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她回到望春園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驅(qū)車駛?cè)胄^(qū)內(nèi),小區(qū)物業(yè)正在張掛著紅色的燈籠和橫幅,她才反應(yīng)過來,馬上就是國慶節(jié)了。
一個穿著黑白色物業(yè)服裝的女人攔住她的車,她停下,拉下車窗,女人看著年齡不大,二十四五左右,她笑容親和得體地朝她微微彎下腰,“業(yè)主您好?!?p> 木槿她抿唇點頭,示意她接著說。
“為了慶祝今年的周年國慶,我們將給每戶業(yè)主送一面紅旗?!迸e著手里的幾面小國旗和一面整齊疊放在塑料紙內(nèi)的國旗,“祝您國慶節(jié)快樂?!?p> 木槿她抬手從她手里拿了一面小國旗,說道,“謝謝,國慶節(jié)快樂?!?p> “謝謝您。”
木槿她收上車窗,繼續(xù)往里邊駛?cè)?,將車停在單元樓前面的停車位上,她捻著?xì)小的木桿往樓里走去,想著一會兒該放在屋內(nèi)哪里。
她摁著電梯等待著,似乎放在玄關(guān)處擺放的那盆園藝樹上挺不錯的。
“叮。”地一聲,電梯到達,門扇打開,下一秒她的右肩一沉。
“木槿?!?p> 她抬手將那人反手一剪,推撞在電梯旁的空墻上,聽到那人聲音時,她已經(jīng)握著小旗桿抵著他的咽喉,旁邊的電梯門到時間自動合上,她觸電般的松開,解釋道,“條件反射,我不知道是你?!?p> 木槿她摁開電梯門,走入,時年趨步于后。
兩人齊肩站立,電梯的上升感令人有種堵著嗓子眼的錯覺。
一直到進屋,兩人都沒有過多的交流,木槿她將紅旗插在花盆里彎腰換著鞋,打探著屋內(nèi),時末沒在。
“時末他出去買菜了。”時年說道。
“哦?!?p> 木槿她回頭才發(fā)現(xiàn)那花盆里又多了枚小紅旗,時年正脫著外套掛在門口的落地衣架上,那動作熟悉得這里就是他的家里一樣。
雖說這房子不可置否地是時年的,但是她好歹也是她花錢租了的,合約作證,好吧。
“你打算要在我這里住多久?”難得頭一次她先開一句話題。
時年他給自己倒了杯水,但是推送到她的面前,然后才是給自己的,“余生?!?p> 木槿她偏開臉,耳根處的紅色和胸口的跳動在告訴她,她還是做不到對他沒感覺,“我很正經(jīng)的在和你說話,如果你要是這樣的話,只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了?!?p> 她端著水杯往沙發(fā)走去,時年亦是跟上。
“我并不覺得我的語氣里有任何的玩笑,小槿?!彼砼缘纳嘲l(fā)一沉。
他的聲音總是有著這般的魅力,時而溫柔,時而嚴(yán)厲,溫柔起來能將萬鋼化成柔緞繞指尖,嚴(yán)厲陰狠起來不比那十八層地獄里的惡鬼閻王可怕多少。
“小槿。”
木槿她的指尖一陣電流感的酥麻。
“時年?!彼^看著他,他對這個男人真的只是斯德哥爾摩效應(yīng)嗎?
木槿她的指尖一陣電流感的酥麻。
一瞬間她像是不受控制般地去靠近他,她昂著下巴,眸子里微微閃著光亮。
待她反應(yīng)過來她手里的水杯已經(jīng)打翻,衣褲濕了一大片的滾落在白色地毯上。
時年他化被動為主動,抬手?jǐn)堊×怂暮竽X勺,木槿她瞪大眸子,雙手推搡著他。
她這是怎么了,好像不受控制般就靠過去了,這種感覺像極了沈越催眠她喝水的那一次。
被催眠了,催眠,她的腦后散過一線白光。
“時年……”空隙間,她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沙啞無力,像是一串串破開的小泡泡從口腔里吐了出來。
木槿她倒在沙發(fā)上,時年的額頭抵著她的肩膀,一下一下沉重地呼吸著。
“小槿?!彼[忍著。
這樣的時年她無法抗拒,就當(dāng)她是病入膏肓吧,就當(dāng)她喜歡挨打后得到的那顆甜棗吧。
“時年……”她盯著白色天花板上的石膏花紋,嫣紅色的嘴唇張了張,冷熱的呼吸交替著,“你當(dāng)時為什么不選擇救安槿?!?p> 她還是問出了口,他不是愛安槿嗎?
可為什么不救她。
靠在他肩上的時年一愣,顯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會問這個問題,或者說是疑惑她是從何得知這些的。
“聽說子彈穿過了她的胸口,鮮血染紅了她的全身?!蹦鹃人碱^一皺,眼前似乎都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畫面感,她說這些只想讓時年和她說實話,如果不說,她自己也能查不出。
“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
時年他的雙手用力地捏著她的肩膀,力度疼得她悶“嗯”一聲咬牙堅持著,下一秒伏在她身上的時年猛地坐正身子,眸光炙熱,她順勢起身神色被他盯得有些慌亂。
黑色的衣服不透,但是因為弄濕了此時正緊貼著皮膚,將她本來凹凸有致的身材都勾勒了出來,“我去換身衣服?!?p> 木槿她扯著衣服準(zhǔn)備上樓。
“安槿是因為我而死的。”他的聲音不輕不重,剛好夠兩個人能聽見。
她回頭,怎么會。
“她為了我擋了顆子彈,這幾年她的死都會一遍一遍在我夢里重復(fù),就像是她對我最大的報復(fù)?!彼f的,不要忘記她。
時年他的雙手撐在膝蓋上,垂喪著腦袋。
“夢里那晚的風(fēng)還是那么的涼,槍聲拉開夜的寂靜,安槿她尖叫著一聲撞進了我的懷里,她的鮮血如熱鐵一般滾燙?!彼钢约旱男乜?,“在這個位置?!?p> “所以,為了彌補,你娶了她。”原來他真的像沈越說的那樣,愧疚感。
他搖頭,“我和她本來就有婚約在身,我不過是去履行罷了。”
安槿是他的未婚妻,像他這種富家子弟,一般都會用聯(lián)姻來鞏固自己的地位,雖然說他的父親名義上只有他這么一個兒子,但是他的那個所謂的叔父伯父們都在覬覦著這個位置,尤其當(dāng)時他還拖著一個有病的身子。
他的母親再怎么強勢厲害,始終還是個女人,當(dāng)時的安家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十七八歲開始繞在他的身旁的就是安槿。
她會歪著頭說,“時年,我喜歡你,我是不是再努力一點點你就會喜歡我了啊。”
寧負(fù)荒唐
我沒有開車啊,為什么要給我小紅旗(抱手)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