主子當(dāng)少飲酒,若是耽誤修行得不償失。
這一切都被眾強盜看在眼里,尤其是許如云那一手憑空取物的本事讓所有人心中一緊,領(lǐng)頭之人竟然有些退意,想要撤了,怎奈身后兄弟們都在看著,若是這次離開,自己這個大哥恐怕也就做到頭了。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一口標(biāo)準(zhǔn)的強盜口語爆出,領(lǐng)頭人手中寶劍不由提了提,冷冷看向前方七人。
肖少則聞言側(cè)目,二狗等人互看一眼,居然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還真是有些懷念呢,想當(dāng)初老子可是靠這幾句話謀生的,真是后生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