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時間能改變一切,打死葉穗也想不到,昔日的高潔熱血之輩,如今已經(jīng)墮落成連戰(zhàn)友都要騙的家伙了。
她還以為,是浪心好心要說給她聽,不忍心見她帶著不解回去呢,便道:“其實,我不知道也可以,但你若是想說的話,我也不介意聽。”
聽聽,多么委婉的話,多么為他人著想,葉穗真是一個好孩子啊。
浪心摸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感知下沒多少的節(jié)操,嘆息道:
“多年同伴,我也不瞞你了,如今的形勢你也知道,沒有了戰(zhàn)爭,我們這些為戰(zhàn)爭而活的,自然也沒有了存在的意義,最后的價值也就是拿出來頂鍋。
你想想,退役后,見到那些只比我稍差一點的人得到過封賞嗎?那些家伙,還不是走的走,隱的隱,更有些...唉,自然我也不例外。”
那一聲嘆息,當真是令葉穗心肝都斷了,她抬手止住了浪心接下來的話,只問了一句:“那,你準備怎么辦?”
“事情都過去了,可我總感覺,這里我已經(jīng)待不下去了,準備出海去看看這花花世界,可惜手里沒有足夠的盤纏?!崩诵膿u頭嘆息著,心中卻是笑開了花兒,葉穗果然沒讓他失望啊。
以前是小蘿莉的時候就那么天真,現(xiàn)在還是這樣,頂多就是更加懂事了嘛,當然,這也是浪心找她的理由。
不然換做別的戰(zhàn)友,也許智商沒他高,可一個個的都是人精,那能聽他說故事,就更別提接下來的事了。
是的,就是故事,不過是半真半假的故事。
秦王當初的確召見他們這些出色的義士單獨入宮過,也的確沒封什么將軍,可賞賜絕對不少啊。
就比如浪心身后這把劍,那可是歐治子大師與干將大師聯(lián)手鑄造的曠世杰作七星龍淵,采用黑洞巖鍛造,鋒利度可斷金巖與戰(zhàn)艦護甲,其價值難以估量。
當初秦王也只是借他使使,如今卻直接歸浪心所有。
而這七星龍淵在真正懂行的人眼里,用一座城池交換也愿意,可惜了這懂行又付得起錢的人,浪心至今也沒遇見。
不然也不至于弄得如今這副模樣,可謂是口袋里比臉上還干凈。
不過具體是不是如此,也只有浪心自己清楚了。畢竟這七星龍淵在他手中的意義,可不止那一座城。
“盤纏啊....抱歉浪心哥,我這幾年做酒保也沒存下多少錢?!比~穗的臉色有些黯然,為自己沒法幫助浪心而難過。
隨后好似想到了什么,又急忙解釋道:“你,你別誤會啊,我是真的沒錢,書院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我的錢,大部分全捐進去了。”
“...唉,書院的事麻煩你了。”浪心再度嘆息一聲,這回他是真的有些羞愧了,就連搭在刀柄上的左手都不由得緊了緊。
“沒有的事,老師一直都以浪心哥為榮呢,有時間還是回去看看吧,想來他老人家會很高興的?!比~穗搖了搖頭,露出了笑容。
“....有機會的話,我會回去的,所以,葉穗你來幫我吧。”
“誒,誒!為什么這么說?”
葉穗呆住了,這也來的太突然了,還有為什么語氣這么壯烈?
卻是浪心再次堅定了決心,不干他一票,自己心里不痛快,最重要的是,他已經(jīng)沒錢了。
而沒錢就要想辦法,打工是不用想了,一是這面子還是要點的,好歹他也是背著一座‘城’的人。
這二嘛,他之前對葉穗說的,也不全是騙人的,秦國他的確待不下了,這其中的原因非常復雜。
所以浪心說出來了,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打劫,我已經(jīng)盯那家銀行很久了,是綠皮哥布們開的,安保是嚴密了點,但貨幣絕對通用,怎么樣,一起干他一票。”
浪心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葉穗,打劫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最少的配置都得有兩個人,而葉穗是他能想到的最近且最佳的人選了。
“浪心哥...好吧,我讓穂葉出來跟你談?!比~穗呆呆的看了浪心幾秒,當確認他是認真的,也是低下了腦袋,露出了那扎著的馬尾辮。
“呼...”
“騙小白兔的感覺很好吧?沒想到啊浪心,幾年不見你這么渣了,背后那象征著高潔誠信的七星龍淵,你背著不感覺羞恥嗎!”
葉穗突然抬頭且語出驚人,她雙手環(huán)抱,臉上柔柔的表情變做了冷淡。
而能讓人一瞬間令性格氣息完全改變的,就只有...是的,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葉穗是一個病人。
按照那些老中醫(yī)的話就是分魂癥,而以現(xiàn)在的醫(yī)生說法就是可控型第二人格。不過有趣的是,二者診斷的結(jié)果都一樣。葉穗之所以的這種病,與年幼時就在戰(zhàn)場上的經(jīng)歷密不可分。
“渣?喂喂,這么說可是容易引起別人誤會的,畢竟你這體格,別人看在眼里,還以為我喜歡這類的呢?!?p> 浪心翻了翻白眼,語氣態(tài)度也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彎。
“呵,庫所的,庫所的又怎么樣!沒聽人家說,這里不枯,難以庫所天下嗎!我這也算是為和平庫所了吧?!?p> 穂葉雙手環(huán)抱冷笑道,她可不是葉穗那小白兔,對庫所大不大那么在意。
戰(zhàn)場中殺出來的,她不止一次見過,因為這大堆庫所而被拖累致死的,要知道拖著庫所物戰(zhàn)斗,體力的消耗可是成倍的增加,據(jù)說就連移動速度與閃避的動作連貫※都會受到影響,所以她這樣的怎么了,像她這樣的都活下來了。
“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打了啊,以后總是要喂孩庫所子的吧,怎么樣,我的計劃。到時候有錢了,不管是找人代替,還是自個做個手庫所術(shù),效果都沒的說?!崩诵奶袅颂裘迹?,關(guān)鍵來了。
“不去,庫所劫綠皮哥布,也虧你想得出來。那些天人,尤其是哥布對錢的態(tài)度,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的安保措施你也許沒見過,我可是見的多了。
光是那保安的機械裝甲就非常的難纏,更別說金庫內(nèi)部的光子屏障了,還有,你怎么確定我們逃的掉?那群AI戰(zhàn)警可不是吃素的。”